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喬提起此時,葉靈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起來,“都是朋友,這種小事何必再提呢,就算張昱沒看到,別人也會想要伸手拉你一把的,只是湊巧你遇險的時候,張昱就在身邊,只有有緣而已。”
“說得好,的確是有緣。你說一個國家這麼大,我們從不同的地方來聚到了這樣一個城市,有着共同的愛好,又同讀一個學校,在一個教室裡聽着同樣的老師傳授知識,更加有緣的是,茫茫的人海中將我們聚攏到了一起,共住在同一間寢室內,你說這樣的緣分就註定我們的關係不一般,你說是不是?”
與凌喬共住同一個寢室這麼久,葉靈從來不知道凌喬竟然是一個如此注重緣分的人,過去的她總是外表清清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引起她的興趣,每一次葉靈跟她交談聊天的時候,凌喬偶爾應上一聲,說話的時候,嘴角掛着清淺的笑容,但是卻並沒有給人一種親切感。
那時候葉靈就在想,這可能就是她身爲城裡人的一種驕傲與清高吧。
後來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接觸與觀察,葉靈這才發現,原來凌喬這樣的態度並不是僅僅針對她的,幾乎是所有人,在她的眼中都是一視同仁的,唯有一件事情能夠讓她的情緒有特別大的起伏波動。
就是每次只要她一聽到陸逸冰的消息,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管當時是否正在上課,還是其他重要的事情,似乎都無法阻擋住她的腳步,她都會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像是完全聽不到周圍人的聲音,瘋了一般地衝出教室,衝出校門。
漸漸的大家都知道了她的事情,各種各樣不堪入耳的話便開始在凌喬的背後開始傳了開來。
那些曾經追求過、卻愛而不得的男生開始將心底裡的嫉恨轉化成了各種惡毒的語言來中傷凌喬,說她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清純美好,說不定早就已經被別人玩兒壞了,如果看到那個男人有了新歡,她終於坐不住了。
也有人說凌喬的眼高於頂,也不認真的掂
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分幾兩,竟然妄圖去攀附上陸氏繼承人那樣的一棵大樹。
是不自量力也好,是一朵假蓮花也罷,每當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跟凌喬提起這些話的時候,凌喬都是一笑置之。
她說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就是去堵住別人的嘴,這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就算你去堵住了一張嘴,但是全校這麼多的學生,你又如何能夠去堵住別人的悠悠之口呢。
之後她仍然我行我素,仍然一路過去那般去上課,除了一如既往地追尋着陸逸冰的腳步,便就是將所有的多餘的時間都拿來泡在的圖書館裡。
突然有一天陸逸冰竟然真的出現在了凌喬的面前,竟然真的來跟凌喬求婚了,葉靈以爲那是凌喬的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卻在顏可請客的那一天,來了個大反轉。原來凌喬一直固執地在尋找着那個從小就住在她心裡的人。
這樣一個爲愛情堅持的人,又怎麼不會被愛神眷顧呢?
在認知到愛情的那一刻,葉靈也曾經想要爲自己的這段愛情執着一次,但是一切情感在物質面前都變得那麼的可笑。
父母給的生活費在租了房子以後便已經所剩無幾,可是連僅僅維持自己日常最基本的開銷的錢卻還不知道在哪裡,每次都是張昱來的時候,在她的桌子上或者枕頭下,或者是包內偷偷地塞上一些錢來維持她最基本的生活。
因爲這樣的舉動,葉靈不知道給過張昱多少次臉色,但是張昱每次都只是笑着離開。
可能原本葉靈也是個很直白的女孩子,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嘴上便也說了出來,“緣分的確是挺好的,但是不能當飯吃。”
等到這句話從她的嘴裡不自覺地溜出來的時候,葉靈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地撇開了,拿起旁邊的一本雜誌,上面正講的是一個大學生如何創業的故事,又是一道人類的心靈雞湯,真是空泛,葉靈撇了撇嘴將雜誌合上順手就扔在了一旁。
“葉靈,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凌喬接了葉靈的話,又覺得以目前自己的情況來說,又有一點譁衆取寵之嫌。
於是,凌喬說,“但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這是千古流傳下來的老話,應該還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但願吧。”
葉靈無心再去談愛情跟好報惡報的話題了,她跟凌喬談起了學校的生活,跟凌喬講了他們大學四年的同寢室的趣聞軼事。
有人說,若是一個人總是喜歡回憶過去,不是生活上不如意,那就一定是她老了。
葉靈纔剛從學校裡出來,怎麼可能跟老掛得上關係,唯一可以解釋的那就她最近的生活真的是不如意。
凌喬有心要幫,於是,她就想到了錦瑟。她想錦瑟這麼大的公司,如果安排一個人應該不是難事吧。
連凌喬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早已經將錦瑟從心底裡當成了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了那麼幫點忙有什麼難以啓齒的呢。
而此時被凌喬當成一家人的男人,進入了盛淮南的辦公室,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話,“藥,配置出來了嗎?”
盛淮南從手提電腦後面擡眸,淡淡地瞄了眼錦瑟,繼續專注着電腦屏幕,聲音淺淡平靜地回答到,“沒有。”
“既然沒配出來,還不去抓緊時間,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看電腦?”錦瑟長腿一邁,幾步走到了盛淮南的辦公桌前,大掌一擡,直接就將盛淮南的筆記本電腦給合上了。
盛淮南想說,既然你這麼擔心自己的女人,那你就自己去想辦法。
但是他也瞭解錦瑟的性格,到嘴邊的話轉了個玩兒說道,“還真是把我當神了,老大,這可不是一般的迷幻劑,如今想要儘快地找到根治嫂子的辦法,只怕唯有去找那個下毒的人了。”
“那爲何你不早說?”錦瑟質問。
“需要我說嗎?你不是早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方法了嗎?”以盛淮南對錦瑟的瞭解,他定是不會那般輕易地放過下毒之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