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在這裡碰到蘇安寧
莊初聽着心不斷向下沉,怪不得大伯回來臉色難麼難看誰都不理。
莊煠眉嘆了口氣,其實……莊煠眉的心裡早就知道以後可能最壞就會是這種結果。
這就是爲什麼莊煠眉當初爲什麼非要找回莊初不可,因爲她曾無意中看到過鬱可逸身上的刺青,她不想讓鬱家的基業流落到別人的手中,所以乾脆把這些家業搶回來給體內有着鬱家血脈還是自己女兒的莊初。
莊煠眉曾經惡意的揣度過,鬱可逸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要爲鬱博倫的前妻搶財產,那麼現在看來……似乎鬱可逸並沒有和鬱博倫的前妻有什麼來往似得窠。
“大哥……你今天陪着博倫一起去也累了,你們兩個人都還沒吃飯吧……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讓廚房馬上給你們準備吃的。”莊煠眉起身道。
“好!”莊爸爸點頭。
見莊煠眉離開,莊爸爸一個勁兒的搖頭:“以前看這個鬱可逸還算是不錯,總是會回來看看她大伯,樣子也很恭敬……怎麼會變成這樣。”
然後莊爸爸在對比一下同樣是養女的莊初,越發的替鬱博倫委屈。
“莊初……一會兒,等你姑姑讓廚房做好了吃的東西,你和臭臭一起給你大伯送上去,不然你大伯氣的估計是吃不下去飯,你上去好好勸一勸!”莊爸爸道。
“好!爸爸你放心吧!”莊初笑着點頭。
廚房這邊弄好了食物,莊初端着和臭臭一起往樓上走。
原本莊煠眉也是要去的,但是見莊初和臭臭兩個人一起去,便笑了笑囑咐莊初一定要看着鬱博倫吃完便沒有跟上去。
莊初手裡端着托盤,是臭臭敲的門。
ωwш▲ TTKдN▲ C○ 鬱博倫一直以來就很疼愛臭臭,所以憑藉敲門的聲音都能判斷的出是不是臭臭站在門外。
按照一般情況下,鬱博倫肯定就會喊:“臭臭,進來吧……”
可是今天,鬱博倫卻道:“臭臭……你去找姥姥姥爺玩吧,帕帕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比較忙。”
莊初聽到鬱博倫這麼說,便笑着對臭臭道:“臭臭開門!”
“好……”
臭臭踮起腳尖,轉動門把手把門推開……
裡面一股濃烈的煙氣撲來,差點嗆得莊初咳出聲。
莊初忙讓臭臭站在一旁去,她端着食物快步走進去,一邊替鬱博倫拉開窗簾一邊嗔道:“大伯……你怎麼抽了這麼多煙?!”
鬱博倫一見是莊初進來,連忙滅了煙:“我還以爲……是臭臭。”
鬱博倫多已經戒菸好多年了,這一次實在是因爲心情太糟糕了所以才又開始抽。
“臭臭……你先乖乖的站在外面別進來。”莊初不放心對門外的臭臭叮囑道。
臭臭一雙肉乎乎的小手緊捂着自己的鼻子,悶悶說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窗戶打開門也是打開的,兩面貫通……屋子裡的煙氣一會兒就消散了。
莊初把食物往鬱博倫的面前推了推:“大伯……我知道你沒吃飯,剛纔姑姑特意讓廚房做的,你吃一點兒……”
鬱博倫心情差到極點,他淡淡的搖了搖頭:“初初,大伯沒事兒……你帶着臭臭去睡吧!沒事兒……不用管我。”
莊初笑着對鬱博倫道:“大伯……不吃東西餓的是自己,弄壞的也是自己的身體,何必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鬱博倫還是抿脣不語。
小臭臭用小手緊捂着鼻子躲在門口的位置趴在牆邊往裡看,感覺裡面不再霧濛濛的了便跑了進來。
臭臭跑進去關了門,走到鬱博倫面前拉着鬱博倫的手非說要鬱博倫坐在茶几那邊吃飯。
鬱博倫最拿臭臭沒有辦法,只能被臭臭那個小不點兒拽着往茶几那邊走。
莊初也端着食物走到了茶几那邊。
臭臭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教育鬱博倫:“帕帕你不乖!媽媽說了……按時吃飯的寶寶纔是好寶寶才能長壯壯!”
“可是……帕帕又不是小寶寶,又不長身體。”鬱博倫心疼的把臭臭擁在懷裡。
“帕帕雖然不長身體,但是需要身體壯壯啊,
只有帕帕身體壯壯帶能帶着臭臭到處去玩……才能追得上臭臭呀!”
臭臭一臉天真對鬱博倫道。
鬱博倫聽到臭臭這麼說,終於還是笑着點頭:“好……帕帕爲了能和臭臭玩,爲了能追上臭臭好好吃飯飯!”
“帕帕最乖了!”臭臭一本正經的踮起腳尖輕撫鬱博倫的腦袋。
莊初一下子就被臭臭這種樣子逗得笑出了聲,臭臭這個孩子……把平時自己對他做的都對鬱博倫做了,還學的真快!
莊初抱着臭臭坐在一旁,盯着鬱博倫把東西吃完之後。
莊初對臭臭道:“臭臭……你把碗盤端下去交給廚房裡的人好不好?”
“好!臭臭最乖了!”
臭臭說着便從莊初懷裡跳出來端着碗盤往外走。
莊初見臭臭出去,小手緊握着鬱博倫的大手:“大伯……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不過沒有關係,你還有我還有鬱可欣呢!”
鬱博倫握緊了莊初的小手眸子有些微潤。
有些話,鬱博倫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莊初說……
他長呼出一口氣對着莊初道:“人和人之間真的是不能比較啊……”
莊初看着鬱博倫似乎靜待後文。
“初初啊……你說,同樣都是養子女,怎麼我養出來的鬱可逸就是那個樣子……而你卻能對你的養父母這麼好?!”鬱博倫說着眸子都紅了。
莊初也是養女,知道自己是鬱家唯一的血脈不但沒有急着認祖歸宗反而是不願意改姓鬱,一直叫莊初。
有時候鬱博倫都在想,爲什麼莊初就願意留在那樣一個家庭裡。
那樣一個家庭分明對莊初來說就是個拖累。
想當初自己剛剛查到莊初的資料時,莊家的情況並不好……
莊爸爸剛剛因爲詐騙出獄根本就沒有公司敢用他,莊媽媽身體不好年齡又大也不可能出去工作補貼家用,更別說當時莊家還有一個瘋了的女兒莊言,她的一切開銷用度也都是莊初提供。
還有陽陽……陽陽的學費一應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莊初出錢?!
鬱博倫當時剛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心都要碎了,他都不知道莊初會累成什麼樣子。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猶如沉重包袱的家庭,莊初都不願意拋棄……
反倒是鬱家,錦衣玉食從小到大什麼時候缺過鬱可逸和鬱可欣的?!
從他們到鬱家開始鬱博倫總是什麼都會給他們最好的,相比之下……鬱博倫總覺得自己對別人的孩子都那麼好,卻讓自己家的孩子這麼多年在外受苦都愧疚的不得了。
鬱博倫雖然對自己的養子女那兩個人眼力,但是關愛也從來沒有少過。
他們的生日,鬱博倫都記得……就算是回不了也會讓人幫忙準備禮物。
他們每一次成績出來,成績好……鬱博倫比他們還要高興,不好……鬱博倫比他們還要失落。
零用錢方面,鬱博倫更是基本對他們沒有限制,現在再回頭想想……一個月單單只是給他們花出去的那些錢,要是補貼到莊家……那莊家的日子也不會過的那麼緊緊巴巴。
莊初的父母也不會因爲省吃儉用一身都是毛病。
可是就是這樣的日子,都留不住自己的養子女。
鬱博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自問她對鬱可逸和鬱可欣盡到的心……絕對不比莊初的父母對莊初盡的心,爲什麼人心換不來人心呢?!
莊初輕笑道:“因爲……我是鬱家的孩子啊!所以和大伯像……”
莊初一句話,一下子就暖了鬱博倫的心。
一直以來,鬱博倫以爲莊初根本就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鬱家的人,沒想到這一次莊初自己這麼說。
上一刻鬱博倫還感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老了身邊一個孩子都沒有了,莊初這麼一說……讓鬱博倫覺得不再孤獨。
他輕笑看着莊初點頭:“是……”
“好了,大伯……別難過了。”
莊初安慰好鬱博倫之後出來。
她想……鬱可逸爲什麼要這麼做,感覺像是故意要氣大伯一樣?!
莊初並不是沒有見過鬱可逸,總覺得鬱可逸並不像是那種人。
而且……想想剛纔莊爸爸說的,鬱可逸現在和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的玩伴在一起,而且那個玩伴還經歷的那麼多,他依舊選擇不離不棄,這樣一個男人……不像是那種會恩將仇報無情無義的人。
難道是因爲自己回來了現在還和大伯住在一起,讓鬱可逸感覺到了危機感?!
也不能啊……鬱可逸和鬱可欣應該明白,自己是絕對不會和他們搶家產的,就算是他們是養子女同樣也有繼承鬱家財產的權利啊。
莊初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找鬱可逸談一談看看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要是有誤會的話解開了也好。
莊初猶豫再三就撥通了鬱可逸的電話。
鬱可逸電話響起看到是莊初的來電時很意外,他猶豫了良久才按下接聽鍵。
“喂……”
鬱可逸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莊初心裡的那種不安更加加劇:“鬱可逸……我想和你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我該還給鬱家的都還給鬱家了,從此和鬱家再無瓜葛。”
莊初眉頭一緊:“你該還的真的還得清嗎?!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大伯養了你這麼多年……光是你僅僅把從恆業虧空的錢還回來就能還清的?!”
電話那頭的鬱可逸沉默了。
“出來見一面吧……我有話要說。”莊初道。
“好,明天下午四點,朝陽區啓環國際時光咖啡廳。”鬱可逸說完就掛了電話。
莊初聽着那頭的忙音,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至少……鬱可逸答應見面了,這就是一個好兆頭。
莊初想……既然鬱可逸有了孩子,那麼是不是給他的孩子買上一些禮物比較好。
第二天,莊初吃過午飯就出門了,她想着……怎麼着也給鬱可逸的兩個孩子帶上玩具啊什麼的小禮物,被人惦記着自己的孩子……總是幸福的,莊初是當媽媽的對這一點還算是比較瞭解。
然,只是讓莊初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
莊初和正在和朋友說笑買衣服的蘇安寧相遇,兩個人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相遇,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多年不見,再次相逢……兩個人心裡各自有各自的思量。
莊初看着蘇安寧最終脣角勾起一抹笑意。
蘇安寧側頭對自己的朋友道:“你先逛一會兒,我遇到了一個熟人我們說說話,一會兒我電話聯繫你。”
蘇安寧的朋友看了眼莊初,隨即點頭:“好!”
小四呢原本是準備去樓上找自己心尖尖上姑娘,誰知道坐電梯上樓的時候,正巧就看到了莊初,順着莊初的目光看過去……那邊的不是別人,居然是蘇安寧。
小四一下子就緊握住電梯內的扶手,當機立斷立刻按下下一層的按鍵,從電梯裡跑出來,硬是跑下了一層樓梯。
他正要追過去的時候發現蘇安寧走向了莊初,小四連忙躲在柱子後。
他眉頭緊皺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着要不要給容謹城打電話。
最終還是把手機裝了回去,他想……不過是莊初和蘇安寧碰面了,按照莊初那樣高傲的個性,又不可能和蘇安寧打起來,就算是打起來也有自己保護着莊初也應該夠了。
喬安說這幾天容謹城爲了容叔叔不肯接受莊初的事情在忙,還是有什麼事情自己處理吧!
想到這裡,小四從柱子後探出腦袋往剛纔的位置看,誰知道已經不見了莊初和蘇安寧。
小四忙追出來尋找,這才發現……莊初和蘇安寧兩個人進了一家咖啡廳。
小四側頭就在旁邊的店鋪內買了一頂帽子帶上也進了咖啡廳,他選的位置就是和莊初背靠背的位置,並且還把帽子壓得老低。
蘇安寧坐在莊初對面笑看着莊初道:“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離開四年。”
莊初輕輕垂眸,脣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從來……不會拿謹城的性命開玩笑。”
蘇安寧挑眉,她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不過,我還是沒有輸,你離開的四年,容謹城還是有了別人……你要不是回來之後帶着和容謹城的孩子,容謹城也離開你了!”
莊初只笑不語,反倒是蘇安寧更加得意了:“容謹城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我輸的原因……只是因爲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你明知道……謹城失憶了,所以不用說這些話來堵我,謹城現在之所以選擇留在我的身邊,是因爲謹城恢復了記憶。”莊初笑開來。
蘇安寧一愣,看着莊初的目光越發笑意濃郁:“其實……我們在這裡爭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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