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她兒子說事,“好好好!也不知道你是明星還是我明星。”
向朵作勢要推開車門,“哦,既然你覺得我麻煩那我還是不要去了。”
盛翰拿下墨鏡,阻止她開車門,“我開個小玩笑活躍下氣氛,OK?”
她抽出被他按住的手,坐回原來的車位上,淡聲道:“我這人很沒趣的,你最好少開點玩笑。”
盛翰看了她一眼,她倒是真的挺沒趣的,沒有再說話了,到了拍攝地點,導演見到她跟盛翰一起過來有點好奇,可也沒說什麼。
一整個早上她就坐在那裡看他拍戲,本來是很無聊的,男女主吵架分手,女主摔門而去,男主後悔不已,她素來就不喜這種橋段。
可後來看到他哭的樣子,向朵覺得還是蠻有意思的,他幾乎是一秒就進入了哭戲,從上個表情到眼淚流了出來,是無縫銜接的,令她瞬間就對盛翰刮目相看了,也不全是靠臉吃飯,還可以兼顧實力派。
等到導演喊咔,她才朝他走過去,遞給他的不是礦泉水,而是補充體能的飲料跟一包面巾紙,順便誇讚道:“你這場戲拍得很好,表情很自然。”
他接了過去,“我不喜歡拍哭戲,但更加不喜歡用眼藥水,所以只能自己醞釀情緒。”
“如果你能真正投入進去這個角色,融合他的情感,自然也就能哭得出來。”
他喝了一口飲料,轉過臉看着她,“我怎麼覺得你很能拿捏演員的心理?”
“換位思考而已。”向朵幫他收拾好東西,又讓化妝師給他補妝,問道:“下午你要去領什麼獎?”
“新生代實力小生,午飯我們要在車上解決,因爲時間有點趕不及。”
等到在車上向朵才知道舉辦地方很遠,在海城尾,快要接近安城了,開了將近四個半小時的車程纔到達。
下車的時候,她的就朝某個方向望過去,看不到那條涇渭分明的地界,可又覺得這裡很接近安城了,距離,是那麼近又那麼遠。
此時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步入
會場看到一片燈光四射,四周都是星光熠熠,也見到了許多娛樂圈超級明星的本尊,坐在下面的座位上,是比較靠後的位置,她傾過身小聲對着他說:“這個場合你帶我來也沒用,我又不能代替你上臺領獎。”
盛翰面帶微笑,“帶你出來見見世面,也順便讓你知道跟着我的好處。”用眼神示意她看向有側邊,“那個就是不老女神丹娜,你應該跟她學習學習怎麼保養自己。”
向朵瞧着那個五十幾歲但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女人,再看看自己,她有那麼老了嗎?
“暗戀她?怎麼不跟她傳點緋聞?”
上面的鏡頭偶爾掠到他們這個方向,所以他必須保持着微笑,“不不不,不老女神不適合我,我還是比較喜歡小白花,清純可愛的那種,比如你。”
她笑着說:“真是不巧,我不喜歡你這種招搖晃眼類型,我喜歡沉穩內斂的。”
盛翰靠在她耳邊,“你又忘記了,我是表演專業出身,你需要什麼類型我就可以本色出演什麼類型。”
向朵往另一側挪了挪,不滿地道:“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我可不想明天上頭條。”
他不以爲意,“能跟你傳緋聞,是我的榮幸。”
向朵抿脣看着他,真懷念第一眼看到他的印象,冷拽酷,哪裡像現在這樣,滿嘴油腔滑調,幸好過了今天就可以不用總是見到他。
頒獎典禮是到了晚上九點多才結束的,向朵站在車邊看他,“不是說好今晚就送我回去嗎?”這個時間點還怎麼回去?
盛翰戴着鴨舌帽,表情頗爲無奈,“你也看到了,主持人拖拉,到現在才結束我也意料不到啊。”
向朵一想到今晚不能趕回去陪兒子,臉色就不是很好看,在去酒店的路上打了個電話,語調跟一分鐘前完全是兩種人,“東東,媽媽今晚有點事不能及時趕回去,你要乖乖聽話哦。”
“麻麻,你是不是偷偷出去玩不帶人家。”
“不是呢,媽媽今天是出來工作的,可是太晚了,回去的話會很不安
全,就等明天再回去,好了,你把電話拿給外公。”
自從來到海城這邊,她根本就沒有夜不歸宿過,東東又是一個小人精。
“外公,麻麻找你。”很快,電話那頭換了個聲音,她才說:“爸,我臨時趕不回去,要等明天再回去了。”
向鎮欽沒有多說,這個女兒一直有自己的分寸,“好好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盛翰等到她把手機收了起來才問:“你真有兒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必要騙你。”
“那你是結婚了?”
她抱着手臂靠在車椅上,淡然地道:“離婚了。”
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想多說,盛翰也沒有再追問,車子抵達附近的酒店,兩人一同朝大廳走去。
盛翰拉低帽子,敲了敲前臺,“兩個房間。”
“您好,請出示證件。”
他掏出了證件交給了前臺人員,可身邊站的女人似乎沒有反應,“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身份證?向朵的表情有點猶豫,隨後說:“我沒有帶身份證,我們開一個房間就好。”
這下輪到盛翰錯愕了,這個女人字裡行間都透出對他的拒絕態度,可現在居然主動說要跟他住在一個房間!這意味着什麼意思啊?
“你確定?”
向朵點頭,不是她想要跟他住在一個同房間,而是她隨身帶的身份證根本就不能拿出來。
盛翰笑了,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是無所謂,拿好房卡,朝電梯方向走過去,進去電梯裡面,他就勾住身邊女人的肩膀,“說吧,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一直在對我用欲擒故縱的把戲?”
向朵真想翻白眼,這人是被愛妄想症麼?掙脫不開他的手臂,正想說話的時候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外面站在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他穿着質地精良的純黑色西裝,那張矜貴優雅的臉龐不知何時開始覆蓋上了深斂,經過歲月的沉澱愈發讓人琢磨不透,一點一點地躍進她的眼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