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與鬆了鬆手裡的力道,聲音有些僵硬,“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蘇暖的口氣裡不乏賭氣的意味。
許君與皺眉,“她現在不只是你一個人的母親。還是說,你想讓你母親知道,我在新婚第二天是怎麼欺負你的?”
蘇暖沉默,許君與卻已經放開她,手從她的胸口拿了下來。
她的身體也很明顯的放鬆了下來。
“既然不想讓你母親知道,爲什麼還要說剛剛的話氣我?你現在哪裡有權利決定離開?寧願被趙啓明糾纏?”
許君與彎身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手指摩挲着她的脣角,口氣異常溫柔地道:“你可能不太明白。這個世界上,最難甩掉的人,可不一定是趙啓明。”
蘇暖的身體猛然僵了一下,擡頭看着他,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許君與笑了笑,假裝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憤怒,伸手牽住了蘇暖的手。
“上樓換衣服。”
蘇暖緊緊咬着脣,想要掙扎,想一想到最後也只是白費力氣,最後也只能任着她牽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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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與並沒有跟蘇暖一起進屋,等到蘇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許君與已經重新換了一件衣服,靠在房間外的牆上,似乎在等她。
“下一次,不要鎖門。”
許君與微蹙着眉頭,淡淡地說了一句,朝着蘇暖伸出了手。
蘇暖盯着他的手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手遞到了他的掌心裡。
許君與捏了捏,勾了勾脣,握住她的手朝着樓下走去。
“拉緊我,摔傷了怎麼辦?”
許君與說着,又捏了捏蘇暖的手。
蘇暖深深吸了一口氣,放在他手心裡的手微微緊了緊,握住了他的指節。
許君與則是反手換了一個姿勢,五指穿插進了蘇暖的五指中間,變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蘇暖今天被刺激的發怒的心怒到極致便也平靜下來了、
與其說平靜下來,倒不如說她已經麻木了。
許君與霸道專橫,每次欺負狠了她,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立場。
表面上的實力她根本無法與他匹敵,而事實上,她也不想跟他牽扯太多。
兩個人之間說的再多,誤會便越多。
她知道有些東西根本就是不可抗力的事情,但是在提前預測到的情況下,避免這種不可抗力,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只是,許君與這個人,太狡猾了。
他明明排斥她愛上他,但是卻無限的接近她,對她霸道不說,還要在每一件小事上都有意無意撩撥她。
還是他篤定了,她真的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還真是要謝謝他對自己的信任了。
是的,從一開始她就說的很明白,她不可能輕易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她可以不擁有愛情,也可以過活一輩子,至少不會很累。
忽略掉許君與與她的十指相扣,還有心裡帶起來的陣陣漣漪,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快走了幾步,走在了許君與的前面,低聲說了一聲:“小心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