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喊完,看向肖冷言眼淚和雨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可是模糊不了她的心。
“我可以向你低頭。但是我不會向你認輸。”他的逼迫,他的威脅。她可以向他低頭,但是她決不會認輸。
肖冷言就靜靜的看着她發泄,周圍都是雨水拍打在地面的聲音,彷彿畫面被定格,世界就只有兩人。肖冷言也是渾身溼透,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自己的怒火。好像在雨水的澆灌下慢慢熄滅,也在歐陽姍姍這種不服輸。不認命的勇氣面前,轉爲心疼,看着她沒有血色的臉,依舊在雨中站的筆直。上前扣住她的後腦,吻/住她的脣,口腔中有彼此的氣息。也有順着臉頰滑落的雨水,肖冷言感覺到了那淡淡的鹹澀。他知道那是她的眼淚。
她的脣那麼的涼,這麼久,從來沒有一次。肖冷言像這次一樣。那麼的小心翼翼的親吻她,好像自己用力就會弄傷她,她剛剛的每句話,都觸動自己的心絃,總是那麼倔強的讓人心疼。
良久,感覺到她的脣有了一點熱度,肖冷言才放開她,彎身把她抱了起來,朝着車子走去,趙原看見肖冷言抱着歐陽姍姍走過來,趕緊下車把車門拉開,肖冷言抱着歐陽姍姍坐進車裡,對趙原說道:“去別墅。”
本來他今天是要回肖家老宅的。夏晚瑜在家,而且腳還沒有好利索,他都是在老宅住的,就沒有回別墅住過。
趙原應聲,快速的上了駕駛位開啓車子,離開。
趙原知道這兩人讓估計都要生病,那麼冷的天氣,還在雨裡淋了那麼久,不生病纔怪。
他車速放的很快,沒有多久車子就停在了別墅,肖冷言抱歐陽姍姍下車,對趙原吩咐道:“去買點退燒藥。”
歐陽姍姍早就不醒人事了,臉頰通紅渾身滾燙,肖冷言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走進別墅。
趙原也不敢耽擱,開車去買藥。
肖冷言把人抱進臥室,把她身上的溼衣服脫了下來,扔到了一旁,原本白皙的肌/膚,因爲發燒的關係泛着紅潤,肖冷言把人抱進被子裡,給她蓋好。
自己才走進洗手間把自己的溼衣換掉,自己收拾乾淨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給歐陽姍姍擦溼的頭髮。
趙原也很快買藥回來,把藥給肖冷言,自己下樓到廚房打算燒點薑茶,可是根本就沒有姜,這個時候出去買也已經很晚了,就燒了一壺白開水,送上樓。
有歐陽姍姍在,趙原也不敢進去,敲了門,肖冷言來開門的時候,把熱水瓶遞給肖冷言。
然後自己又回到樓下的客廳,他也沒有走,就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肖冷言也淋了雨,他要是走了,這裡就剩兩個病人了。
肖冷言把趙原買的藥餵給歐陽姍姍,又給讓她喝了點開水,她因爲發燒的關係,口很乾,沾到水不用肖冷言去喂,她自己就喝了起來。
喂好歐陽姍姍,肖冷言自己也喝了一杯熱熱的白開水。
這才覺的渾身暖了起來,站在牀頭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安安靜靜躺在牀上的人,想到她在雨中說的話,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陰沉。
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就出現了,是真的只是想救默恩,還是另有所圖。
不管他什麼目的,他都不允許,這個男人在沾歐陽姍姍一下。
想到這裡,肖冷言離開了臥室,樓下趙原聽到腳步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肖冷言走下樓梯,來到客廳在沙發前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擡眸看向趙原低沉着聲音:“你去查一下今天到歐陽姍姍家裡的男人,他所有的底細都要查清楚。”
“恩。”趙原應聲,準備起身去辦事情。
肖冷言睨了他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裡有客房。”肖冷言丟下一句話離開了客廳。
趙原知道自己家boss的個性,他雖然雖然冷冰冰,還喜歡打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但是他有一點,讓他們安心,那就他的人,他自己可以打壓,但是別人動一下都不可以。
他清楚的記得,一次自己在酒吧,被幾個公子哥圍攻了,第二天一臉鼻青臉腫的去公司,肖冷言見到他的表情那叫一個黑。
他以爲肖冷言氣他沒有任何形象就來公司,結果肖冷言來了一句:“你被人欺負了?”
自己無奈就把事情說了出來,當天晚上肖冷言就帶人,把那幾個公子哥給教訓了,揚言他肖冷言的的人,只有他肖冷言可以欺負,別人動一下也不行。
那件事情過後,他對着跟着他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話:“不管對方是誰,欺負了你們,你們儘管還回去,一切有我肖冷言擔着。”
趙原現在還記得,那天肖冷言逼着那幾個公子哥,給自己道歉的畫面。
這也是他這麼忠於他的原因。
肖冷言回到樓上,躺在牀上摟着歐陽姍姍,她身上沒有那麼燙,肖冷言伸手覆在她的額頭,感覺已經退燒,才放心樓着她睡覺。
夜裡肖冷言被歐陽姍姍滾燙的體溫驚醒,沒有了任何的睡意,第一時間給她吃退燒藥,藥喂下去,可是她的高燒卻久久不退。
歐陽姍姍燒的臉色通紅,嘴裡不停地在說着什麼,可是肖冷言又聽不清楚,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她這樣高燒不退,肖冷言不敢再有耽擱,給她穿上衣服,抱着她下樓去醫院。
不知道是她燒糊塗了還是因爲有心事,嘴裡不停地呢喃着,可是又模糊不清,肖冷言轉頭看了一眼後座的人,心疼,深深的席捲着自己,車速也越放越快。
沒有多久車子停在了醫院,肖冷言把歐陽姍姍送進了急救室,站在急救室的門口,肖冷言望着急救室的門,心情異常的煩躁。
本來想着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就可以把她永遠留在身邊,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打亂了他了計劃,想到默恩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心情糟到了極點。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歐陽姍姍被推了出來,肖冷言不知道什麼心思,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歐陽姍姍,在他心底還是介意這個男人存在。
他是個很霸道的男人,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默恩已經碰到了他的底線,現在又多出個男人,他怎麼能接受。
站在原地,對醫生問道:“她怎麼樣?”
“發燒的太嚴重,有肺炎,需要再一醫院住幾天。”醫生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看着肖冷言說道。
肖冷言這才點了點頭把歐陽姍姍推進病房,自己沒有坐在病牀旁,而是坐在了窗邊的沙發上,遠遠的看着她。
另一邊,一傢俬人會所內,沈秀情和自稱是默恩爸爸的男人,面對面坐着。
“她信任你了嗎?”沈秀情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放心,我按照你告訴我那樣說的,我看她是相信了。”男人對沈秀情說道。
沈秀情挑了挑眉,脣角勾起笑意:“儘快做好我們約定好的事情,你的家人下半輩子就不愁了,而且你也有豔福了。”
男人垂下了眼眸,點了點頭,他有艾滋病,註定會不活的長久,死之前能爲家人謀點錢財他也算沒有白活。
“那我先走了。”男人說完站起身,走出包間離開。
沈秀情紅脣勾起陰冷的笑,敢害了她兒子的性命,還敢欺負她的女兒,她要是能放過歐陽姍姍,她就不是沈秀情。
當年歐陽姍姍那晚跑了,她就查了她去哪裡了,沒有想到她竟然跟肖冷言過了一晚。
她也知道肖冷言的勢力,第一時間聯絡周國定,把所有的痕跡抹除,這也是肖冷言當年爲什麼查不出來,那晚是誰的原因。
這次她就不信歐陽姍姍還能逃脫,她一定要她痛苦的死去。
男人剛走沒有多久,歐陽小小推開了包間的門走進來,在沈秀情旁邊坐下,拉着自己母親的胳膊:“媽,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歐陽小小想到周銘軒都那麼樣了,竟然去找歐陽姍姍,氣就不打一出來。
“事情你不用管,你在周家好嗎?”沈秀情順着歐陽小小的頭髮,現在她就這一個寶貝女兒了,不管有什麼事情,都由她這個做母親的人來做就好。
“媽,你放心我過的很好。”歐陽小小笑着說道,周國定和葉淑珍她都已經拿下,她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
只是周銘軒,她心裡沒有譜,上次的事情,周銘軒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做,這一點讓她搞不懂。
“在想什麼?”沈秀情見自己的女兒出神,開口問道。
歐陽小小沒有和沈秀情說上次的事情,也沒有說她想要做的事情,她想等到自己成功的時候再告訴沈秀情。
“沒有想什麼,媽我們走吧。”歐陽小小拉着沈秀情起開,往包廂外面走。
沈秀情是過來人,把歐陽小小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以爲她還在想肖冷言,忍不住出聲說道:“好男人多的是,我的小小一定會嫁個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