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看到上面的其中一人,便呆愣住了,過了大概幾秒鐘,她咬着嘴脣,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黎成澤不知道胡曼爲什麼會哭,趕緊上前摟住她,他大手上下搓着胡曼的肩頭,想要安撫她。
但是胡曼卻是哭個不停。
“曼曼,你怎麼了?你說話,跟我說說!”黎成澤急得不行,他不知道胡曼爲什麼看兩張照片,就能哭成一個淚人。
外婆卻是眯着眼看胡曼,她問道:“丫頭,修明欣是你什麼人?”
胡曼抽抽噎噎地說道:“是我媽媽。”
這下不止外婆驚異,連趙立言也驚訝不已。
沒想到胡曼竟然是修明欣的女兒!
修明欣和黎成澤的母親趙文淑關係很好,兩人幾乎是一起在這個鎮子上長大,很多在A城和C城混的人,老家都在這裡。
修四德當年就把修明欣放在老家,於是便結識了趙文淑。
修明欣竟然在趙家吃飯睡覺,以至於趙老太太甚至把修明欣當成第二個女兒。
她曾經問兩個人:“你們關係這麼好,以後都嫁人了,可怎麼辦?”
修明欣笑着回答:“不妨事,我們都嫁到A城去。”
當時修明欣已經訂婚,夫家就是A城人。
趙文淑當時也黏着修明欣,說道:“對,我也去A城,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不止要在一起,我們的孩子也要一起長大。”
趙老太太打趣道:“那你們可以結一個娃娃親,以後孩子長大了之後,還是一家人。”
兩人當即拍板,趙文淑笑着說道:“我家生兒子,你家生女兒,回頭你的女兒嫁到我家來,以後都是我家人!”
修明欣笑道:“爲什麼不是我生兒子,你生女兒?”
“你生得那樣好看,生兒子豈不是虧了?還是生個跟你一樣的女兒纔好。”
兩個小姑娘甚至還一起去C城,找人定做了一套首飾,正正經經地做起了將來定娃娃親的打算。
外婆講起過去舊事,胡
曼漸漸不哭了,聽到媽媽曾經的事,倒是覺得可愛又快樂。
外婆說道這裡,便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搖了搖頭,默默唸叨:“可惜啊……”
胡曼問道:“外婆,可惜什麼?”
外婆卻是不說了,她看着胡曼單純天真的模樣,又看看黎成澤,黎成澤好像心思並不在故事上,他的雙眼一直在胡曼身上。
外婆心中暗道,真是冤孽。
她這纔開口,說:“可惜當時首飾定做好之後,送到這裡的時候,兩個人都離開了,也沒有帶走。”
她擡手,招呼黎成澤,黎成澤趕緊起身過去,她說:“阿澤,去你媽的房裡,梳妝檯裡面,我給她放那兒了。”
黎成澤不知道外婆說得什麼,但是還是上樓去了。
外婆趁機拉住胡曼的手,“丫頭,坐近些。”
胡曼往外婆的方向湊了湊,貼着她坐下,外婆仔仔細細看着胡曼,說道:“孩子,好孩子,你跟阿澤在一起,他有沒有欺負你?”
胡曼咬了咬嘴脣,說道:“沒有。”
“沒有就好,要是他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揍他!”
胡曼笑了笑,靦腆單純。
外婆拉着她的手,語重心長:“阿澤不容易,他父母感情不好,對他照顧也不多,所以他從小就性子冷硬,執拗。總是在這裡長住,回家之後也是跟着他奶奶,所以啊,其實跟沒人管差不多。我總怕他性子那樣強,不知道哄女孩兒的歡心,以後不好找對象,沒想到竟然找到了你,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胡曼點點頭,她的確也沒有想到,竟然和黎成澤在母親那一輩,還有着這樣的約定。
這樣一來,兩人在一起,好像是上天註定的一般。
胡曼心中隱隱有幾分甜蜜。
她是小女生心性,從沒想到過,這種電視劇裡纔會出現的橋段,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這樣想來,兩人偶然相遇,現在又在一起,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有了這個約定,突然有種綿綿歲月造就的浪漫之感。
外婆接着
說道:“現在有你管着他,我也放心了。阿澤雖然是黎家的男人,但是他跟別人不一樣,他是個好孩子。我看得出來,阿澤很喜歡你。”
胡曼點點頭,黎成澤不在屋中,外婆又要和她說體己話,所以舅舅也出去了。
胡曼覺得沒有什麼顧忌了似的,她小聲說道:“我也很喜歡他。”
胡曼沒有當着黎成澤的面表白過,她卻對着黎成澤的外婆,說出了心意。
外婆連連頷首,“那就好,那就好,我放心了。丫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也時刻想着你心裡的意思,這樣,你們才能長長久久地過下去。”
胡曼點了點頭,鄭重其事。
黎成澤進來,手裡拿了一個盒子,他遞給外婆,外婆打開之後,取出兩條項鍊,並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就是兩條銀鏈子。男款稍微粗一些,女款看着細緻一些。
項鍊上掛了兩枚戒指。
外婆遞給兩人,黎成澤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直接解開女款項鍊的環扣,給胡曼戴上。
胡曼擡頭看着他,見黎成澤表情專注,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他給胡曼戴好之後,把男款那條給胡曼,胡曼明白黎成澤要她做什麼,於是很認真地給黎成澤戴上。
兩個人帶着他們母親留下來的項鍊,眼中都帶着晶亮喜悅的神采。
他們告別外婆,胡曼又拿走了一張照片,心生喜悅。
兩人上車之後,胡曼一直在看照片,黎成澤卻是笑着說道:“回頭把老家的照片都重新再洗一遍,咱們給你找個相冊裝上讓你看。”
胡曼笑着說道:“黎成澤,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呢!你覺得呢?”
黎成澤笑而不語。
他當然也這麼覺得,兩人的緣分,沒想到這麼深。早知道有這樣的娃娃親,他就從下把胡曼帶在身邊,做自己的小童養媳!
但是他突然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盡然他的母親和胡曼的母親關係那麼好,怎麼從來沒有聽母親說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