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場失敗的戀愛嘛!哪個女人這輩子不遇到幾個渣男呢?我們確實不是什麼仇人!沒有你,我還不一定嫁給許君與,成爲這麼大一個公司的未來女主人。”
範一文看着這個樣子的蘇暖,眉頭越皺越緊,“你真的這樣想嗎?”
蘇暖眉眼沉了沉,將頭轉向了一邊,“事實就是這樣,也沒的說。”
“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範一文信誓旦旦地說,“你這麼討厭我,又怎麼可能變成另一個我呢?”
“……”
“不過你既然成了這家店的女主人,就要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吧。相信你也知道現在公司裡的董事們因爲許總眼疾的問題鑽空子。不光是公司內部的人,就連外面人的手都已經伸了進來,外憂內患,不是那麼容易挺過去的。”
蘇暖握着水杯的手用力地握緊,緩緩轉過了頭,緊緊蹙着眉頭。
範一文苦笑一聲,“也只有這件事情,你能讓你多看我一眼了。”
蘇暖抿了抿脣,看着範一文,道:“外面的人也把手伸了進來是什麼意思?知道是誰嗎?”
範一文搖頭,“只是聽說,說實話,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話,早就去許董事長那裡邀功去了,還能等到現在嗎?”
蘇暖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你現在倒是連裝都不想裝一下了。”
“沒必要吧。連你我都放棄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出來的呢?”
蘇暖的臉色頓了一下,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但是還是忍着繼續說道:“這些消息你都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查的話,能不能查得到?”
範一文聳聳肩,“自然能查得到,但是我想,等我查到的話,許總肯定已經早就知道了吧?”
“……”
蘇暖抿了抿脣,心裡不由地翻了一個白眼兒。
確實是。
許君與眼睛再瞎,也比他手腕兒多。
範一文看着蘇暖又不說話,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得到消息也可以通知你一聲。畢竟……公司的事情,許總也不大可能跟你說的吧?”
蘇暖臉上的表情又凝固起來。
範一文轉身,又丟了一句讓蘇暖心情直接跌到谷底的話。
“在許總眼裡,他的女人,不工作纔是最好的。對他來說,一個艾麗秘書就足夠了。”
又是艾麗!
本來都已經把他們兩個忘的差不多了,結果這個死男人,真他媽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暖背對着範一文,臉色再難看到,範一文也看不到,只是在說完之後,伸手拍了拍蘇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剩下蘇暖自己一個人,將手裡的半杯水仰頭喝掉之後,又要了一杯!
-
辦公室裡、
火炎將手裡調查到的文件遞給了許君與。
此刻的辦公室裡沒人,許君與自然也懶得僞裝,直接翻開文件看了起來。
火炎站在原地還沒走,視線在辦公室沙發上掃了一眼,看到那些幾乎沒有怎麼動的乾果點心,他倒是有點意外了。
這裡東西,難道不比樓上齊全?
爲什麼少奶奶口渴還要專門去樓上?
“你在看什麼?”
許君與看完文件擡頭,卻看到火炎站在他的面前,身子雖然面向他,但是頭卻已經轉到了後面,這怪異的姿勢不免讓許君與皺眉。
怎麼現在臭毛病這麼多?
火炎被嚇了一跳,猛然轉頭看向許君與,許君與卻慵懶地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臉上帶着一抹虛無縹緲的笑,陰測測地盯着他看,“你是沒見過我的辦公室還是怎麼着?”許君與看了看不遠處茶几上擺着的幾盤乾果還有點心,又說,“想吃?”
“……”火炎一頭黑線。
堅決搖頭。
並不!
他哪裡有時間去幹啃那些東西?
“那你剛剛在看什麼?”
許君與也沒打算怎麼着火炎,畢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哪有那麼多事情都是可以計較的、
一邊說着,一邊從椅子上直起身,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剛剛的話,純粹只是順帶着問了一句。
“沒什麼。剛剛在頂樓吃早餐的時候看到了少奶奶。說是口渴要喝水,但是這裡明顯好像不缺水的樣子。”
聽到火炎提到蘇暖,許君與這才頓了一下,擡頭再一次瞥了一眼剛剛蘇暖坐過的沙發,眸子微微眯了眯、
不過隨後又挑了挑眉,“剛剛在忙。她無聊,說是出去逛逛的。”
說着,許君與突然笑了一下,拿起了桌上的鋼筆,打算簽字,“她倒是挺能找,頂樓那種地方都能被她尋到。”
火炎輕扯了一下脣角,“少奶奶應該不知道吧?我遇見她的時候,看到她是跟採購部的範經理一起出現的。我想應該是他帶着少奶奶去的。”
許君與簽字的筆一頓,緩緩擡起了頭,一雙狹長的眸子此刻微微眯了起來,高挑這一邊的眉峰,問道:“你說什麼?她跟誰在一起?”
火炎心裡一咯噔,暗叫不妙。
果然,在少爺面前,絕對不能放鬆自己。
他可能,給少奶奶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也說不定。
“可能……他們只是偶遇也說不定?”
火炎想要極力挽回一下,最起碼不能直接害了少奶奶、
許君與冷笑,“這才幾天?就知道怎麼護着女人了?”
火炎當即一身冷汗,“那是因爲她是少奶奶。”
這種事情,少爺怎麼每次都這麼敏感?
只要是個男人接近少奶奶,或者稍微偏向一點,都要被列在情敵名單上?
不是吧?
許君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下已經拿起了內線電話。
“您好,採購部前臺,請問您找誰?”
“我是許君與。”
“……許總您好。”
“今天有沒有誰去過你們樓層?”
“額……”
前臺猶豫,公司每天都有那麼多人來這裡,公司內部人員,外來談生意的合作伙伴,她們哪裡知道許總要找誰?
許君與暴脾氣隱隱有竄上來的趨勢,只聽他強壓着怒氣,不耐煩地又補充了一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