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快點快點,那個還有那個,本少爺都要了!”一行人在諾達的一座山莊裡收颳着這裡的一切,而胖子就作爲指揮官一頓吆喝,每每看到搬運而來的一件件精美寶器還有價值不菲的物件,那洋溢的笑臉就更添幾分油潤。
“能不能張點眼,哎喲,小心點,這個很貴重的,弄壞了你賠呀!?”
“哈哈哈哈”迎面一陣爽朗的笑聲,而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胖子,想不到你不只在某方面‘勤奮’,分贓起來也如此勤快啊。”
一臉笑意的唐淵迎面走來,一把手很順溜地勾搭在了這唐世仁的肩上,另一隻手很自然地便再次放到了那圓鼓鼓的肚子上:“這油水可不少啊,你不會想一個人全吃乾淨吧,看你那勤快的勁。”
“付出那麼多,犧牲那麼大,不多撈點怎麼回本?”胖子嘿嘿一笑,意猶未盡地繼續直勾勾地看着來往的寶貝,從今往後,這可都是放進自己的寶物庫了呀。
“對了,老常那邊怎麼樣了?”唐淵問道。
“……也許還在養傷吧,畢竟以後都只有一隻手臂了,也許依舊一個人默默地蹲在那鳥不拉屎的角落喝着酒繼續麻痹自己吧。”胖子表情一下就沉重不少。
說到手臂,唐淵不會忘記那隻手是爲誰而掉的,也絕不會忘記這麼一個常年被埋沒在下層的戰士:“我已經向義父還有四叔說起過此事了,應該不久就會有賞封下來,不會讓那些人白死白犧牲的。”
“……”胖子憂傷地感嘆道:“可惜有的人卻永遠看不到了,也享受不到這勝利過後的成果與嘉獎……”
他知道,胖子指的並不只有王大帥,還有三營那麼多曾經和他一起同生共死,平日裡都睡一張牀蓋一個被子的好兄弟好戰友,但如今活下來的卻只有……
唐淵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隨之將一切陰霾都拋開九霄雲外,開導道:“人總要向前看嘛,我們不會忘記曾經爲我們爲我們唐家爲這片土地所有的子民奮鬥過犧牲過的戰士們,他們與我們同在,依然會守護着這片屬於他們家園的所有人!”
“……”唐世仁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這大哥,有點意外有點感動:“謝謝你,大哥……”
“自家兄弟說什麼謝謝之類的話。”唐淵建一拍,正兒八經地說道。
“但……”胖子突然無意識地說道:“以前的你是不會說這些的啊,淵哥……你最近變化好大啊,說實話,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這無意識的話卻讓這剛剛反應過來的唐淵大驚,卻依舊要強忍鎮定,裝作緬懷的樣子:“人嘛,總會長大總會變的,你不也是嘛,曾經的你又怎麼會對三叔說出那麼正氣的豪言壯語,還有戰場那的那威風凜凜的胖子,我可是都記得的呢。”
“……”
一邊說着,一邊做出極爲開心的表情,不斷地拍打着胖子肉嘟嘟的肚子,讓胖子一下都很無奈起來。儘管反抗,又怎能逃出那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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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一人半依着靠在一尊剛立起的墓碑旁,仰天灌着一罈罈酒,周圍大壇小壇的都有,羅列在一尊上面刻着‘王大帥’名字的石碑後,而那邊上嚎啕大醉之人正是了卻一切恩怨卻再次失去唯一戰友的老常。
儘管大大小小參差不齊的酒罈堆滿了這片墓地周圍,但在石碑三米之地的範圍卻異常乾淨,沒有一絲髒亂,連雜草都沒有,似乎一直被人收拾和精心保護着、修飾着。
也許這就是老常心中最後一片淨土吧。
在他完成多年來的復仇後的他,雖不是親手了結那背叛他奪走他一切的仇敵,但也算是自己間接爲自己爲當年三營的所有無辜失去的戰友報了仇,那一幅幅熟悉的面孔依稀像幻燈片一樣回放在眼前。
酩酊大醉!
朦朧迷離的眼睛裡閃爍着那些不該冤死本該與自己一同馳騁沙場像男人一樣去戰鬥灑熱血的戰士,如今他終於幫他們沉冤得雪,幫他們了結了這一段恩仇,也幫自己了結了……
本該放聲大笑的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好不容易在醉意中放聲高笑,不在下一秒潸然淚下。
一縷苦澀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是的,他眼前出現了最後一道人影,那便是這墓碑的主人,他此生唯一最後的戰友。
可而今,只剩下了他。
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整期的三營小分隊從現在起,就真正意義上的團滅了。
他?
呵呵一笑。
心已死!
已雖在那仇怨的完結隨着最後一張笑臉的淡去,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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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不錯不錯,膚白貌美,前凸後翹,一看就是可以生娃的料,這個就留給你了。”唐淵嬉笑着分配着這最後的戰利品,不忘觀察觀察胖子的小眼神小動靜:“呃,這個嘛,一臉蒼白,手腳蜷縮伸展不能,雙耳耷拉,背列鞭痕,一看就是長期受到虐待的小姑娘……這樣吧,送到我房……府裡,我給她好好做做心理輔導,撫平心靈的創傷。”
胖子一臉鄙視地看着這衣冠禽獸般的大哥,彷彿往日的大哥模樣所活靈活現地回來了,這哪裡還有半分變化的模樣,還是那麼無恥,最可氣的……竟然將好的全留給了自己,實在太無恥了!
那熟悉的無恥!
一邊‘分配瓜分’着這戰利品,一邊還不忘調戲胖子,看他的小眼神直樂呵。
胖子一臉無奈與委屈的樣子懇求地叫到:“淵哥,好啦!別揉了,你這樣子以後我還怎麼找媳婦!”
“……”唐淵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還找媳婦呢,你找了這麼多年,找着了嗎?況且我揉我的,幹你找媳婦什麼事?”
“萬一讓人看到了,以爲……我們有那種癖好或者懷疑本公子取向有問題可咋辦!”胖子苦口婆心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說道:“況且我又不是沒物色到媳婦人選,剛物色到一個好的,就被你帶跑了,整天粘着你不放我還怎麼下手。”
“去你妹的!”唐淵當即就是一大腿胯子:“……還有,那丫鬟唐憐兒可不是我搶走的,是人家害怕你,非要呆在我身邊尋求庇護,這樣纔有安全感的好吧,你這死胖子,整天沒個正經到底見色起意,哪家姑娘會接受得了你啊,還怨我呢。”
“好啦好啦,淵哥消消氣,我這不開玩笑的嘛。”胖子瞬間妥協。
“滾蛋。”唐淵順勢沒給好臉色,一屁股找了把紅木椅子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