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接到電話也有點驚訝,他竟然還沒有走。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還是出去了,他的車子果然還在。走到路邊,肖冷言好像知道似得,降下了車窗,露出他線條完美的側顏,肖冷言轉過頭看向走近車子的歐陽姍姍:“忙完了嗎?”
歐陽姍姍沉默了幾秒。輕應了一聲。
“上車”
歐陽姍姍拉開車門坐進去,開在椅背上。垂着眼眸。
肖冷言開啓車子,一手握着方向盤。伸出另一隻手攬住歐陽姍姍肩:“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歐陽姍姍沒有回答,低垂着眼眸,如果她要藉助肖冷言的實力,那麼她還能擺脫他嗎。可是不用他幫忙,她怎麼能查清沈秀情的事情,好累。好疲憊。
進退兩難,不想和他走得近。可是發現自己卻擺脫不了。
“你要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是我的人,就算你不用我幫你。你依舊是我的人。你改變不了。”肖冷言看了一眼自己臂彎裡的女人,女人該軟弱的時候,還是要軟弱的。
可是她卻不肯在自己面前軟弱,忍不多看她一眼,你到底有什麼秘密,是什麼讓你變得那麼會隱藏,那麼不懂軟弱。
她會軟弱,她只是不想讓人看到,就如她心底的傷,沒有人可以看得見,更沒有人能體會,她曾經收到的傷害。
“歐陽譯犯了殺人罪,卻只是在裡面呆了兩天就放出來了,我想知道這被後有什麼勢力。”
他說的對,就算自己不讓他幫自己任何,她也一樣逃不脫,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可糾結。
肖冷言勾起脣角,拍了拍她:“我會幫你查清,你睡吧。”
歐陽姍姍斂去所以情緒,閉上雙眸,靠在肖冷言的臂彎裡,緩緩入眠。
肖冷言沒有把車子開回別墅,而是開到m市的海灣吊橋,車子停在上面。
肖冷言把自己的外套脫掉蓋在她身上,側着身摟着她,伸手拂去她額前的頭髮,露出她額頭上的疤痕。
伸撫觸着,微微的嘆息,爲什麼每次都那麼倔強,明明是她先來招惹自己的,然後就想瀟灑去離開,他是不會答應的。
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吻。
天邊紅彤彤一片,頃刻間浩浩的雲海被太陽的紅光一照,色彩斑斕,肖冷言站在橋上,高大的身姿被日出籠罩的有朦朧..……
歐陽姍姍緩緩睜開眼睛,脖子動了動,有點酸,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是在車上睡的,在周圍掃了一圈,目光落在立在橋上的人,推開車門下車,拿着他的外套,走到他身旁。
“早上冷,你的外套。”歐陽姍姍把外頭遞給肖冷言,肖冷言側首看了歐陽姍姍一眼,伸手接過外套,自己沒有穿而是披在了她身上。
站在橋頭,海風吹過有點冷的,歐陽姍姍擡頭看了一眼肖冷言。
肖冷言摟住她的腰身:“我們看完日出再回去。”
“嗯”歐陽姍姍應了一聲。
太陽離開地平線了,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那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着紅裝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肖冷言看着遠處,悠悠的開口,沒有平時的那種冷漠,語氣中放佛夾雜了一絲無奈:“如果你就這麼安靜,不那麼倔強該多好。”
歐陽姍姍伸手握住欄杆,因爲欄杆是鐵的很涼,就入她的心一樣是涼的:“被壓迫久了總會想掙脫出來。”
可是你確實主動送上來的不是嗎?是你招惹了我。”肖冷言放在她身上的手緊了緊。
所以這不是他要糾纏她,而是她自己送上來的。
歐陽姍姍低下了頭,握着欄杆得手緊緊用力,當初她也是沒有辦法,她一個滿身污點的女人,拿什麼來對付曾經傷害她的人,她沒有錢,也沒有權,即使是現在她依舊處於被動的位置。
不能主動出擊對付那些人,因爲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只能慢慢積攢。
她不信,自己會一直這麼被動。
“我說我是不得已你信嗎?”歐陽姍姍說完自嘲的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人,髒。”
“什麼無奈,那些都是藉口,難道除了賣身就沒有路可走了,只是我就一個不堪的人,纔回去走上這個道路。這就是我,歐陽姍姍。”
歐陽姍姍說完,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脣,把那些酸澀壓回去,臉上掛起一抹笑:“肖總我們可以走了起嗎?”
肖冷言就不喜歡她明明不想笑,卻非要在他面前笑:“你笑的很難看。”
歐陽姍姍沒有因爲他的話就改變自己,她已經習慣在他面前這樣了。
兩人坐進車裡,回了別墅。
歐陽姍姍不是第一次來,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
她的衣服也因爲在車裡睡覺,鄒巴巴的,肖冷言不用說,一回來就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歐陽姍姍站在客廳,用人走過來,對歐陽姍姍也很恭敬,這裡一直沒有來過什麼女人,歐陽姍姍是第一個,自從她上次來,家裡就準備了她的衣服。
“你要換衣服嗎?這裡有你的衣服。”傭人問道。
“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吧。”歐陽姍姍並不想上樓,肖冷言就在樓上。
其實這次歐陽姍姍想多了,衣服並沒有在樓上,而是在客房裡的,傭人走進客房,歐陽姍姍看出去了傭人要去的地方。
“我自己來就好。”
傭人退了下去,歐陽姍姍走進客房的浴室洗澡換衣服,洗好換上乾淨的衣服。
走出客房肖冷言已經下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挺拔的身姿肆意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手裡拿着電話,歐陽姍姍走進客廳的時候,肖冷言掛斷了電話。
那邊接到肖冷言電話趙原眉心擰在了一起,他們那boss沒事查什麼歐陽譯怎麼出來的幹嘛?
不過轉念一想,歐陽姍姍和他家boss的關係,也就沒什麼可糾結的了,他要做好肖冷言給他的事情,他家boss很腹黑的。
肖冷言掛斷電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歐陽姍姍:“去吃早餐。”
“嗯”歐陽姍姍淡淡的應了一聲。
兩人一起走進餐廳,傭人已經端上了桌子,歐陽姍姍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接着吃自己的早餐。
她確實有點餓了的。
肖冷言還是那樣,早上會喝一杯黑濃的咖啡。
早飯過後歐陽姍姍去看了劉若那,還算安靜,沒有在鬧,然後肖冷言送她去了公司,歐陽姍姍有點不適應,這樣的肖冷言她有種認錯人的錯覺。
太過溫和了。
不過她不是受虐狂,他不暴躁對她來說絕對是好事。
中午的時候,周燕說了宇宙集團要辦慈善晚會,給他們遞了邀請函,歐陽姍姍接了下來,但她在心裡止不住冷笑,歐陽譯殺人,那麼快就出來,現在搞什麼慈善晚會,不是欲蓋彌彰?
肖冷言那邊也同樣收到了,因爲這次他們辦的是慈善晚會,有錢人嘛,都要一個好名聲,搞慈善就是最好刷名聲。
要是平時肖冷言肯定隨便叫一個人去,可是這次他要去,他知道歐陽也會接到邀請函。
她和歐陽家裡不和,他清楚,怎麼樣歐陽姍姍都是他的女人,他怎麼樣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了去。
沒有意外,晚上的時候肖冷言帶着歐陽姍姍出席的,而且還是很高調的那種,以肖冷言的未婚妻出席的。
車子停在辦晚會的地點,歐陽姍姍挽着肖冷言的手臂,肖冷言攬着她的腰身一起走進去。
他們到來的時候,人已經都來的差不多了,肖冷言和歐陽姍姍一起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
m市的市長,和市長夫人也是已經到了,顯得肖冷言和她過於高調了。
這種地方各種應酬,肖冷言既然來了就要寒暄幾句。
“冷言,你可是藏的夠深的,都有未婚妻了,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周國定笑的爽朗,他和肖冷言的父母交情不錯,不過肖冷言的父親不在m市,他父親是某軍區的首長,輕易不回來m市。
肖冷言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脣角勾起:“是市長太忙了。”
“你怎麼稱呼啊?”周市長的老婆,葉淑珍看着歐陽姍姍問道。
她臉上帶着溫和的笑,看起來很有氣質的那種。
“歐陽家的千金。”肖冷言沒等歐陽姍姍說話,特就先回答了葉淑珍的話。
他今天就是要告訴歐陽家的人,歐陽姍姍是他的人。
要是想欺負她,也要看看她身後站的是誰。
葉淑珍臉色僵硬了幾秒,歐陽家不就是一對雙胞胎嗎,沒聽說還有別的女兒呀。
歐陽姍姍自是看出了葉淑珍的迷惑,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怎麼沒見過我,我20歲之前在學習,20以後進了監獄,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整個m市也沒有幾個人認得我。”
歐陽姍姍的話讓葉淑珍狠狠地震驚了一把,肖冷言要的女人竟然是坐過牢的。
這個消息太過勁爆。
肖冷言側首看了一眼歐陽姍姍,她真的和一般的女人不樣,可以毫不避諱說出自己黑很歷史,這得多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