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咪真的有那麼糟糕嗎?”她不相信,不相信!媽咪不是那樣的人,媽咪只不過是喜歡錢多一點而已,絕對不是那樣的女人。
陸聽雨看向了一旁,一聲嘆息:“你不應該知道這些,丹尼斯確實不太喜歡你媽咪,不過,我覺得你和你媽咪倒是很不一樣,你比你媽咪要單純,沒有任何目的,但是,你真的不要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謝謝你。”她不想聽下去了,如果聽到了更恐怖的,那她要怎麼辦,她怕自己會從此討厭自己的媽咪。
“嗯,累了,就去休息吧,人都有累的時候。”陸聽雨也沒有再說下去了,沒必要跟她說那麼多,轉身離開了這裡。
蘇梓希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臥室裡面,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臥室裡面,躲進了棉被裡面,她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那個最疼她,最寵她的媽咪居然在別人的眼中是那樣的一個形象,到底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還是他們看到的是真的?
就這樣,她將自己一直封閉到了晚上,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臥室門外傳來了女傭的聲音:“少奶奶,到了晚餐的時間了,您不舒服嗎?不然,我讓廚房把晚餐給您拿到臥室裡來?”
“我……我沒事,我下午在外面吃過了,我不餓。”應該說她現在根本吃不下去,也不餓,就讓她一個人這樣待一會兒吧。
就這樣,她閉上了雙眼,過了很長時間,似乎已經進入了凌晨1點,到處都是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賀天拓依舊還是沒有回來,他一直都不會回來了嗎?
忽然!
“啊!!”
孔家別墅裡發出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嚇得她睜開了雙眼,接着又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嚇得她用棉被遮蓋住了自己的臉部,身子都在止不住的發抖着……
——孔家別墅大門外,賀天拓開着車子正好回來了,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天拓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出事了!”
聽着裡面別墅裡那麼大的動靜,賀天拓眉宇之間有一絲絲疑問,從車上走了下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爺,又發作了,但是尼爾博士都一個小時了,還沒來,太太都被弄傷了……”管家的話還沒說完,賀天拓便衝着賀滕風專屬區域跑了過去,經過噴泉邊的時候,筱語一臉驚恐的站在那裡哭泣着,看到他以後哭得更厲害了:“哥,我害怕……出什麼事了,我害怕……”
賀天拓一臉嚴肅將筱語拉到了她的那套房子前,打開了門,將她推了進去,並且語氣冰冷的命令道:“回去睡覺,別出來,什麼事也沒發生。也不許告訴任何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哦……”筱語乖乖的回到了房間裡面,因爲她一看到賀天拓如此嚴肅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多問一個字,否則會很慘。
賀天拓關上了門,直接走向了那扇大門前,走了進去,踏上了那條走廊,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陸聽雨憤怒的聲音……
“你這個混蛋,快離開他的身體,他不需要你!”
……
他一腳踹開了房門,看到了賀滕風躺在牀上面,身子被安全帶固定着,可是他卻在掙扎着,但掙扎着的卻不是他,而是那個佔據了他思想的瘋狂變態的殺人犯,菲利克斯!
這麼多年以來賀滕風體內包括其主體人格七種人格,已經成功的被尼爾博士除去了五種,現在只剩下他的主體人格以及那個最難纏的變.態殺人犯,菲利克斯!一直糾纏不休。
“他需要我,不需要,我又怎麼能夠進入他的思想?呵。”
菲利克斯開始和陸聽雨對話,陸聽雨表情痛苦,她只是心疼賀滕風,這個混蛋菲利克斯將賀滕風的身體弄出了那麼的傷痕。
“菲利克斯!你不覺得你恨無聊嗎,他愛的是我,不是你所謂的那個什麼女人,你強迫他去愛那個女人,有意思嗎?”陸聽雨真的快崩潰了,這些年她恨快樂,也很不快樂,一個就是丹尼斯的矛盾,還有一個就是藏在賀滕風身體裡的這個該死的菲利克斯,因爲又一次,菲利克斯利用賀滕風的身體找到了一個跟他死去的妻子很像的女人,於是他開始利用賀滕風的身體對那個女人糾纏不止,可是陸聽雨卻又無能爲力……只能一忍再忍,因爲醒來後的賀滕風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去了哪裡……
“可我愛的不是你,我要讓他愛我所愛的女人,哼,早晚有一天,我會代替他,我要讓他成爲菲利克斯,而不是賀滕風!”
“你癡心妄想!他不會被你代替的!”陸聽雨真的快要瘋了,菲利克斯已經兩年多都沒有出現了,這次又出現了,怪不得前幾天賀滕風行爲很怪異,突然要去馬來西亞,她也沒有反對,原來都是菲利克斯在搞鬼!
……
賀天拓看着這一幕,直接走到了一面牆壁上,在牆壁上用食指畫出了一個無形無色的團,接着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盒子,他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注射器,以及一瓶白色液體,將液體抽進了注射器裡面,直接走到了菲利克斯的面前,冷笑道:“菲利克斯,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令人噁心!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你想要代替他,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就是他的兒子嗎,果然長得很像……”菲利克斯的話還沒說完,賀天拓便將那針液體注射進了他的體內,然後菲利克斯慢慢消失,賀滕風慢慢閉上了雙眼,沉睡了過去。
陸聽雨看着這一幕,捂住了嘴巴,流着眼淚:“怎麼辦,丹尼斯,怎麼辦!他又回來了,我以爲他消失了的,怎麼……”
賀天拓右臂抱住了陸聽雨的雙肩,冷聲道:“你不知道禽獸的壽命是很長的嗎。”
雖然話很不好聽,但陸聽雨知道,他這是在安慰她,她淺淺笑了,看着沉睡中的賀滕風:“是啊,禽獸的壽命是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