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非常樂意爲小嫂子效勞。我的榮幸。”
從小到大,他還真沒有幹過這麼累的差事。
蘇暖得意地笑了笑,心裡感慨這仗着許君與欺負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不再繼續難爲景睿,蘇暖站起身,走到景睿跟前將自己的東西拿了過來,左右看了看,問道:“這玩意兒怎麼用啊?”
“我會!我教你!走小嫂子,咱們去那邊!”
蘇暖點頭,轉頭跟許君與說道:“你老實在這邊等着,千萬別動啊,你四周都是懸崖,一不小心可就掉下去了!”
許君與的視線看了看眼前寬敞的休息區,護欄下面還是掃的乾乾淨淨地水泥地、
她以爲這是在荒野求生嗎?
還懸崖?
完全把他當小孩子唬了。
不出意外地聽到景睿在一旁的偷笑聲,緊接着就是蘇暖警告地拍了景睿一巴掌,拉着他快速從他身邊跑開了、
許君與的視線一直追隨着蘇暖,看着她爲了防止滑到特意變得小心翼翼地走路姿勢,微微笑了笑、
景睿一邊被蘇暖捶打着,一邊在一旁教蘇暖怎麼滑雪、
蘇暖向來運動細胞發達,沒幾分鐘便抓住了要領,一開始在相對平坦的地方練習了一下,就摩拳擦掌想要衝刺了。
尤其是看到景睿人朝着斜坡下飛快劃了兩次之後,就更按捺不住了、
許君與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想要找人把蘇暖和景睿叫回來,結果身邊都沒人、
試問有誰來滑雪場是甘願在高高的山頂上乾巴巴地坐着吹冷風的?
除了他還有誰?
可是現在在她雙目失明的情況下,如果走到蘇暖身邊,就算再遲鈍也該察覺出來不一樣了、
如果是平坦的地方他還有藉口,可是他現在如果要到蘇暖哪裡,需要下一個幾米長的臺階,然後還要走到她那裡,腳下便是被壓硬的滑度更大的積雪區域,想要走到她哪裡,平安無事一定不太現實。
“景睿!”
他站起身,想要喊住景睿,而景睿爬上來,也不知道跟蘇暖說了句什麼,一個彎身,就又滑了下去、
看着景睿一溜煙的溜的沒影兒,蘇暖羨慕極了,深吸了一口氣,彎身做好準備動作,雙手撐在滑雪杖上,又做了幾個深呼吸,便開始用力撐着滑雪杖,踩着滑雪板的蘇暖便一點點移動,在滑上起點之後,又猛然加速竄了出來。、
“啊啊……”
蘇暖顫巍巍的身子當即就因爲心理因素有點晃悠,手裡的滑雪杖也被她上下襬動着,把一旁的人倒是嚇了一跳、
既然來滑雪,跌倒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太多初學者,也是見怪不怪。
可是這個蘇暖不一樣啊,她手裡拿着的兩根滑雪杖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一端是鐵錚錚的鋒利無比的鐵箭頭,是爲了維持平衡在關鍵時候刺入冰裡的輔助工具、
那是插在地下的東西,而不是像她這樣亂揮舞的,那鐵箭頭比古代地弓箭頭還要大,這要是不小心碰到人,死不了也差不多了。
“把滑雪杖放下!”
“你趕緊的,讓自己摔了吧,躺着滑下去還不至於受傷……”
“快坐下……”
可是維持平衡是蘇暖的本能啊,哪兒能讓自己說摔就摔的,努力保持着平衡,可奈何身子搖晃的弧度越來越大……
許君與咬着牙在蘇暖滑下去的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蘇暖那樣,忍不住朝着她大步走去。
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過去根本遠水救不了近火、
蘇暖掙扎着,在周圍人的吶喊下,終於想到自己手中抓着的滑雪杖的作用,反應迅速地用力將滑雪杖插到了滑雪板兩旁、
可是本來就不斷下滑,而且蘇暖也越來越快,蘇暖雖然知道了怎麼使用滑雪杖,但是在滑雪杖的插入雪地裡固定的那一剎那,蘇暖本來以爲終於要穩住而放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因爲慣性,力道猛然將她往後拉,她整個人便直直朝後倒去!
“砰”地一聲,巨響!
後腦勺兒先着地!
“嗡”地一下子,蘇暖只覺得自己腦袋裡的腦漿也快要流了出來。
瞬間頭暈眼花,耳朵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
“哎呦,我滴天,這跟頭可是摔硬了……”
周圍圍觀的人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蘇暖緊緊閉着眼睛想要緩解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渾身不適,潛意識裡還在想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許君與已經從觀臺上跑了下來,景睿卻先一步利用滑雪杖從下面爬了上來,看到蘇暖躺在那裡,聽到周圍的人驚歎,直覺大事不妙,直接撲到了蘇暖跟前、
而蘇暖抓着滑雪杖的手也沒有了力氣,鬆了滑雪杖之後,整個人便又朝着雪山下滑去。
蘇暖本就腦袋暈,這麼自己動起來,腦袋更暈了。
哼哼唧唧想要停下,只能雙手撲棱着去抓身下的雪,可身下的雪是被器械故意壓瓷的,再說這麼多人來來往往,天氣升溫又降溫,雪微微融化又凝固,更是堅硬無比。
蘇暖根本抓不到固定點,抓的她雙手都疼了,還在不斷下滑、
“小……小嫂子……”
景睿愣了半天,眼角看到從頂上跑下來的許君與,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撐着滑雪杖滑到了蘇暖的身邊,將蘇暖拉住了。
“小嫂子,你怎麼樣?沒事吧?!”
蘇暖微微睜開一隻眼,看着景睿,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伸手緊緊抓着景睿的手,有氣無力道:“景睿啊,我頭暈……”
景睿一愣,看着許君與跑下來,什麼都沒有,便從頂上面容冷峻地滑下來的時候,景睿此刻的心裡只有兩個字無限循環: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結果,他被滑下來的許君與一腳踹到了一邊、
“滾開!”
景睿身子一歪,被踹到了一邊、
“怎麼了?摔到哪兒了?!哪兒不舒服?!”
許君與緊皺着眉頭,怒氣衝衝地着瞪着蘇暖、
蘇暖哼哼唧唧地睜着一條眼縫,掃了許君與一眼,答非所問:“你怎麼下來了?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