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還啊,這點錢對那個富二代來說算什麼啊,你不是說他家底很殷實嗎,國內數一數二的,還在乎這點錢?就當捐給我們做慈善了啊!他們有錢人不都喜歡這個慈善家的頭銜。”他哥哥的窮人心理徹底的體現了出來。
她嫂子又開始插嘴:“要我說,你就是笨,你當初幹嘛不答應他啊,他爸爸娶五個老婆關他什麼事啊,再說了,不愁錢就行了,你管他在外面幹什麼呢,那種有錢人怎麼可能乖乖的只守着自己老婆?”
說着,嫂子又走到她身旁,捅了捅她胳膊:“你機靈點兒,他結婚又怎麼樣,肯定是商業聯姻,說不定根本就不喜歡,你動動腦子,把他搶回來!這一切本應該就是屬於你的!誰讓你一時犯糊塗,才讓那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死丫頭搶佔了位置。”
蘇木實在不想跟這兩個人待下去了,感覺空氣都被污染了。
她走到病牀前看了一眼母親:“媽,你不用擔心,我會交上手術費的,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但她轉身的那一刻,她的手被母親抓住,她回頭,看到母親有些膽怯的說:“蘇木,你和那個孩子,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蘇木的內心真的要崩潰了,失望的喊了一聲:“媽!”
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病房,連媽也在期待她和簡斯辰在一起。
僅僅只是因爲錢而已吧?
呵……錢就那麼重要嗎??
蘇木一個人在醫院的走廊上,心情很糟糕,最近一直情緒不穩定。
她發覺自己好自私,拒絕簡斯辰的時候沒有心疼,沒有猶豫。
接下來的每一天看到簡斯辰,內心也毫無波瀾,可是在聽到他結婚的那一刻,看到他摟着其他女人的那一刻,蘇木的心好像才被啓動了一樣,開始忍不住的疼。
沒有和簡斯辰在一起也可以,但是卻不想看到簡斯辰跟的女人在一起。
蘇木靠在窗前,望着外面,扶着自己的頭,有點頭疼:“我這是怎麼了,我心理開始變態了嗎……”
“如果我當初答應了……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呢……”
忽然間有點好奇,又有點期待。
可時間不能倒流,沒有後悔藥,她也不願意自己承認自己後悔了。
……
※※※
簡家。
已是深夜,今天沒去學校,聶水藍決定再活動活動,否則生疏了就完蛋了,女魔頭肯定不會饒了她。
她站在露臺上,將自己的腿搭放在護欄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壓腿,從小就練成的功夫,基本沒有任何感覺,而且還可以做其他事情。
聶水藍一邊壓腿,一邊看向了臥室內那張書桌,簡斯辰在書桌前對着MACBOOK處理一些事情。
有時候想想感覺好像做夢一樣,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和簡斯辰和平相處。
那個被外界傳聞紈絝子弟,只會吃喝玩樂的豪門公子哥,脾氣暴躁到了極點,居然可以和她和平相處。
她想着不禁笑了,這個世界還真是很奇怪,總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忽然!
她的手腕被猛地一拉扯,低頭一看,是那條紅繩又開始在閃爍着微光,並且再次猛然一拉,指向了一個方向。
聶水藍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過去,那把黑色的傘?
她走了過去,拿起了那把傘,這是昨天那個詭異的男人送給她的。
奇怪,紅繩對這把傘有反應?
聶水藍再看向自己手腕的時候,紅繩恢復了正常,沒有再閃爍了。
她還有點失落,但是耳邊忽然響起了那個男人的話……
“和它相處的還不錯……”
聶水藍瞪大了眼眸,那個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在盯着她手腕上的這條紅繩?
難道……
手中的傘掉到了地面上,不敢再往下想了,猶如七月半撞到鬼的陰森。
那個男人到底會是誰……
……
第二天,清晨。
依舊是簡斯辰先起牀,而聶水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今天穿得很正式。
除了婚禮當天,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簡斯辰穿如此正式的西裝,一套剪綵非常完美的天藍色西裝,令人眼前一
亮,正氣凌然,高冷而沉穩。
她看着簡斯辰站在鏡子前,擡起他那高傲的下巴,在衣領下系一條沉穩的灰色領帶,整個色調搭配如此協調。
簡斯辰瞥了一眼牀上睡眼朦朧的她:“今天遊輪首航,剪彩儀式,你跟我一起去。”
“遊輪?就是前段時間新聞報道的說LGB引進的世界豪華遊輪?”她好像想起來了,看到過這個新聞,沒想到現在都要開始首航了。
“嗯。”他應了一聲,然後穿起了西裝外套。
聶水藍還以爲他穿好衣服要先去吃早餐了,於是又懶洋洋地倒在牀上:“知道了,你先去餐廳吧,我一會兒就來。”
但她沒想到的是,簡斯辰穿好了西裝外套之後,竟然毫無徵兆的轉身走到了牀前,一把掀開了毛毯扔到了地面上。
“啊!你幹嘛!”
聶水藍瞬間就清醒了,誰會喜歡被人突然掀開被子啊!
簡斯辰直接將她抱起,朝着浴室裡走去,並且一本正經的告訴她:“今天很重要,不準遲到。”
“我知道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去洗漱,換衣服!”
想睡個懶覺怎麼就這麼難?
聶水藍掙扎着想要從他的懷中跳下來,卻被他一路抱進了浴室裡面,才放了下來。
站在洗手檯前,聶水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凌亂,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而他衣冠楚楚。
簡斯辰站在她的身後,看着鏡子裡的她,貼近她的耳邊,語氣曖昧的壓低了嗓音:“今晚,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難道你也要給我一張空白支票?哇!真的嗎!”聶水藍一臉期待的望着他。
簡斯辰卻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小財迷。”
然後,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整理了一下衣領,轉身離開。
她剛想開口,簡斯辰已經離開,不見人影。
聶水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禁抱怨:“最討厭參加這種場合,又得參加,好煩啊。”
“還有什麼是比空白支票更驚喜的呢?”
她左想右想,然後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誠實的回答:“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