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夏梧楓一進門就大聲喊道,然而,話音剛落,夏梧楓看見閉着雙目一臉陶醉的秦筠歡正拿着他那個最心愛的音樂盒,卻是神色凝住了。
看見夏梧楓正深情凝望着佇立在桌邊的秦筠歡,夏可可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後幽幽地說道:“哥,你回來了啊?”
夏梧楓愕然了一下,然後看看夏可可,再看秦筠歡,她已經睜開眼睛,面帶笑意的她真的是如一朵清新百合那樣吸引人。儘管沒有玫瑰花那般的驚豔,卻是有着一種蕩氣迴腸的魅力。
“回來啦?”秦筠歡淡淡一笑,緩緩地迎上前看着夏梧楓。
“嗯,今天公司的事情不忙,所以就準時下班了。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夏梧楓雖然表面淡定,其實內心早已經波濤洶涌,看着秦筠歡的那黑瞳,夏梧楓感覺自己彷彿要跌入她的那個迷情世界。
夏可可感覺他們兩人的氣氛有一絲尷尬,趕緊走過來拉扯着秦筠歡還不忘加了一句臺詞:“來,你最拿手的不就是清蒸鱸魚嗎?趕緊,幫我做。”
一邊說着,一邊就把秦筠歡往廚房方向拉去,夏可可還不忘回頭偷偷拋個夏梧楓一個眼神。
夏梧楓又怎麼會不明白夏可可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化解他們兩人之間的尷尬罷了。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突然嫁爲人婦,夏梧楓怎麼也都覺得難受,這個真相始終難以接受。
略有落寞,夏梧楓神色黯然地坐在沙發上,一臉沉思狀,半晌過去,抽出了一根菸默默地吸了起來。
秦筠歡簡單地把鱸魚做好,然後就放在碟子裡放上配料,就放到了電飯鍋裡。
“忙嗎?”看着夏可可忙碌的樣子,秦筠歡主動問道。
“不用了,我這個馬上就好了。”夏可可一邊說着一邊就把那個羊肉放進一個鍋裡,見秦筠歡愣在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筠歡,你是要看我做菜學習嗎?這裡油煙太多,你還是趕緊出去坐着吧。”
“可可……”秦筠歡輕聲喊了句,然後湊上前凝視着夏可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你對我真的實在是太好太好了。”
然後還順便伸手去捏了一把夏可可的臉頰,才滿意地轉身走出去。
見夏梧楓正在沙發上坐着若是有所思地抽着煙,秦筠歡淡淡笑着,走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夏梧楓沒有說話,依然默默地吐着煙霧,縹緲的煙霧飄蕩在秦筠歡的眼前,讓秦筠歡忍不住乾咳了起來。
這秦筠歡的乾咳兩下,立馬引起了夏梧楓的注意,一言不發立馬就把煙往桌面上的菸灰缸裡掐滅了。
“其實……沒關係。”秦筠歡略有尷尬地輕聲說道。感覺到因爲自己的這一聲乾咳而讓夏梧楓吧本來抽着好端端的煙給捨棄,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夏梧楓嘴角輕揚,眼角的細紋隨着他的笑意綻放而勾起了優雅的弧度,轉過臉看了看秦筠歡,低沉着聲音說道:“現在你有事情都不告訴我了。”
秦筠歡愕然了兩秒,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開始解釋:“事情發生太突然了。幸好有可可與蘇默他們,我這才能回來。”
想起這次的綁架,秦筠歡可謂是心有餘悸,她也已經在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肖天銳,畢竟目前也只有他的嫌疑是最大。
也許彼此喜歡的人之間總會難免有心有靈犀的時候,對於綁架案的主謀,秦筠歡認爲是肖天銳,而蘇默其實也是懷疑肖天銳。
從秦筠歡被解救後,夏可可提出要帶秦筠歡道她家裡去壓驚,蘇默就已經同意。其實,如果不是因爲他要去找肖天銳,他一定不會讓秦筠歡去夏可可的家裡,畢竟夏梧楓怎麼說也是他的一個情敵。
林浩宇雖然會幫忙去調查這個綁架案的主謀,不過蘇默從來都不願意真正的假手他人。所以,這一次蘇默還是會親自去盤問肖天銳。
被告知匯豐集團的總裁前來到訪,正在辦公室裡翹着二郎腿悠然抽着香菸的肖天銳立馬變臉。
“什麼?蘇默?讓他回去!我不見!”肖天銳反應激烈,抵抗見面的意思非常強烈。
“可是……他說你不見他就收購你的公司。”
肖天銳一聽此言,神色瞬間凝結,擺擺手就示意前來通知的下屬出去。
這個蘇默,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就跟這個秦筠歡一個德行,狗男女!肖天銳一臉氣憤,摁住香菸的手忍不住用力一掐,愣是把香菸給掐斷了。
我就看看你蘇默今天來又想搞什麼新花樣。肖天銳把桌面上的文件給稍稍整理放好到一側,然後起身鬆了鬆衣領,就邁步出去。
正在前臺出來回踱步的蘇默,一看到肖天銳,就一個激動地上前怒視着他,壓低嗓音說道:“肖天銳!”
說罷,蘇默竟然伸手拉着肖天銳的衣領就用力地把他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喂喂喂!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肖天銳試圖甩脫蘇默那緊攥住自己衣領的手,忍不住低吼起來:“蘇默你竟然跟個瘋狗一樣!”
“對,我就是瘋狗!”蘇默把肖天銳往辦公室裡一推,然後立馬跨進去轉身把門給關上而且反鎖了起來。
“秦筠歡被綁架是不是你指使人乾的?”蘇默逼近他雙目怒瞪,讓肖天銳都不禁被蘇默這黑眸裡的寒光給震懾到,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你在說什麼?什麼秦筠歡被綁架,我完全不知你在說什麼?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我怎麼知道秦筠歡被綁架。”肖天銳儘管有所畏懼,不過依然是挑着眉毛說話。
蘇默顯然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看到桌上有個水杯,蘇默二話不說就拿起水杯用力往地上一砸,瞬間破裂成碎片。
肖天銳見狀,瞬間覺得眼前的蘇默果然是不好惹,只能放軟了語調問道:“蘇默,你說的這個綁架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就別爲難我了。”
然而,真正恐怖的一幕纔剛剛要開始。蘇默立馬彎腰去撿起一片碎片,然後就往肖天銳的脖子處一放,低吼着:“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聲音清冷卻有着一種讓人聽之恐懼的威力。
“你逼我也沒用啊,我真的沒做過,我壓根不知道你說的綁架是什麼玩意。秦筠歡被人綁架?怎麼可能。她又沒錢。”肖天銳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然而言辭之間卻又包含着對秦筠歡的鄙夷。
“你真沒做過?”蘇默看肖天銳的樣子並非掩飾,然而卻又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那你剛纔爲什麼呢一直逃避躲着我。”
“我看見你就憎恨,我幹嘛不逃避。我可沒那閒工夫陪你在這研究綁架案。”肖天銳沒好氣地說着。
見蘇默那握着碎片的手有所鬆動,肖天銳趕緊趁機躲閃到一邊去,然後還忍不住舒了一口氣。看來蘇默的此舉也着實是讓他感到恐懼。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可以走了。別在這影響我。”肖天銳瞥一眼正神色黯然的蘇默,語氣惡劣地說道。
不是肖天銳,還能是誰呢?難道是何韻芳?蘇默想到這,不禁心裡打了個冷戰。因爲,如果是何韻芳,他認爲這將會是一個嚴重的事情。
綁架也許只是何韻芳要走的第一步計劃,也許在將來還會有更多的驚險等着他們,她對秦筠歡的傷害就是在報復他的無情。
自從秦筠歡離開秦家,秦若雲與趙何蘭可謂是雙雙喜悅。最近秦若淼又得到重用成功升職,對於趙何蘭來說真的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趙何蘭雖然出身低層,以前更是一個KTV的舞女,可是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心善的女人。
從20年前開始,她就已經在下一盤大棋。不過秦建雄倒是萬事縝密,卻唯獨偏偏是疏漏對趙何蘭這一個女人的觀察。
秦建雄以爲自己得到一個有力的,卻沒想到這正是秦氏噩夢的開始。趙何蘭雖然是全職太太,不過對於秦氏裡發生的一切她可是瞭如指掌的,畢竟,在秦氏可是有她的人馬。
“等時機成熟,你就去秦氏。”秦建雄沒有在家裡,趙何蘭坦坦白白地對秦若雲說了起來:“你要多跟若淼學學了,若淼最近可是是深得你爸的歡心,這秦氏啊,早晚都是他的了。”
趙何蘭一邊說着,一邊露出深邃的笑容。秦若雲聽到自己能有機會去秦氏,自然也是高興不過,不過想到秦筠歡也在秦氏,秦若雲的性子就無法收斂:“那個小賤人還在秦氏呢,一定要收拾她。”
聽到此言,趙何蘭冷笑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然後後瞥了一眼一臉擔憂的秦若雲說道:“她還不容易辦,待你進秦氏之時,就是她離開秦氏之日。”
秦若雲雙眸透着寒光,一種凜冽之氣散發出來,她對秦筠歡的恨意不會因爲她離開秦家而消散,只會日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