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種事兒都一起狼狽爲奸
莊初回過神看了安然良久,才道:“我想要一個人生活。”
安然一愣。
“回去吧……”莊初下逐客令,“安然,我和你真的不適合,不要白費力氣了好嗎?”
送走安然之後,莊初坐在沙發上良久窀。
莊初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下午七點,容謹城準時來酒店接莊初。
莊初因爲太累靠坐在沙發上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所以正在着急的收拾。
一聽到門鈴響,莊初忙過去開了門。
看到化了一半妝的莊初,容謹城顯然是愣住了。
“對不起……我睡過頭了。”莊初連忙道歉。
“沒事兒,我們還有時間不着急。”容謹城說着跟在莊初身後進來。
莊初已經穿上了容謹城送來的禮服長裙。
容謹城選的禮服特別簡單,只是單間香檳色的傳統禮服樣式,因爲莊初白皙……所以香檳色穿出來特別好看。
且那種傳統樣式正好勾勒出莊初完美的身段,很是迷人。
莊初只是化了淡淡的妝容,這就足夠了……
莊初的五官精緻,要是濃妝豔抹反而就會遮去她的優點。
等莊初收拾好一切站在容謹城面前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
“我們走吧。”莊初整理了長裙看向看着她端詳的容謹城,“怎麼了?”
“把頭髮放下來!”容謹城笑着道。
“爲什麼……這樣不好看嗎?”
莊初記得上一次和容謹城一起去參加白毅和容謹芝婚禮的時候容謹城也把她的長髮放下來。
容謹城輕笑走到莊初面前,自己動手放下了莊初一頭長髮:“我特別喜歡你披着頭髮的樣子。”
莊初心臟猛烈一跳。
喜歡?!
莊初面頰滾燙。
“那……走嗎?”莊初問。
“走!”容謹城伸手臂彎,莊初稍稍遲疑之後還是挽住了容謹城的手臂。
莊初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和容謹城坐車前往拍賣會的路上,她竟然在商場門口看到了白毅。
白毅身邊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精幹的短髮女人,穿着十足十的oL風緊身黑色褲子,和白色的小西裝上衣,腳下踩着大約十釐米的黑色高跟鞋,遠遠看起來很是颯爽。
前面堵車,車正好就停在商場那條馬路上。
莊初一轉頭便看的一清二楚。
雖然離得比較遠,可是莊初還是能認出來,畢竟白毅和莊初生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是一個背影莊初都能認得出來。
那女人笑容滿面的挽住白毅的手臂,和白毅說笑着上了轎車。
莊初喉頭一緊,白毅怎麼還會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他不是……都和容謹芝結婚了嗎?!
他不是說愛容謹芝嗎?!
莊初一時竟然不知道,白毅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
還是說……白毅身邊一定要有一個外面的女人才行?
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容謹芝勾搭在一起,和容謹芝在一起的時候……就再找另外一個。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嗎?!
如果說男人都是這樣,那麼自己身邊看到的那些和和睦睦生活一輩子的例子難道都是假的嗎?
以前……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白毅是這樣的呢?莊初覺得現在自己看到的白毅越來越陌生……
莊初握緊了手提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映。
不過說起來白毅的老婆是容謹芝,自己有什麼好操心的?!都已經離婚了……哪怕他在外面有十幾二十個人又能怎麼樣!
“怎麼了?”
莊初只覺得手背一熱,見容謹城的大手已經覆在了她的小手上,關心詢問。
莊初擡頭水晶一樣透明的眸子看向容謹城,到底……白毅的妻子是容謹城的妹妹,要不要告訴容謹城?
正在莊初猶豫的時候,車再次啓動離開。
莊初也隨即搖了搖頭:“沒事兒……”
容家自己的事情還是容家自己去掰扯吧,容謹芝一向自視甚高,要是讓她發現白毅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也就算了,要是自己告訴……或者是讓容謹城告訴她,恐怕以容謹芝的個性自己也會麻煩不斷。
容謹城見莊初不說,也沒有多問……他只是用力握了握莊初的小手。
車一路半堵着等容謹城和莊初到了拍賣會現場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容謹城的位置就在最前面,舉辦方給容謹城留着。
一見容謹城來,現場負責人連忙過來:“容總……”
“開始了?”
“是的!”負責人笑盈盈對容謹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邊,我帶您過去。”
莊初算是第一次來拍賣會,並沒有莊初想象中那麼壓抑。
基本上都是幾個人一個桌子,桌子上有年份較好的紅酒。
燈光幽暗……
倘若不是臺上禮儀小姐手捧着等待拍賣的物品和滔滔不絕的主持人,莊初真的會以爲她和容謹城到了一個高級餐廳。
或是容謹城的面容在大家的眼裡都太過熟悉,所以這一路過來……容謹城都在默不作聲的和其他人點頭打招呼。
其他人也都在和莊初打過招呼之後猜測着莊初和容謹城的關係,雖然聲音很低,但是莊初還是能聽到。
容謹城紳士的摻扶着莊初坐下,他們的桌子是一個小圓桌,只有莊初和容謹城坐在這張小桌子上,這第一排和第二排都是如此,並不像後面幾個人一桌。
桌邊早已經倒好了兩杯紅酒,帶着莊初和容謹城過來的人壓低聲音對容謹城道:“白玉觀音前面還有三件物品。”
“好,我知道了……謝謝!”容謹城解開自己腰間西裝的鈕釦,笑盈盈坐了下來。
見是這樣的作爲安排,莊初緊張的心就放鬆了。
“喲……容少今天帶了一個美人兒來啊!”
第一排和容謹城緊鄰着的那一桌,一個看起來痞痞的男人轉過頭看了莊初一眼,然後對着容謹城壞笑。
莊初隱約覺得……這兩個人似乎認識。
燈光很暗,所以莊初有些看不清楚……當隱約覺得那個說話的男人自己似乎見過。
“你倒是沒有把你們家的小祖宗帶來。”容謹城壓低了聲音側頭說了一句。
一說到小祖宗莊初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之前在容謹城的辦公室……莊初看到過一張照片。
其中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樣貌和個性看起來都略張揚了一些的男人。
小祖宗……就是那個小不點,小四一直在說寧川家的小祖宗!
原來是容謹城的發小。
莊初勾起脣輕笑對寧川一點頭,姿態落落大方。
寧川一下子就笑開來,他拉着自己的椅子在莊初和容謹城這一桌坐下,對莊初笑道:“你就是莊初吧,聽小四提起過……果然是個大美人,謹城眼光不錯。”
“寧總過獎了。”莊初淺笑嫣然,一雙美目輕輕彎起來熠熠生輝的樣子很是漂亮。
寧川一臉意外莊初怎麼知道他姓寧,畢竟……他身上有沒有掛名牌,可容謹城倒是一直笑盈盈的,仿若一切都盡在預料之中的感覺。
“寧總?!”寧川故意逗弄莊初,“謹城都還沒有介紹,你怎麼知道我姓寧?”
“之前在容總辦公室裡看到過你們的合照,照片裡除了您和以爲很漂亮的女孩之外,其他的我都見過,所以我猜……您就是那天在喬安家裡小寶貝兒的爸爸。”
莊初解釋完之後,見寧川笑容有些僵……他看了容謹城一眼,卻見容謹城神色如常。
莊初不解寧川的反映也看向容謹城。
容謹城只是淺笑嫣然低着頭看手中今天要拍賣物品的畫冊。
寧川添了舔脣瓣笑:“莊初……這可不行啊!你叫喬安那傢伙喬安,卻叫我和謹城寧總和容總,不太好吧!”
寧川的性格隨和,莊初雖然他一直拿她開玩笑,可是莊初並不反感。
她道:“和喬總合作過,稱謂上以前也一直叫喬總,後來喬安讓我改叫他名字就好。”
“那你也改一改,叫我寧川就行!”寧川道。
“好!”莊初笑開來,“寧川。”
“下一個就是你要給你老婆拍下的項鍊了,你還不回你的座位上去?”容謹城合上畫冊善意提醒了一句。
“一會兒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寧川對莊初說完,便把自己的椅子拉了回去。
白玉觀音出來的時候幾乎是震驚全場。
連莊初也感到意外。
在畫冊上看到的白玉觀音雖然漂亮,莊初並沒有覺得有多特別,或許是在這昏暗燈光下的緣故吧。
當追光照射在那一尊白玉觀音上時,通體細膩溫潤的玉質竟然散發着淡淡的光芒,猶如佛光一般。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歎,這觀音做工的細膩。
“這尊白玉觀音長三十釐米,是內-戰勝利時期,國-民-黨匆匆離開北京時匆忙間遺漏的,經專家判斷按照做工和觀音的雕刻手藝來說應該是元朝年間的玉器,曾經有人猜測這尊觀音應該是皇宮內院的東西,後來經大量資料考證……這尊白玉觀音只是元朝南京一個商人家裡的物件兒。”
主持人介紹完畢之後,開口道,“這尊白玉觀音的起拍價是四百萬,一次舉牌加十萬。”
主持人話音剛落寧川就挑釁似得看着容謹城舉牌。
“好……六號桌舉牌,四百一十萬。”主持人輕笑,追光也打到了寧川身上。
容謹城不動,也沒有舉牌……只是笑盈盈看着。
莊初輕笑,看來容謹城還真是勢在必得。
容謹城現在不舉牌,讓別人去舉……等到價格太到無人再爭的時候,容謹城便會一舉拿下了。
價格一直在擡,直到擡到了七百萬,大家似乎都已經擡不動了。
寧川笑盈盈轉過頭對容謹城道:“你這一次的任務不就是來給奶奶拿下白玉觀音嗎?你不舉牌?”
“七百萬一次……七百萬兩次。”
容謹城擡手舉牌。
“容少出到七百一十萬!還有沒有人出到更高?!”
寧川突然輕笑了一聲:“我以爲你會直接舉牌喊一個八百萬!”
“我不像你……錢多人傻!”容謹城聲音很低,可是莊初還是聽到了。
莊初沒忍住輕笑一聲。
寧川孩子似得嗔了容謹城一句:“對對對,就你錢多人聰明!”
可是說道最後話音一轉:“不然……怎麼能追到莊初呢!是不是……”
莊初脣瓣微張連忙擺手:“你誤會了,我和容總不是那樣的關係。”
聽到莊初這樣的回答寧川總算是心滿意足的轉過身去。
“七百一十萬一次,七百一十萬兩次……”
莊初轉過頭看向第二桌那個已經把價格擡到七百萬的中年人,也有人問他怎麼不敢擡價了,直接見那人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樣子。
莊初也不明白到底是不敢和容謹城爭,還是覺得不值那個價。
再次回頭……已經敲定,白玉觀音被容謹城拿下。
沒過一會兒,工作人員就帶着確認單來找容謹城簽字刷卡。
容謹城簽字間隙對莊初道:“接下來要拍的那一條項鍊你幫我叫一下價。”
接下來要拍的是一條很漂亮的紅寶石項鍊,中間最大的一顆紅寶石耀眼奪目,周圍被細碎的鑽石包裹着,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尤其是那紅寶石的質地,殷紅如血……甚是漂亮。
項鍊叫價是一百六十萬。
果然,這一次舉牌的都是女性。
莊初和容謹城的策略是一樣的,一直再等……等到這條寶石項鍊已經被叫到了三百八十萬萬,莊初終於才擡手舉牌。
在莊初舉牌這一瞬,容謹城說了一句:“四百萬。”
莊初一愣轉頭看向容謹城,卻見他笑着點頭。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錢,自己爲什麼要心疼,莊初就照着容謹城說的喊了一句:“四百萬。”
“四百萬,還有人比這位小姐出的更高嗎?!”主持人問。
這一次……依舊沒有人再和莊初爭。
莊初心裡就更加疑惑,這些人到底是因爲四百萬真的很貴……還是忌憚着容謹城?!
終於,那條紅寶石項鍊也被容謹城收入囊中。
司儀小姐舉着寶石項鍊走下來送到莊初面前,莊初卻笑着道:“讓容少看一看!”
司儀小姐走至容謹城面前,媚眼如絲……
容謹城從精緻的鹿皮絨項鍊盒內拿出那條項鍊起身走至莊初身邊。
“把頭髮撩起來。”容謹城道。
莊初一愣。
“聽話……”容謹城的語氣裡滿都是寵溺。
人這麼多,大家都盯着這裡……自己要是在這裡拒絕了容謹城恐怕容謹城會很沒有面子吧。
莊初想着,果然就乖乖聽話撩起了頭髮。
容謹城躬身,靠近莊初……小心翼翼環住莊初頸脖替她戴項鍊。
容謹城身上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莊初瞳仁輕顫……
那晚,就是這樣的氣息讓自己意亂情迷。
她那隻規矩放在膝蓋上的小手用力收緊,幾乎要拽皺自己的長裙。
容謹城爲莊初戴好紅寶石項鍊之後,寧川帶頭……拍賣會上響起一陣掌聲。
寧川站起身笑開來:“原來……容少這一擲千金是爲了搏紅顏一笑啊!”
容謹城笑容越發明麗,他對莊初道:“你戴着很好看。”
莊初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她擡手輕撫着那冰涼的寶石垂下頭不敢去看容謹城的眼。
莊初頸脖連着鎖骨很漂亮,尤其是鎖骨……十分凸出性感。
這紅色的寶石停在中間正好是鎖骨相連的那凹窩裡,甚是好看。
簽字付款之後,容謹城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想要拍的了。
之前來的時候,容謹城就見莊初脖子上什麼都沒有戴,當時就想到這個寶石項鍊了。
他想,莊初帶上之後一定很好看,果然……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和這條裙子也很搭配。
按照容謹城以往的個性,現在已經都排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都已經準備走了,所以寧川對容謹城道:“可別走啊……我一會兒還要和你們一起吃宵夜呢。”
容謹城轉頭看過去,寧川又接着道:“我可是第一次見莊初!你們倆日子長着呢……讓我好好聊聊唄!”
容謹城看着寧川那樣子,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其實,容謹城心裡還有壞打算。
一會兒喝點酒……然後把莊初帶回去。
想到這裡,容謹城脣角已經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寧川發出了“嘖嘖”兩聲。
“看你這笑意,有什麼壞打算。”
容謹城沒搭理他笑着把寧川扣在自己肩頭的手移開。
寧川卻一副瞭然的樣子在容謹城耳邊道:“放心……我在一家餐廳裡存了好酒,一會兒我就都奉獻出來,怎麼樣夠意思吧!”
“嗯!”容謹城淡淡應了一聲。
果然是好兄弟,連這種事兒都一起狼狽爲奸。
得到容謹城肯定回答,寧川終於坐直了身子準備好好拍下自己想要的物件。
拍賣會進行到最後,寧川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容謹城已經準備帶着莊初和寧川一起撤了。
誰知道,人都走到門口了,主持人說今天神秘壓軸的是一幅畫。
這幅畫是當年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畫的,只是如今這個畫家已經找不到了,這幅畫之所以被稱作壓軸的原因,不是因爲畫家出名,而是畫中的女人如同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