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肖琦打來了回覆電話。
“夫人,凌先生同意了。”
雖然這在喬瑾的意料之中,可她還是很高興,“那好,我馬上讓人擬好合同,以後喬氏就拜託肖秘書了。”
肖琦十分謙遜,“夫人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倆人又商量了一些事宜,約好明天去公司詳談。
次日,喬瑾都在忙碌中度過,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一項項都不能有差錯。
到了傍晚纔將所有事情處理完畢,跟肖琦也簽了合同,正式任命她爲喬氏的總經理。
喬氏這邊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
從公司出來,喬瑾給葉齊辰打了電話。
“小瑾?”葉齊辰的聲音透着驚喜,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是我,你吃過飯了麼?”喬瑾問道。
葉齊辰在那邊笑了,“沒呢,你要請我吃飯嗎?”
“對,我要請你吃飯。”
“這麼好,在哪兒啊?”
“就在食鼎軒吧。”
“那敢情好,我就喜歡那裡的菜。”
通話在葉齊辰的嬉笑聲中收了線,喬瑾直接打車去了食鼎軒。
她到地方的時候,葉齊辰已經在了,速度快得讓她詫異,“你來得好快啊。”
葉齊辰打趣說道,“你請客,我當然必須飛車過來啊。”
“真夠賞臉,今兒你想吃什麼就隨便點。”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葉齊辰說完,也不客氣,拿過菜單就點起菜來。他是個會吃的主兒,點的菜自然不賴。
葉齊辰邊吃邊問,“今兒怎麼想着請我吃飯?”
喬瑾默了下,輕聲說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葉齊辰停下了筷子,擡眼望向她。
喬瑾道,“我們要走了,離開華城。”
聞言,葉齊辰臉色頓時一沉,眼底是黯然彷徨的光芒。
半響,他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請我吃飯肯定沒好事,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喬瑾垂下眼眸,心底難掩愧疚,只能感激地說道,“謝謝你一直以
爲對我的幫助和關心……葉齊辰,真的謝謝你……”
葉齊辰壓下心底的苦澀,問道,“真的決定了?”
“嗯。”她神色堅定。
“他真的同意了?”
“嗯。”
“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天。”
葉齊辰瞧了她一瞬,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她心裡只有那個人,而他一直以來的等待,在她的愛面前,顯得毫無存在感。
他一直以爲,他是有機會的,可如今看來,一直都是他癡心妄想。
葉齊辰只覺得苦,渾身上下都苦得厲害,那是一種無力的苦澀。
過了許久,葉齊辰終於道,“小瑾,祝你幸福。”
最終,他不是那個給她幸福的人,而是給她祝福的人。
臨睡前,喬瑾給了凌子彥電話。
她告訴他,“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那你等我。”他如是說,聲音溫柔。
忽然之間,喬瑾有了方向,關於等待的幸福方向。
燈光璀璨,紅酒搖曳。
偌大的包間,只有倆個男人分別而坐。
凌子彥問道,“老二還沒有消息嗎?”
阮卿墨道,“倒是主動聯繫過一次,時間比較緊,只是說他爭取到了機會,正在努力策反天野幫的副頭目。”
凌子彥點頭,“看他自己了。”
“那個原野到底是誰,神出鬼沒,談不出究竟來,這可是個隱患。”阮卿墨有些不放心道。
“該出來的自然會出來。”凌子彥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忽然說道,“老三,我要走了。”
阮卿墨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走?”
“對,離開華城。”
阮卿墨懵了,“老大,你離開華城做什麼?現在是收網反擊的關鍵時刻,你走了這個爛攤子怎麼辦?難道要前功盡棄,讓那些人白白得了便宜?”
凌子彥沉默,一時不語。
阮卿墨腦子一下轉過彎來,驚道,“老大,你是要跟嫂子一起走嗎?”
凌子彥默然點頭。
“眼看要收網,怎麼不把這盤棋下完再走?這樣前功盡棄多可惜啊?何況二哥還被困在
日本呢?你要是走了,這盤棋該怎麼下?”
果然,他擔子太重,羈絆太多,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凌子彥心下無奈,可面上依舊平靜無波,慢條斯理地將一杯酒喝完,冷然說道,“收網吧。”
阮卿墨一見他的架勢,就知道他暫時是不會走了,頓時放心下來,忙應道,“明天開始收。”
這是一場豪賭,勝敗在此一舉。
深夜,凌子彥接到了喬瑾的電話。
她告訴他,“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他沉默許久,只能囑咐,“那你等我。”
他需要點時間,卸下枷鎖,重新開始。
次日的華城,籠罩着無聲的硝煙。
上午股市一開盤,RC財團股票直接跌停,一直在跌停板上奄奄一息。
自從RC財團易主後,股票一直萎靡不振,每天都跌得極慘,本來這兩天有些起色,可今天竟然直接跌停,頓時讓股民絕望,爭先恐後地想要拋售股票。
RC財團總裁辦公室,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付總,經查發現,公司賬目嚴重作假,所有資金已被掏空,現在公司已經是負債累累,具體數額還有待確定。”
“付總,工行的馬行長打電話來催債。”
“付總,建行的齊行長打電話來催債。”
“付總,交行的彭行長打電話來催債。”
……
“付總,初步確定,欠款數額是個天文數字,另有很多賬目沒有理清,如若砸錢下去,怕是一個無底洞。”
“夠了!你們都出去!”
一個個消息傳來,讓付冷承心煩意亂,更是怒不可赦。
原本以爲,搶過來的是塊金山,卻沒想到竟然一個陷阱。
花了錢進來,最後還要被人催債,要當冤大頭!
可事到如今,他已無路可退。
付冷承命令各部門經理召開緊急會議,試圖改變局勢。
可第二天,大量股民因恐慌拋售股票,導致股票再次跌停,局勢越發嚴峻。
內憂外患之下,董事會那幫人再也坐不住了,逼着付冷承給出解決方案。
付冷承氣急,可終究是將他們安撫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