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平視對方,看似一樣佇立在被隔絕的空間裡,被衆人矚目,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風輕雲淡手握生死,一個卻在苦苦支撐,頂着莫大的威壓與心理壓力。
“淵哥·····”劉可兒一聲低吟準備衝出人羣,卻被身旁的夢瑩一把拉住,對着她搖了搖頭。
他倆本是好姐妹好閨蜜,夢瑩的冰棱家族世代不止與唐家交好,其次與劉家也關係甚密,就連唐劉兩家互斗的那段日子,他們都暗下互有聯繫。
他們一族一直扮演着和事老的角色,調停着兩方勢力,兩邊交好,自然水漲船高,稱謂附近一代唯一能安穩飛速發展的一匹黑馬,一個兩邊通吃的低調發育的小宗族。
直到最近有外來勢力入侵,想吞併整個燕子塢,惹怒了唐劉兩家,可人家似乎勢力不小,來頭也十分神秘,讓兩幫人煞是頭疼,於是在這‘中間人’撮合下被迫決議聯盟,攻抗外敵,從此唐劉一家,往日恩怨一筆勾銷。
但兩個偌大的勢力爭鬥了數十年了,豈能是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帶過得了的?
下面時常紛爭不斷,鬧事不和的聲音越來越大,愈演愈烈,終於還是讓唐劉兩家再次齊坐一堂,商議對策,於是就有了聯姻這一說法。
只要他們兩家聯姻,相信必能安撫下面的人,雖然可能不是長久之計,但見效絕對是最快的,這外敵大舉入侵虎視眈眈的關頭,無疑是最好的對策。
而唐家的那位不學無術的大公子臭名可是遠近聞揚,但唯獨對劉家那位小姐情有獨鍾,百依百順,是衆所周知的,但似乎那劉家千金對他並不感冒,就連看都不想看到他。
然而不知爲啥,在唐家少爺失蹤一段時間後,在一個月前重新被老管家找到帶回,這唐家小姐就性情大變,一下就像老鼠看到大米一樣,粘着他不放,百依百順,鞍前馬後,無微不至。
難道突然轉性喜歡上了這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一個墜落愛河的女人做出何等離譜的舉動都不會讓人覺得吃驚。
一個郎情一個妾意,於是兩家就哈哈一笑,這樁喜事就這麼成了。
而現在,這劉可兒竟然真的就什麼都不想,一個勁想衝出,這個送死有什麼區別?
作爲自己的好閨蜜豈能看着她白白犧牲,縱然她們之間內心深處有那麼一層不願捅破的隔閡。
冷靜的她僅僅抓住劉可兒發抖的小手,拖進人羣·····
唐淵面對這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一個手段莫測的強大對手,淡然應對,儘量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任何喜怒哀樂:“我猜····熊本山也是你隨便胡謅的一個名字吧,我可聽說每個穿越者都來自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地方,對應的對大多數都會被賦予一個另類於這個世界武道法則的特殊能力,你的超能力是什麼?”
玉面狂少哈哈一笑:“都死到臨頭了,還想知道這麼多。告訴你吧,沒錯,熊本山不是我本名,是我來到這世界後隨意取的,每個來到這世界的異能者大多都會給自己編織一個新名字,在我們之間,被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是一件多麼愚蠢而可笑的事,有時候是致命的!”
顯然玉面狂少沒準備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別多掙扎了,我比你來這世界多了百餘年,我們來自不同時空,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穿越者,也可以說是侵略者,你現在要麼誠服,要麼等死,兩者選一個吧。”
他不想再多作口舌了,該說的自己已經都交代清楚了,如果他還執迷不悟,他也不會吝嗇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畢竟自己已經在這世界修煉百年,已到一個唐淵伸手莫及的未知境界,舉手之間便能定人生死,讓一個初入異世界還未修行的穿越者死是比捏死一個螞蟻還容易的一件事。
上面也只交代了有這個一個叫唐淵的人,可能出現在這位面,如果他拒不接受組織的邀請,他是有資格將其滅殺的。
在這生死抉擇的一刻,唐淵前所未有的清醒,腦海間飛速運轉起來,想了一百種託詞但都被自己意義否決。
“他一定會殺了我的!”理智明確的告訴了他這殘酷的未來。
“等一下!”唐淵霎時舉起右臂,“我有話說!”
“·····”狂少冷眼看他,如同看待一具不願進棺材的屍體一樣,內心一頓冷笑,“最終還是招了吧,非要自己下狠手才願低頭。”
然而結果似乎並不是他想的一樣,唐淵擡起雙眸直視着他:“玉面大哥!你這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的不好吧,怎麼說我們都是同類吧,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樣的,你這一失手下去,我到無所謂,賤命一條,你可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你不是說了嗎,我可是您的左膀右臂啊,就算日後組織調我去其他地方做大官我也不答應,我一定要做您的小弟,只有在您這樣有魄力有頭腦的領導者下才能發揮小弟的才能!”
一番感人肺腑的發言,真把他可逗樂了,心裡笑罵這小子還真上道,給根棍子就順着往上爬,不過說話還挺中聽的,不過當然不會表露的臉上啦。
要是這番話能被在被隔離在外面的數萬武者聽了去,上一秒還牛氣哄哄的大土豪這麼一番不要臉的跪舔,指不定能笑死多少人呢。
然而這就是生活啊,不管在哪裡哪個世界,拳頭硬纔是硬道理,打不過人家就要學會變通,該低頭時還得低頭啊。
可以說如果一萬個人面臨同樣的困境,不,是死局,如果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那個人必定就是唐淵了。
他有着比小強還頑強的生命力,一種平時不被任何人發覺的強大求生本能!
見對方無異樣,唐淵接着說道:“你不是說每個穿越者都有一項超能力嗎?可你知道我的能力嗎?”
“·······?”
一頓懷疑和思索後,淡淡說道:“你是穿越者這身份肯定不會有假,我們有自己一套鑑定方式,你不必知道,而你·····也許是你還未發現或者還未覺醒新能力吧”
“不,我已經開始覺醒了!”
只見唐淵伸出手掌,對着冷麪狂少一窩,五指收攏,屆時他身邊的船舵手粉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