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鈴的聲音,我立即往樓下衝去,看到李阿姨將門打開,邢睿剛好進入,走進屋內,擡頭直接的看向從樓上走下的我。
“我漂亮嗎?”彎起脣,我衝着他甜美的笑問,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個圈。
今天,我穿的禮服是米色的,清清淡淡的顏色,垂下的長裙是特別的仙,看起來不算嬌豔,卻足夠的漂亮。
“好漂亮。”邢睿笑着,上前伸手將我抱在懷中,貼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低吻:“你今天真的好漂亮。”
“當然,我就知道的。”揚起笑,我依着他,看向李阿姨:“阿姨,一會就麻煩你去接恩恩放學,跟她一起在家裡吃飯了。”
“好的,太太你跟邢先生去吧!你們先得開心一點。”李阿姨笑說,然後替我們將門拉開。
環着邢睿的手,我跟隨着他,慢慢的步出這別墅。
環着他的手,回頭看了眼這別墅,我忽然有一種想要將這裡賣出去的衝動。
不止因爲邢睿說不喜歡這裡,而且是因爲……這裡的確有太多關於我與王偉業之間的回憶了,我不想執着這裡,有時候真的放手一個人,那麼就要放手所有與他有關的一切吧!
再說,我經常回到自發自己的房間門前,就會想到那一幕,想起當初站在門邊,看着那對狗男女滾來滾去的一幕,就感到噁心難受。
對王偉業,哪怕不愛了,可他仍算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我還是無法輕易的就捨去那種在乎的感覺。
坐到副駕駛座上,今天邢睿並沒有走開,而是彎下身替我將安全帶繫好。
“這麼貼心的服務嗎?”我笑着,甜美的看着他。
“是啊!今天美人這麼美,不貼心一點侍候,那我這個做男朋友的算不算失敗了一點呢?”他笑着,貼在我的脣邊,偷了一個香吻。
無奈的輕笑着,看着他轉到另一邊上車,我才說:“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爲什麼啊?談成什麼大的生意了嗎?”
“沒有,是因爲看見你這麼漂亮,所以忍不住就多親幾下。”搖頭,他笑語。
聽他的說話,我微咬着脣,也忍不住笑。
“你知道嗎?你今天也很帥。”貼上臉,我也在他的臉龐輕輕一親:“不過,你好像天天都這麼帥,我第一次在你們爸爸的生日壽宴看到你的時候,嚇呆了,想想就好笑,那時候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帶着光環一般的邢睿會變成我的男人,而且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我也沒有想到,有時候緣份的事就是天定的,也許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機會,就好像我遇上你,被你拉着衣服不放一樣,若那一次你拉着的不是我,是我身邊的朋友,也許結果會不一樣的。”聳肩,他溫柔的笑淡淡的。
靠在他的椅背上,笑過之後,就會有更多的失落了。
“我感覺到我不愛他了,可是想到今天是他的婚禮,我的心情就很複雜。我本來想送他一份很大的禮物,讓他們的婚禮更精彩的,可是想想還是不知道要不要這麼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想要怎樣。反正……我今天的心情其實不算好的。”咬了咬脣,我忍不住閉起了眼:“我第一個男人就是王偉業,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男人,我就將一切都交給了他。我曾經以爲跟他一起到老就是我最幸福的結局,可是現在他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也許我心裡最痛的就是那個女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說,我是不懂得帶眼識人,還是我人品太差了,所以他們兩個人都要那樣對我呢?”
“也許是你人太好了,才總會被人傷害,不要想太多了,既然都走到這一點了,就沒有必要回想,現在我在你的身邊,不是嗎?”邢睿握緊着我的手,溫柔的低語。
回頭看他,我忍不住衝動:“大家都說,你不會跟我有一個好結果的,因爲你是邢睿,而我只是一個棄婦。我自己也這麼想的,不會有結果的,因爲我配不上你,能跟你在一起,能撫平我悲傷的心,其實就已經是我很大的福氣了。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若是以後我真的要失去你,那怎麼辦?”
“那就不要失去。”收起笑,他的聲音很硬。
這種硬,其實是有點霸權的味道,就好像他說了這樣便要這樣。
“那好吧!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坐直了腰,我開心堅定的宣佈。
“好。”他也笑了,如承諾一般。
很快的,我們的車就進入了婚禮宴席的地方。
來的也不算早,也不算遲,當我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人到場了。
楊子棋果然就是最愛面子的,她與王偉業的這個婚禮可是比起我們當年的更奢華十倍不止,現場的婚慶佈置就已經很奢華了。
當初我與王偉業結婚的時候,大家都年輕,又沒有什麼錢,就只是隨便的擺几席請一些親人朋友的。
現在,他們有錢了,也理應這樣張揚吧!
“請簽到。”一個穿着伴女裙的女人將筆遞向我們,然後她又很快的收了回去,笑着看我:“宛晴啊!你怎麼也來了?”
她是我與楊子棋的朋友之一,當年我與王偉業結婚的時候,她也有來當伴女的。
“是啊!楊子棋給我派了請貼,那我就來吧!他們這麼的大方了,我怎麼能不大度呢!”微笑着點頭,我奪過她手上的筆,在上前簽下前妻二字。
也許有點惡作劇的心態吧!就是要讓他們這個記念本里都緊記着,楊子棋只是一個奪人丈夫的小三。
“好了,你們往裡面去就行了。”那女人看着我收起筆,然後看向我一旁的男人:“對了,這個是你的男朋友嗎?”
“是啊!”
“好帥,比王偉業帥,真的。”她笑着貼近我,低語。
我知道這話不是安慰的,因爲邢睿就是好帥。
“謝謝你,我也這麼覺得,能離開王偉業那個賤男人,遇上他是我最大的福氣。”我溫柔的笑着,聲音可不輕。
因爲我那句‘能離開王偉業那個賤男人’,身邊許多人都往我們投來的視線,有的人還低低的討論了起來。
深吸了口氣,我拉着邢睿進入,忍不住咬脣:“我剛纔的話算不算衝動了?”
“不算,你喜歡就好。”他的笑一樣的溫柔,手落在我的腰間,牽着我繼續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