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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夫,你開車慢點,我得緩一緩!”
車上,萬歲小身體都趴在座椅上,小手緊緊的抓住安全帶,剛坐玩過山車的他,現在感覺黑色的卡宴行駛在車道上,都是用飄的速度。
盛初七脣角眉尾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小傢伙放在紐約養的時候,她就叮囑過洛佩茲不能帶他去高危的地方玩耍,所以小傢伙從來沒有去過遊樂場這些地方,心底憧憬和現實總有點區別的。
“小鬼頭,下次還去玩嗎?”她手心揉了揉他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短髮。
萬歲學松鼠嗷嗚了聲,閉上了大眼睛。
斯君謙淡淡的扯脣笑,很快就到達了醫院,先將車停好,他去街道旁邊買了點水果,選價格最貴的品類,說要慰問的,樣子上做的比誰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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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清還躺在重症病房,焦藍沁在裡面陪護着他,憔悴的神色就連精緻的妝容也難掩,剛到盛初七和斯君謙攜帶着萬歲來的時候,她微微紅腫的美眸露出了驚訝。
被掛電話後,她以爲這個請求已經被拒絕了。
斯君謙將水果遞給她,焦藍沁低聲道謝後,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萬歲的身上,她含淚道:“洛清從昨晚到現在都跟失魂了般,誰對他說話都沒有反應……七七,你能讓萬歲跟他說幾句話嗎?”
盛初七看了一眼斯君謙沉靜的側臉,纔對焦藍沁說道;“不必,我跟他說幾句。”
焦藍沁現在也是沒辦法了,心知肚明會讓祁洛清成這幅模樣的關鍵在於盛七月的事情。
如今跟盛七月有牽連和關係的,只剩下盛初七和她生的兒子。
她含淚點頭,識趣的退出病房。
盛初七沒有要斯君謙迴避,她走到了病牀沿,找了椅子端坐下來,她眼神沒有半分波動的看着這個曾經也意氣風發,如今卻只剩下一具軀殼的男人。
祁洛清面容消瘦了不少,下巴冒出了青色的鬍渣,他躺在病牀一動不動的模樣,很容易讓人察覺到他的頹廢。
“得知你心底的女人是我姐姐後……”盛初七很平靜的開口道:“我就在想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姐姐的,你愛了她到底多久,爲什麼你愛她卻沒有把心意吐露出來。”
祁洛清的眼皮動了一下,過了許久,乾裂的薄脣輕扯出疲倦的聲音:“喜歡她久了,想爭取一下,都會感覺是在搏命。”
“萬歲不是你的孩子,對吧?”
“重要嗎?”祁洛清睜開了眼睛,左眼充血,他看着盛初七,低聲道:“只要是她生的,我會視如親子!”
盛初七一時,無言。
“昨晚的那個男人……”祁洛清問她:“他是萬歲的親生父親?”
“可能吧。”盛初七沒有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前,也不能過早的下定論。
“呵,恐怕七月的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祁洛清喉結滾了滾,身體很疲憊,嗓音發虛:“陸圓圓是被他綁架走……”
“我知道了。”
盛初七真心的勸他一句:“仿真的贗品永遠都成不了正主,這點他比你活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