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城覺得,他越來越猜不透陸安安的心思。
自從嶽曼曼鬧了一次之後,她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反常,但是他明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比如,陸安安經常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麼,問她卻什麼也問不出口。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出院,而陸安安缺的課實在是太多,她自己考慮了一下,選擇休學一年。
對於這個決定,顧恆城是十分贊同的,畢竟可以把她的身子養好些,而有些事情一年的時間也能夠處理完。
此刻,顧恆城在公司辦公室中,瞧着學校發來的資料,他看完之後交給秘書去處理。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又被人直接推開。
聞聲,他略微皺眉的擡頭,卻瞧見好久不見的尹閆旭一臉凝重的進來。
看到他,顧恆城也沒有很驚訝,瞥他一眼,他放下了手裡的工作,起身去了沙發上坐下。
“說罷,是不是有消息了?”
他表情淡淡的,忽略尹閆旭面上隱隱的怒意。
見他這樣,尹閆旭直接過去,一把拎住他的衣領:“顧恆城,你是不是太心狠了?”
顧恆城垂眼瞧着他揪住自己衣領的手,一個眼神飄過去:“放手。”
二人對視了好久,尹閆旭壓住自己的怒意,將他放開,隨即滿臉陰沉的開口:“你也知道嶽曼曼是我公司的金字招牌,這才短短的幾個月,她就被毀成這個樣子了,什麼富商陪酒,不良交易,嶽曼曼是靠她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這些你也知道都是假的……”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因爲這些消息是我的人散出去的。”
顧恆城淡淡的打斷他的話,令尹閆旭瞬間震驚。
不等他反應過來,顧恆城又繼續開口:“不管這些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是從我這裡傳出去的,它都是真的!”
尹閆旭猛地站起了身子,擡手一拳打過去,“顧恆城,你忘記你答應過嶽煬什麼?你現在這麼毀他妹妹,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顧恆城頭歪向一邊,口腔裡全是腥味,他修長的指尖抹過脣邊的血跡,斜眼看他:“心虛?”
他笑笑,也同樣站起身子,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神淡淡:“我只是覺得我還太心軟了,我應該毀她毀到你根本無暇來這裡唧唧歪歪!”
尹閆旭更加惱怒了:“你!”
他話音剛落,顧恆城卻一把拽住他,眼神中滿是狠意。
尹閆旭不由的一愣,他知道對方只有極爲生氣的時候纔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彷彿眼神就能夠殺人!
“我就是太過縱容她,她纔會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護着她,不代表她可以一次次將刀子直接插進我的心窩,她傷害我愛的人,那帶給我的傷害就是萬分!”
顧恆城面色是極爲少見的慍怒,他一把將尹閆旭推開:“她,我毀定了,你要是一定要爲她出頭,或許下次見面,我可以尊稱你一句尹總。”
他這話緩緩出口,尹閆旭卻震驚得一句話說不出口了,怔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道:“你真的能爲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