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不是這樣的。”
白竹風很想去解釋,不是這樣的,可是卻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讓墨景書誤會了,那些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卻不能和墨景書之前劃等號。
“竹風,別騙自己,我明白。”
墨景書苦笑着,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很想好好的和白竹風說下去,可是每次說到這裡,卻總是不敢說,他害怕觸碰到白竹風的傷口,她又要想着離開自己。
“不,你不明白,你一直都不明白。”
白竹風推開墨景書,坐在墨景書對面,情緒有些激動,現在的墨景書或許是因爲生病的緣故,顯得有些憔悴,像是一直逗敗的公雞。白竹風趕緊心都快要死了。
她着急的想要解釋,可是墨景書卻開口說道:“竹風,我也想明白了,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竹風頓了一下,她推了一下墨景書,忽然哭了出來,她哭着說:“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有你重要,我爲什麼還要在你生病的時候來看你,你不吃飯胃疼了,我要擔心的半死,我要有一點的覺得能劃等號,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生命裡。”
墨景書愣住了,他從來每天聽過白竹風這樣說着,可是現在現在想想每次都是隻要自己生病了,白竹風一定會出現的,就像是這次。
他伸手把白竹風摟緊懷裡,用力抱緊,安慰說道:“別哭,別哭。”
“墨景書,你個大壞蛋,你一點都不懂。”
白竹風指責着,不能的拍打的着墨景書,可是也只有這一刻,墨景書是感覺白竹風真實存在的,不會因爲藍蝶,或是是上輩子的事情而消失。
“我不懂,我是大壞蛋。”
墨景書不聽的重複着這句話,可是心裡卻是暖暖的,他微微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墨景書用力抱着白竹風,在她的耳邊說道:“那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白竹風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這纔對着墨景書說道:“這些事情肯定是會困擾到我的,但是我會控制好我自己,不會出現這次的事情。”
墨景書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白竹風阻止了,她繼續說道:“讓我現在就忘掉這些事情,我可能一下子辦不到,但是給我一點時間,我不希望咱們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小蝶如果恢復了記憶,我們在想辦法,好嗎?”
墨景書緊緊的摟着白竹風,踹了一口氣,聲音裡止不住的喜悅,說道:“好。”
一起面對,總比一個人來了的好,白竹風微微閉上眼睛,如果真的是,藍蝶要追究。她一定是最難選擇的那一個人,但是她不希望失去墨景書,只要事情還有解決,她就一定會努力的。
兩個人緊緊的抱着,都沒有說話,忽然白竹風的電話響起來,墨景竹皺着眉頭,不太情願去拿,可是電話響了一次,掛斷了,又接着響起來。
白竹風撇了墨景書一眼,帶着警告的眼神威脅着,墨景書只好乖乖的去拿電話。
白竹風微微皺起眉頭來,沫沫的電話,現在晚上不是應該和冷摯在一起嗎?她剛想回撥回去,白沫沫卻突然打了過來。
“喂。”
白竹風隨手按下接聽鍵,剛接起電話,卻聽見那邊有隱隱的哭泣聲。可是卻㛑沒有人說話。
白竹風有些擔心,對着電話,繼續問道:“怎麼了?沫沫。”
電話那邊一下子哭了出來,好久才抽泣的說道:“竹風,我現在要怎麼辦呢?”
白竹風楞了一下,還沒有開口,白沫沫繼續說道:“剛纔二哥問我,要不要去見陸展徹,說他現在是受傷了,傷勢比較嚴重,因爲這次回來,都有些感染了,只怕會好的更慢。”
“所以呢?沫沫,你要去見他嗎?”
白竹風其實是有些不願意讓白沫沫去的,陸展徹一句話就沒有說,讓白沫沫等了六年,現在卻忽然回來了,可是白沫沫已經和冷摯在一起了,真是命運捉弄人啊。
“我不知道。”
白沫沫心急,她很想知道陸展徹怎麼樣了?但是她不確定是因爲六年沒有見到,想要單純的見面,是在關心對方,還是真的沒有忘掉那段感情。
“冷摯知道這件事情嗎?”
白竹風問道,爲什麼她們幾個的感情都這麼的不順心呢?
白沫沫使勁的搖頭,然後對着電話說道:“現在冷摯不知道剛纔二哥給我打電話了,但是他知道陸展徹回來了,他出去了,不在家,竹風,你覺得我現在要去嗎?”
白竹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沒有遇上,如果遇上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她等了一會,纔開口說道。
“沫沫,我沒有辦法幫你做選擇,如果你覺得今天不見陸展徹,你會後悔的話,就不如見一面,不要給自己那個後悔的機會,如果你覺得不見面,自己也不會遺憾,那你不見也可以。”
白沫沫深呼吸了一口氣,哭泣聲越來越小,甚至不見了,這纔對着電話說道:“竹風,我還是想去見一面,就算不爲六年不出現找個原因,我也要看看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白竹風沒有說話,聽着白沫沫自己做了決定,然後她只是簡單的回覆一個‘好。’她對白沫沫說道:“無論怎麼樣,我和白然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白竹風掛斷電話,卻看到墨景書用異樣的眼光在看自己,她有些不解,開口問道:“怎麼了?怎麼這樣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還會這麼一套?這麼會安慰人?”
墨景書調戲着白竹風說道,卻招來一陣白眼,白竹風打了一個呵欠,說道:“你不知道的還很多,只怕你要好好的瞭解一下了。”
說着墨景書就走過來,緊緊的抱着白竹風,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啊,我現在就來了解一下。”
白竹風剛想要拒絕,忽然墨景書的動作停止了,他親暱的揉了揉白竹風的頭,說道:“竹風,我不會
逼你做選擇,但是我不能失去你和孩子,你們纔是我的唯一,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不要離婚,不要吵着和我分開好不好,我們一起面對?”
白竹風從來沒有見到墨景書這麼脆弱的樣子,都有些心疼了,鼻子一陣酸,好半天才哽咽的說了一句:“好。”
白竹風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全還都被墨景書的給吞噬了。
***
白沫沫家中,只有她一人,她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卻還是決定要給冷摯打電話過去。
冷摯本來是在開會,看在是白沫沫的電話,示意會議暫停,拿着手機出來,接聽起來。
“怎麼了?我現在離開家還不到一個小時,是想我了嗎?”
冷摯調侃着,心裡想着白沫沫害羞的樣子,都覺得有些好笑,嘴角更是微微上揚,掩飾不住的幸福。
那邊的白沫沫卻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她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冷摯,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冷摯看了一下時間,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吧,你要是困了,就先睡覺,不要擔心我。”
白沫沫怎麼能睡着了,好半天才諾諾的開口:“冷摯,我想找個時間去看看陸展徹。”
雖然冷摯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不過聽到白沫沫說這些,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但是之前兩個人就說過這個事情,冷摯想要反悔都難,只能應下:“好。”
“冷摯,我……”
白沫沫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要怎麼說,要是現在沒有冷摯,自己也未必和陸展徹能走在一起,不過她還是想要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和他一起回來的那個人有沒有好好的照顧她。
想到這些,她心裡一陣苦澀,這些都不是她要關心的問題。
“不用和我解釋沫沫,他是你過去,這是我沒有辦法磨滅的,但是我也希望你這次見到陸展徹之後,也能有一個了斷。”
冷摯也不是沒有底線的,哪裡能容忍白沫沫一直在想着另外一個人,這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白沫沫那邊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對冷摯不公平,但是她還是努力的說服自己,其實就是想要見一面,知道他現在怎麼樣,那個人還適合不適合他。
“我……”
“沫沫。我不逼你做決定,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心裡還放着另外一個人,這是做男人最起碼的尊嚴。”
冷摯微微閉上眼睛,沒有聽到對面創來的聲音,他有點寒心,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會放開白沫沫的。
白沫沫拿着手機看着玻璃外面的世界,忽然想明白了,對着冷摯說:“好,我答應你。”
冷摯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那你決定時間,我陪你去,等一下我就回去。”
白沫沫應下了,卻沒有在說話,就算不答應冷摯,她和陸展徹都沒有可能,那爲何不讓自己死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