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月也醒的很早,她向來都是不會去浪費一分一秒的女人,懶覺這種詞根本不存在她字典裡,因爲虛弱的身體,如今只能吃流食,很忌吃大魚大肉。
她端坐在餐桌前,從容的喝着清淡無味的小米粥。
“姐,早!”盛初七看到親姐,就把老公給丟了。
一路小跑過去,挨着她坐。
盛七月纖瘦的指尖放下碗筷,對她展顏微笑,擡起眼,也對斯君謙淡淡頷首:“早!”
“早。”斯君謙獨自坐在對面,優雅從容地看着這對姐妹聊天,他盛了碗瘦肉粥給盛初七。
“姐,你昨晚睡的好嗎?”盛初七一邊接過她老公遞過來的碗,一邊問姐姐。
她也禮尚往來,給斯君謙夾了一個小糖包。
盛七月蒼白的臉上掛着淡笑,沒有人能揣測的到她心底真正想了什麼。“許久沒有回來,卻比任何時候休息的都要好。”
外面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家裡安穩。
盛初七這就放心了,眯眼笑了笑:“姐,今天你有什麼安排?是在家裡還是想出去?我陪你。”
盛七月低垂下眼睫,指尖摸索着陶瓷碗的邊緣:“小七,你幫我查一查,現在有那些名媛聚會和名單。”
“姐是要出去露臉嗎?”盛初七想了想,說道:“現在京城的名媛都愛動不動就搞聚會,這風頭還是焦藍沁帶起來的,不過她現在消停了不少,跟她交情好的幾個倒是蹦躂的挺歡的。”
“焦藍沁?”
盛七月脣線扯出弧度,聲音有些冷。“是有一筆賬,該好好跟她算了。”
……
……
夏都盈座。
這個會所向來是很受到京城名媛的歡迎,裝修佈置雅緻典美,甜點也格外精緻好看。
到晚上,華燈初上,一些穿着晚禮服的名媛就會成羣結隊的過來聚在這裡談天說地的,互相交個朋友,或者是聊一些八卦事。
她們若說是常客,盛初七就是稀客。
當看到穿着一襲象牙白長裙的盛初七攜帶着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出現在夏都盈座時,大家直覺都是這從來都不屑跟她們爲伍的女人,來砸場子了。
一號名媛:“盛初七帶着什麼人來,砸場子嗎?”
二號名媛:“她嫁給斯君謙後,也學着低調了起來,沒理由過來砸場吧?誰招她惹她了?”
三號名媛:“難不成是跟大家交流感情?”
四號名媛:“醒醒吧,她原先一個盛家二小姐的身份,就跋扈的上天了,現在多了層斯太太的身份護着,身份暴漲,你覺得她能看上咱們?”
五號名媛:“我比較好奇她帶來什麼人。”
一襲快垂地的黑色斗篷完全將人給遮掩住,走起路來只看得清楚裙襬是絳紫色,和露出的一雙纖瘦的雙手,渾身都透着一股清冷的氣質,讓人不敢侵犯。
比起好奇盛初七來夏都盈座做什麼,大家更好奇她身旁神秘女人的身份。
只見二人找了處噴水池旁邊露天椅桌坐了下來,點了幾道甜點,旁若無人的在低聲細語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