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目前秦筠歡依然無法得知真正的綁架案主謀是誰,不過這已經讓秦筠歡深深地意識到有人無法容下她。而這個人,如果不是肖天銳,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事業競爭對手,亦或者是情敵。
自從秦筠歡遇到這麼一次綁架,蘇默也是惴惴不安,他總感覺這些事情是不是衝着他而來的,而秦筠歡只不過是炮灰。
這一天,蘇默略帶愁緒,翹着二郎腿坐於辦公室內,一根快抽到頭的煙始終摁着在手頭沒扔。
那嫋嫋的煙霧縈繞着他,恍若幾重新仇舊怨包圍着他。林浩宇雖然已經展開了案件的調查,然而一時半會也不會有消息,這中間的真相告白期無疑是讓蘇默與秦筠歡都備受煎熬的。
正當蘇默若有所思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有人輕輕叩擊。
“進來!”蘇默義正言辭地說道,然後把手中的菸頭往桌面上的菸灰缸裡輕輕一摁,瞬間成爲了灰燼。
“蘇總。”原來是秘書小宋,只見他略有笑意地拿着一份文件過來,看來是有好消息要告知蘇默。
“這是澳洲拓達公司的商業計劃書,他們想要與我們合作。你過目一下。”秘書小宋把計劃書遞給蘇默。
看見蘇默愁緒蔓延,秘書忍不住開口問道:“蘇總,這秦小姐的事情……有頭緒了嗎?”
蘇默神色凝重,搖了搖頭,然後低垂雙眸看了看這份計劃書。過了十來秒鐘,蘇默淡然擡眸看着秘書低沉着聲音說道:“這個計劃不錯,可以嘗試合作。如果順利今年可以給匯豐帶來十幾個億的收入。”
秘書聽了此言,笑容綻放了開來:“那我就安排人手去跟進這個項目了。那……我先出去了。”
蘇默點了點頭,輕蹙的眉頭瀰漫着一股憂愁。
傍晚,夜幕降臨,外面鵝毛大雪紛飛。秦筠歡一出公司,就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寒意撲面而來,讓她立馬打了幾個噴嚏。
這天氣真夠冷的。秦筠歡不禁用力把身上的外套扯了扯,輕輕撩一撩沾到雪花的髮絲,用力搓了搓手然後往手上哈了幾口氣,隨之把雙手衣兜,擡頭,凝神望天。
蘇默怎麼還沒來呢,這佇立在這很冷啊,寒風夾帶着雪花撲過來,冷得牙齒都打顫。秦筠歡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整。
正當秦筠歡想要來回踱步消磨等待的時間時,蘇默的車子正從前方急速開過來。
一個瀟灑的剎車動作,車子立馬平穩停下了。
蘇默下車到副駕駛位置開了車門,然後用手擋着在車座上方,秦筠歡微微一笑,俯身探進去坐了下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呢?”秦筠歡疑惑地問蘇默,身上的雪花一片片,秦筠歡伸手拍打了一下,把雪花給拍掉。
“公司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你等了很久吧?”蘇默略有抱歉,一邊說着一邊伸出右手去握了握秦筠歡的手:“手這麼冰冷,一定冷壞了。”
“默。”秦筠歡欲言又止,轉過臉凝望着蘇默,雙眸閃爍着一種異樣的光芒。
“林管家今天不在家裡,他有事情,說要去外頭幾天。”蘇默神情淡然,專注開車的樣子讓秦筠歡感到有那麼幾分帥氣,令她難以轉移視線。
“默……”秦筠歡對蘇默的話並沒在意,一直想說出她要說的話。不過,似乎又有那麼一些猶豫。抿嘴幾下,依然還是沒有說出口。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着呢。”蘇默用力緊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坦言。
“我母親生前有一份遺囑,我想讓律師公開這份遺囑。”秦筠歡一本正經地看着蘇默,然後抽離自己的手,雙手抱胸娓娓道來:“秦若淼已經入了秦氏,我總感覺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加上我現在被綁架,我不知道下一次還會遇到什麼事情。我想,這一切遠非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你怎麼還知道你目前有遺囑的?”秦筠歡的話讓蘇默感到了疑惑,畢竟他也知道秦筠歡當年才五六歲,她的母親就突然去世,她怎麼知道自己母親還留有遺囑在這個世界上呢。
“在我20歲那年,有一個律師突然致電於我,他是我外公生前的親信的兒子,他告訴我,我母親當年曾悄然寫下了遺囑託付於他。不過,這份遺囑只能等我25歲後才能宣佈,另外,還有就是如果有人對秦氏做出不利的行爲,遺囑可以公開。”秦筠歡聲音平靜,略微皺着的眉頭可以看出她對目前自己的境況充滿擔憂,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已經侵襲她的內心。
這番話無疑會讓蘇默感到愕然,因爲他原以爲想助秦筠歡會有重重困難,如今聽聞還有一份生母的遺囑,頓覺事情要明朗很多。
微微笑了一下,蘇默略有喜悅地說道:“很好,這樣就不會被他們所脅迫了。”
“明天我去律師樓。”秦筠歡抿脣,嚴肅地說道。
“我陪你去吧。”蘇默提出陪同,只是希望能在這種重要的時間節點上,能給予她安全的保護。
秦筠歡輕輕點頭,雙脣抿得更緊了,表情裡的忐忑毫不隱藏。
這一個晚上,沒有林管家的存在,唯有蘇默與秦筠歡兩人,氣氛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奇怪。
兩人從外面吃了飯回到家裡,秦筠歡就趕緊往房間裡跑,而蘇默似乎一時之間也是無所適從。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氣氛曖昧得奇怪的二人世界總是能勾起他的無限遐想。
“筠歡。”見秦筠歡已經去了房間好一會沒有出來,在沙發上怔然坐着的蘇默也着實是按捺不住這種尷尬的寂寞。於是走到了房門前,看見秦筠歡正在梳妝檯前呆呆地坐着,不禁有所擔心。
“怎麼了?在想什麼?”蘇默走過去,雙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頭上。
“沒事,我就是有點擔心明天的事情。我希望不會出岔子。”秦筠歡坦白了自己的擔憂之處,然後起身轉過去看着蘇默低聲說道:“默,我以爲……被綁架了我會回不來。其實我的內心會有恐慌。”
說罷,秦筠歡的雙眸低垂起來,撲動的睫毛因爲這一瞬的傷感溫柔而觸動着蘇默的心。
蘇默一把摟着她入懷,整個手臂環抱着她的整個身體,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頭頂上,柔軟的髮絲散發着一種迷人的清香。
瀰漫在鼻間的香氛讓蘇默忍不住輕輕地嗅聞起來,摟着秦筠歡那糯軟身體的寬厚大手也在那一瞬彷彿失去了控制力一樣開始緩緩地遊移。
“明天我陪你,不會有事的。”蘇默嗓音透着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迷人磁性,渾厚卻又夾帶着一種溫柔的氣息。
秦筠歡微微擡眸,看着他,沒有做聲。他的懷抱那麼溫暖,那麼寬厚,好像是冬日裡的一把火給她帶去灼感。
這張臉,英俊高冷,黑眸的閃動彷彿有着一種神秘的力,讓秦筠歡不敢凝視太久。
“我……我先去洗澡了。”秦筠歡突然推開了蘇默,然後轉身。
蘇默看着她的身影,儘管穿着厚實的冬衣,卻無法遮掩她那婀娜多姿的魅力。此時的蘇默,體內有着一股洪荒之力,那是一種雄性的特有,想,卻不得不壓抑回去。
秦筠歡與蘇默領證結婚也有快兩個月了,在蘇默的家裡住了兩個月的秦筠歡,雖然談不上很歡喜,不過內心裡對蘇默的喜歡確實是與日俱增。
蘇默一直都很尊重秦筠歡的選擇,兩個月了,依然是堅持着打地鋪,並未與秦筠歡同牀共枕。大冬天的打地鋪,對於蘇默來說也確實是一個考驗,要不是身體素質過硬,估計早就感冒了。
“默!”正當蘇默佇立窗前眺望着外面的夜色時,突然聽到秦筠歡的一聲叫喊。蘇默立馬拔腿就奔了出去。
聽到蘇默的腳步聲已經到了浴室門口,秦筠歡幽幽地略帶羞澀地說道:“我……那個,我居然忘記拿衣服了。你幫我拿一下吧。”
看來最近事情太多,紛紛擾擾已經讓秦筠歡的記性都倒退了不少,連洗個澡都可以忘記拿衣服了。
蘇默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去房間給她拿衣服。然而,衣服那麼多,蘇默一下就糾結了。
女人的衣服還不是一般的多。蘇默看了看衣櫥,又看看的那一套睡裙,想了想,還是把那一套淡粉色的睡裙拿了給她。
這套睡裙,平時秦筠歡只是在房間內才穿,因爲這睡裙略微,吊帶,穿上可謂是身材一覽無餘。平時礙於林管家在,秦筠歡所以從來不會直接在浴室裡穿好出來,都是回到房間裡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做了纔會換上這套,畢竟這套衣服穿着睡覺確實舒適沒有束縛。
當秦筠歡帶着有些溼漉漉的髮絲穿着這套睡裙從浴室裡走出來,蘇默一下子就傻眼了。
那隱隱欲現,那之狀太讓人產生邪念,修長的玉腿更是在行走之間產生一種讓他難以抵擋的。只需那麼一種靜默的觀望,蘇默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正從正常的平緩慢慢轉向急促。
蘇默努力壓抑着自己那噴薄而出的,然而秦筠歡卻渾然沒有察覺到此時此刻的自己在蘇默眼裡簡直就是一個。在昏暗的光線之下,蘇默猶如一頭野獸,那灼灼的目光是獵豹般的虎視眈眈,而秦筠歡則如獵物一般被蘇默的視線緊緊地鎖住。
“你也去洗吧。”秦筠歡輕輕走過,身上剛沐浴完的清香撲面而來,混合着秦筠歡的氣息把蘇默給包圍得透不過氣。
忍無可忍,蘇默選擇爆發。沒等秦筠歡走過,就一把摟住了她,薄脣在她纖細的脖子上開始遊走。
秦筠歡被此舉嚇到了,伸手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然而卻又無力推開,半推半就間就那麼被蘇默一點點地吻着。秦筠歡能感受到蘇默的呼吸越來越沉,那環住她瘦弱得不盈一握的腰的寬厚大掌,溫柔地摩挲着她的那,這讓秦筠歡略微地想要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