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剛纔凌喬出門的排場,上官婉的一顆心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
沒想到這個凌喬居然臉皮這麼厚,上次在洗手間裡說得這麼直白了,她居然還是沒有跟陸逸冰分開,還這麼明目張膽地享受這一切。
她真的是坐不住了,一分鐘都坐不住了。
她一定要在凌喬跟陸逸冰正式結婚前,把凌喬是不潔之身告訴陸逸冰的父母,告訴他們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們陸氏的兒媳婦。
上官婉說着,擡起手裝作這只是一種說話的習慣一般,故意拿着手環的手在劉珊的眼前來回地晃着,“這次你可一定得好好幫幫我,你說我們都是姐妹了,以後要是我跟逸冰哥在一起了,你的今後的路還會不好走嗎?”
然後,用手指捏起手環,在劉珊哀痛的眸光下,緩慢地穿過自己的手掌,套在了手腕上。
垂着眸撫弄着手環,帶着一絲絲威逼利誘的意味說道,“姍姍你說的對,這隻手環的確是配你差了一點,如果以後你一路高升了,哪裡還會在意這種東西啊,還有更多更好的等着你呢。”
彷彿上官婉說的一切美好的景象,都已經出現在了劉珊的眼前,弄得她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伸手拉了拉身下的椅子,讓自己朝着桌子更加靠近了幾分,挺了挺上半身,表決心似的說道,“上官姐,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幫您留意陸氏的消息的,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果然是我的好妹妹。”
另一邊,凌喬再一次坐上錦瑟爲她配備的車上,較之剛纔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心情。
臨剛出門的時候,凌喬走下樓,看到門口停着的五輛車,凌喬將手中的包往錦瑟的身上一塞,沉着臉,折轉身,“不去了,這麼多人根本就是變相的監視外加禁錮,完全破壞了我出去放鬆的心情。”
“好,既然滾滾不喜,那就減少兩輛。”錦瑟接住凌喬手裡的包,手朝着車一揮,去掉了兩輛。
沒想到錦瑟這麼好說話,凌喬的語氣也跟着軟了幾分,“非得要這麼多人跟着嗎?”
“恩,三輛已是極限。”錦瑟臉上帶着溫潤的笑,那笑宛若暈染了太陽的光彩,奪人的炫目。
看到凌喬的耳畔有幾縷髮絲垂落,他伸出手指將其撩起,別至耳後,接過無管家遞上來的一頂遮陽帽,爲凌喬戴上,宛若一個父親爲正要出門的女兒做準備一般。
文雅的聲音中卻夾帶一抹不容拒絕的堅定,“放心,我保證你看不到這些人的存在。”
然後,像是害怕凌喬會遲到一般,擡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花開襯衫的袖口,露出手腕上的那隻名貴奢華的腕錶,“再不出門,可能真的要遲到咯,我家的滾滾不是最討厭不遵守時間的人嗎?”
最後也不管凌喬是不是真的已經同意他的安排,直接攬着她的肩膀往中間的商務車上帶。
真是把他強勢霸道的一面展露無遺。
當着這麼多的手下,凌喬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乖乖的上了車,將臉撇向一旁,不再看他,既然不能公然的駁他面子,這樣使使小性子總可以吧。
“要不我還是陪着我們家的滾滾一起去吧,能端端茶,倒倒水也是好的啊。”說着就要往車上走。
凌喬猛地一個轉頭,剛欲伸手去推,才發現這個男人不過是在拿她尋開心而已,根本沒有一點要上車的打算。
凌喬起身,當着錦瑟的面將車狠狠地拉上,對着前面叫了一聲,“開車。”
此時,坐在車內的凌喬看着車外,想着自己早上的行爲多少是帶着些任性妄爲了。
不,不僅僅是今天早上,這一個星期似乎她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如亦舒說的,她真的是有點恃寵而驕了。
可能真的是享受的寵愛太多了,以至於她都快要忘記了自己原本的天性了,竟然變得這般的驕縱。
凌喬不喜這樣的自己,更是有些厭惡起來了。
而錦瑟卻默默地忍受了下來,反而還總是變着方法地想要逗她開心。
“停一下車。”凌喬的實現被路邊的一個花店所吸引,她對着前面叫了一聲。
車子微轉了個方向,在路邊
緩緩地停了下來,有帶着耳麥的保鏢已經跑了過來,拉開她的車門,恭謹地問道,“淩小姐,您有何吩咐?”
“我要買一束花。”這一次凌喬也不再這麼抗拒這些保鏢了。
“您想要什麼樣的,我進去給您買吧。”保鏢小心翼翼地請示着。
開什麼玩笑,他能不小心嗎,他敢不小心嗎。
早上出門的時候,錦瑟特意將他叫到了書房內,錦瑟立於窗前,身穿白襯衫搭配黑西褲,身姿卓越,一手插兜,一首將煙送到嘴邊,狠狠西山一口,黑某深沉,收緊的五官繃出一條孤冷的線條,周身散發出來的凜然的妻子連帶整個書房內沉冷了下來。
壓抑的氣氛,讓書房內的他大氣都不敢出,後背溢出薄薄的冷汗。
他悄悄地擡眼偷偷瞄了一眼男人寬闊的背影,那冷冽肅殺的其實頓時嚇得他低頭,深深埋下,不敢再看一眼。
就在他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快要崩斷的那一刻,錦瑟緩緩轉身,高大昂藏的身軀揹着光,菸頭明明滅滅,微弱的火光印在男人俊美的臉上,妖邪致命,剛毅的下巴是不帶溫度的緊繃。
話不多,僅一句,卻直接震撼了到了他的心靈,讓他不自覺地也跟着更加的謹慎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謹慎說,“我把她交到你的手上,就相當於把我的命交到你的手上。不,也許更甚。”
若不是他也跟在錦瑟身邊經歷了多少的大風大浪,他當場便會被錦瑟話裡的重量直接壓趴在了地上。
想想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扛得起錦瑟如此重大的生命呢,同時一份重大的責任感也在他的心頭油然而生。
在大街上,很多因素不可控,所以他也變得異常的小心了起來。
凌喬自然明白他這麼小心翼翼完全是受命於錦瑟,也不好爲難,只是道,“我想自己挑選,這樣顯得我更有誠意一些。”
爲首的保鏢思忖了一下,不好拒絕,只好朝着旁邊的人招呼了一下,衆保鏢各個進入戒備狀態,這纔將門完全的打開,對着凌喬恭謹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淩小姐,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