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電話亭前,鄭瀚宇拿起電話,“我!告訴林浩到四海路八十三號來接我。”話語中透着一股讓人無法違逆的命令味道。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霸道停在了鄭瀚宇的近前,車上快速的下來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疾步走到鄭瀚宇的身邊,微彎着腰,眼睛露出驚詫的神情,低聲說道:“老闆,您怎麼在這?太太聯繫不上你,都急壞了,親自飛來找您了,官小姐也一起來的。”
“嗯?”鄭瀚宇幾乎是用鼻子在發聲,看着林浩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讓人寒顫的冷。
林浩立刻低下了頭,諾諾的說:“三天前太太打來電話找葉先生,當天下午葉先生讓我去飛機場接的人,具體怎麼回事,屬下沒敢問!”
鄭瀚宇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言不發的坐進了車裡,林浩急忙轉身上車,車子掉頭駛上公路,向着海邊的一處濱海別墅區駛去。
車子在一處面海的奢華別墅前停下,林浩還沒等按動喇叭,高大的滑道門就已經緩緩的向兩邊退去,露出一條寬敞的石板路。
門內站着一個和林浩穿着打扮一模一樣的黑衣男子,兩手緊抱在小腹之前,微哈着腰。
鄭瀚宇剛一進客廳,“瀚宇,你去哪了啊?怎麼纔回來啊?”帶着委屈,又似埋怨,一個身穿金黃印花真絲裙的女孩,站在客廳中央,兩眼淚汪汪的看着鄭瀚宇。
鄭瀚宇冷峻的臉上沒有因爲上官的出現而多增加一絲一毫的表情,冷冷的嗯了一聲,轉身就上了二樓,留下上官蓉兒一個人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淚水,似小溪山泉,在臉上劃出了一道蜿蜒的雙曲線。
深知鄭瀚宇脾氣秉性的她,還不敢讓自己哭出聲,只能用那雙蔥白脂嫩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任由淚水從指間滑落,那份難過傷心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爲之動容。
上官蓉兒,來自鄭瀚宇的同座城市,是
鄭瀚宇的母親上官嵐的一個遠房親戚,她的父親上官燁和鄭瀚宇的父親鄭拓是越.戰時的生死戰友,戰爭結束後,兩人同時退伍轉業,又同時分在同一座城市工作。
上官燁和鄭拓工作後又在同一年裡結了婚,也不知道是上天有意的安排,還是機緣巧合,兩人的妻子幾乎又是同時懷孕在身。
在一次戰友聚會上,幾位戰友互相談論起各自退伍後的情況。當大家得知兩人的際遇如此的雷同,都羨慕不已,藉着戰友們的攛掇,兩人當時就歃血爲盟、指腹相約,要是各自的妻子生了男孩就結爲異性兄弟,要是兩人的妻子生了一男一女,則結爲佳偶天成。
十月懷胎,當兩個嬰兒呱呱落地的時候,兩人在歡天喜地的興奮中互相通告了消息,兩人都得了一個兒子,就把上官南威(上官蓉兒的哥哥)和鄭瀚宇結爲了異姓兄弟,並再次相約了第二胎的指腹爲婚。
結果上官燁的妻子第二年就再次懷孕,如意的得到了一位嬌美的千金,鄭瀚宇的媽媽上官嵐由於第一次生產時的意外導致終生無法再次懷孕,兩位戰友商量之後,就把上官蓉兒和鄭瀚宇定爲了娃娃親,致死不變。
三個孩子幾乎是在一起長大的,那時的軍屬家庭格外的受重視,在整個軍區大院裡,三個孩子王幾乎把整個大院鬧了個天翻地覆,兩小無猜的鄭瀚宇和上官蓉兒還時常的會在一起玩過家家,受到大人的影響,兩人自小就知道長大後會是夫妻。
當兩人漸漸長大後,隨着年齡的增長,鄭瀚宇長成一位英俊瀟灑的高富帥,上官蓉兒也出落成一位貌似天仙的白富美。
兩人的父母信守着當年的諾言,在上官蓉兒大學畢業的時候,把兩人的終生大事定了下來,上官蓉兒從小到大就一直喜歡着鄭瀚宇,但是鄭瀚宇對她,卻一點點的愛都產生不出來,他幾次又吵又鬧的拒絕父親的安排,但每次都遭受到父親的好一頓教訓,最厲害的一次
還受了頓皮肉之苦。
鄭瀚宇走進浴室,脫掉身上的衣服,那一身健美的肌肉和三角形的肩背,在他那勻稱修長的大腿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陽剛。
打開淋浴器,任由水流沖刷着他的全身,微微揚起的腦袋,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對面的牆壁,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無論他怎麼回想,在他的腦海中也只是恍惚的有一絲絲薛心雨的影子,就在他努力要去捕捉那殘存的一點記憶的時候,那道靚麗的身影霍乎的就從腦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他內心中呼天叫地,捶胸頓足也無法留住。
安笑微的憤怒和抱怨,薛心雨的平靜和哀傷不住的在他眼前晃動,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醫生和護士後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告訴了自己,他知道是這兩個女孩救了自己,可是他怎麼都無法把那些天發生的事情想起來。
鄭瀚宇穿着套灰色居家服下樓的時候,上官蓉兒依然哽咽着站在客廳的中央,只是轉了個身,站着的地方一步都沒有離開。
任性的丫頭,等着自己跟她道歉呢!
鄭瀚宇纔不會慣着她的小姐脾氣,“站着幹什麼,怎麼不坐啊!”他看也不看上官蓉兒,徑直的坐到了沙發上。
上官蓉兒擡手擦了一下腮邊的淚水,挪動着有些發麻的腳走到沙發邊,坐到了鄭瀚宇的對面。
上官蓉兒雖然沒有薛心雨的那種冷豔孤芳的矜持之美,卻也稱得上香豔撩人,此時梨花帶雨的面孔,更增加了幾分讓人心疼的憐愛。
鄭瀚宇在茶几的紙巾盒裡隨手抽出一張遞給上官蓉兒,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劍眉緊鎖,俊朗神怡的臉上陰沉的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上官蓉兒伸手接過鄭瀚宇遞過來的紙巾,儘量控制着自己激動的情緒,輕輕的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看了一眼鄭瀚宇,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