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斯笑道:“先生您放心,這個音頻剪輯大師的技術,堪稱完美。”
洛克斯爲什麼會在這裡?洛克斯是歐爵的貼身保鏢,只聽從歐爵一個人的命令,而他出現在這裡,站在這個‘賀滕風’的身邊……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歐爵,易容成了賀滕風的樣子。
歐爵看向了躺在那裡還是一無所知的陸聽雨,冷聲自言自語道:“我可以下地獄,但前提是,你得跟我一起下地獄。”接着,他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陸聽雨的面前,握住了她的右手,看着無名指上還戴着那枚鑽石戒指,毫不留情的將這枚戒指從她的無名指上摘了下來,扔到了那杯酒之中,浸泡在了裡面,而很快這枚戒指就會失效,發不出任何的信號。
憑什麼讓他一個人在那裡承受那些痛苦?他不好過,那誰也別想好過。
——第二天,清晨,天空陰霾。
今天的天氣似乎在預兆着些什麼,一絲陽光都沒有,一片死氣沉沉,沉重得似乎都快要掉了下來,而孔家別墅裡早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鬧翻了天。
“大少爺,還是沒有找到顧小姐的身影啊,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管家派人出去找了一整晚還是沒有結果,也替賀滕風開始着急了,這個顧小姐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玩起失蹤了。
賀滕風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面無表情,臉色陰冷,十分恐怖,那寒氣逼人的的眼眸猶如千年不化的冰雪。
他不說話,一句話也不說,但是緊抿着的雙脣,已經很好的揭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暴躁。
這個時候冥夜和安迪如夏他們一起來到了孔家別墅裡,被女傭帶到了客廳裡,看着這裡的氣氛,他們便感覺到不對勁了。
“怎麼了?這婚禮都快開始了,兩個人一個也沒出現,你們怎麼回事?”安迪問一旁的管家,管家看了一眼那邊一言不發的賀滕風,然後悄悄的說:“顧小姐失蹤了,從昨天晚上就沒回來過,我們派人出去找,整座城市都快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聽到這裡,如夏不禁驚叫出了聲:“什麼?失蹤了?昨天還和我在一起啊!”
如此此話一出,賀滕風銳利的目光‘唰’地一下射了過來,冷聲道:“你說什麼?”
如夏看到他那樣的目標,心中一驚,然後如實說道:“昨天,我……我有點不舒服……”說到這裡,如夏還不忘看了一眼身旁的冥夜,然後接着說:“姐姐就陪我去醫院裡看醫生,然後,等我出來的時候,她說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就讓冥夜先生送我回學校了,怎麼會失蹤呢,明明試婚紗的時候,她還很高興啊。”
如夏有些想不通了,試婚紗的時候看着陸聽雨那副滿臉洋溢着幸福的樣子,怎麼會現在搞失蹤了?
冥夜附和道:“對,我可以證實,當時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去醫院。”
“那就奇怪了,也就是說,從醫院走出去之後就開始失蹤了?她是不是突然反悔了?”安迪的這個猜測,得到了一旁冥夜的怒瞪,如夏也悄悄的拉了拉安迪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安迪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馬上閉嘴,不過陸聽雨不可能突然反悔了吧?
依舊坐在那裡的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早已狂風暴雨,不屑的一聲冷笑,用着譏諷的語氣重複着那兩個字:“反悔?”
該死的!她爲什麼要反悔?
“大……少爺,快遞,快遞!”一個人女傭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將一個快遞給了管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快遞上。
管家接過了女傭手中的快遞,然後打開,發現了裡面是一個錄音筆,奇怪的遞給了賀滕風,賀滕風從管家手中接過了這個錄音筆,微微蹙起眉頭,拿着手中的錄音筆打量了一番,然後按下了播放鍵,裡面居然傳來了那令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並且,所有人都驚呆了,對自己的耳朵產生了懷疑,是聽錯了,還是……
“賀滕風,我要走了,昨天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很久,我發現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通,心裡面很亂,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至於今天的婚禮,對不起,我可能要失約了,昨天晚上又做了那個夢,在夢中驚醒後,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內心無法堅定,我沒有辦法面對曾經所發生的那一切,即使我現在也在犯jian,但是我沒有辦法衝破自己心裡的這一關,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回來,或許一天,或許兩天,或許一年,或許兩年,別找我,我不想見你。”
……
錄音筆裡傳來了陸聽雨那絕情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鑽進了賀滕風的耳朵裡,他的臉色越發的陰冷,拿着錄音筆的手力道越來越重,彷彿要把這支錄音筆捏碎一般。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真的是陸聽雨說的嗎?怎麼會這樣……
“真的被我猜對了……”安迪站在那裡呆呆地呢喃着。
旁邊的如夏搖着頭:“不會的……不會的……姐姐不會這樣的,怎麼……”姐姐怎麼會說出這些話,也太……狠了,而且在這個關頭。
如夏身旁的冥夜一直都不說話,眼眸中卻閃爍着一種奇怪的光,難道是跟昨天在如夏的包裡掉下的那份病歷表有關?
難道說上次那個孩子沒有流產?可就算沒有掉,那那個孩子現在也不能算是兩個月啊,現在她又突然消失,這一切的一切也太巧了,冥夜將這發生的一切怎麼也串連不到一起去。
“啪”地一聲!
突然!
賀滕風將手中的錄音筆狠狠地摔到了地面上,摔得粉碎。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出口說話,因爲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樣爲陸聽雨辯解了,她已經把話說得如此絕情,不留任何餘地,他們又還能夠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