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您在嗎?”有敲門聲響起,伴隨着故作嬌滴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夜空裡非常入耳。
“誰?”厲容銘有些不耐煩。
都這個時候了,職員不是都下班了麼!
“厲總,是我。”簡洛雲聽到厲容銘的聲音後推開門走了進來,滿臉媚笑,手裡提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
“你怎麼還沒走?”看到是簡洛雲,厲容銘劍眉擰緊了,聲音很冷。
“厲總,還沒吃飯吧?瞧,我給您買了飯。”簡洛雲甜美的笑着,大方自若地走近來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把手中一個個精緻的盒飯擺在了中間的茶几上。
她穿着火紅的外套,裡面是一襲迷你短裙,齊膝的棕色靴子,整個人洋溢着一派青熱情。
厲容銘把背斜靠進沙發背上,翹起了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心裡突然一動。
“謝謝。”他深吸了口煙,淡淡道謝。
“哎呀,厲總,不用謝,這都是我這個秘書經理應該做的嘛。”簡洛雲第一次聽到厲容銘對她道謝,驚喜萬分,表面上卻是客氣得很。
厲容銘撣了撣菸蒂,微微一笑:“好,那你就陪我吃晚飯吧!”
“遵命,很樂意奉陪。”簡洛雲揚起xing感的紅脣,拋給了他一個媚笑,頰窩隱現。
厲容銘笑笑,“既然吃飯,那就喝點酒吧。”
說着,他站了起來朝着酒櫃走去。
一會兒後一瓶上好的法國紅酒就握在了手中,修長的五指夾起了酒櫃上面二個高腳紅酒玻璃杯來。
“厲總,我來。”簡洛雲滿臉笑容,殷勤的接過紅酒瓶,拿起開瓶器熟練地開啓了紅酒瓶蓋,分別倒了滿滿的二大杯。
殷紅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搖曳中,發出誘人的光澤。
“厲總,能陪您吃飯是我的榮幸。”簡洛雲端起了滿滿一杯紅酒坐到了厲容銘的身邊,身子緊緊挨着他,巧笑嫣然,“這杯酒,我敬您,先乾爲敬。”
話畢,嫣然一笑,昂頭,張嘴,滿滿一大杯猩紅液體順着她的紅脣溜進了脣裡。
“瞧,我已經幹了。”簡洛雲把紅酒杯向下倒了倒,用手搖了下厲容銘的胳膊,嬌嗔嗔地說道,“厲總,您也表示下嘛。”
“好。”厲容銘哈哈一笑,端起了紅酒杯來昂頭一口氣喝下。
“太好了。”簡洛雲鼓着掌,臉上笑得如同一朵妖豔的玫瑰,吐着醉人的香氣。
“沒想到你蠻可愛的嘛。”厲容銘的指腹摩挲着她紅得滴血的脣瓣,笑得邪肆。
他脫掉了西裝,只穿了件深色的襯衫,水晶鈕釦被吊頂燈襯得熠熠奪目,英氣逼人的臉龐上是邪魅的笑,勾人心魂。
簡洛雲有些癡迷的望着他,心不受控制的呯呯跳着。
這一刻,她很想就勢倒入他的懷裡。
只是這個男人雖然如此散漫的坐着,可那氣場太過強大,還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使她不敢過於造次。
“厲總,我不僅可愛,還很體貼,尤其對您忠心耿耿呢,不知道厲總您感覺到了沒有?”她眸光有些癡迷夢幻,俏手伸過去拿起了厲容銘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上,熱情體貼地問道。
厲容銘眉眼眨了下,手不着痕跡地抽了出來,拿起筷子夾起了面前的一塊蓮藕放進了嘴裡,淡定地問道:“明天就是過年了,你就不關心下你爸爸簡沐明麼?”
簡洛雲聽到這兒,臉色變了下,可很快就是滿臉的無所謂了。
“他知法犯法,觸犯了國家法律,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說得輕描淡寫,毫無半分痛惜,厲容銘眸光中隱射着細冷的光。
據他所知,簡沐明一向都是非常寵愛簡洛雲的,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同樣都是女兒,相比來說,對簡初那就要清淡得多。
甚至連公司的名字都是按簡洛雲的名字來取的,可以想象,他是多麼喜愛這個女兒了。
只可惜,慈父必敗兒。
簡洛雲顯然已經被嬌寵壞了,又或者是被許如梅給嬌縱壞了,眼裡除了錢,權勢,什麼都沒有,甚至面對着自已的親生父親被抓走了,她也照樣過得風光,無動於衷,毫無半點應有的擔憂牽掛。
這樣想着,眉眼動了下,腦海裡又突然閃過另一張臉來,那個小女人冷豔的臉。
那天晚上,當她得知簡沐明被帶走後,傷心欲絕,竟然不顧後果拿刀向他行刺,因爲簡沐明對徐蔓刪的冷落,曾幾何時,她哀婉哭泣,偷偷傷心落淚,把所有的哀思都寄託在琴聲裡,現在想想,那哀婉的琴聲之所以能那麼吸引他,就是因爲那裡面飽含了她的真情。
甚至在簡沐明背叛了徐蔓刪後,她仍然會對簡沐明有着如此深的父女情。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心裡莫名的疼了下,拿起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女人,對任何人都是那麼盡心盡意,可對他始終都是冷漠有加的,甚至還是帶着目的來接近他。
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現在一定跟樂辰逸在醫院裡卿卿我我吧,。
又拿起面前的紅酒瓶滿滿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厲總,吃點菜吧,別光顧喝酒了。”簡洛雲在一邊看到厲容銘連着喝了好幾杯,沉默不語,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般,嘴角處有淺淺的微笑。
酒精涌上來,厲容銘臉色有些泛紅,用手鬆了鬆領帶結,冷冷說道:“請離我遠點。”
此時的簡洛雲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到了他的身上了,她渾身發燙,熱量極高,濃郁的香水味直往厲容銘的鼻子裡鑽。
他皺起了眉來,內心裡涌起了股莫名的嫌惡。
這女人的身子靠着他,卻讓他想起了那樣一個柔軟的嬌軀,是那麼的美好,雖然總是溫溫淡淡的,卻能讓他**噬骨。
漸漸的,感到身子有一陣發熱,甚至連肌膚都會有股灼熱感,手心裡滲出了汗液來,心裡的那股空落越加大得難受。
“厲總,我只是想陪着你,高興點好嗎?”簡洛雲聽到厲容銘冷冷的聲音,只得把身子挪開了點,可她還是不甘心地說道,“其實,你就是對我有偏見,我比起簡初來更有女人味呢。”
“住口。”厲容銘的眼圈泛起絲紅色,扭過頭來,逼視着簡洛雲,用手托起她的下頜,嫌惡的說道:“你連她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簡洛雲臉上變色,委屈地說道:“厲總,你偏心,那個女人那麼惡劣,又做了那麼多壞事,偏偏還要護着她,醒醒吧,看看雪薇多好,善良可人,或者看看我吧,我對你可是一片赤誠之心啊。”
厲容銘嘴角劃過絲似有若無的譏笑,妖孽的臉上是簡洛雲看不懂的風情,他倒滿了一杯紅酒,拿起來,遞到簡洛雲的脣邊,低聲喝道:“喝下它。”
“啊,好。”簡洛雲弄不明白他的意思,逼於他的氣勢,只好陪着笑臉說道:“好,厲總,我喝。”
說完張開了嘴,厲容銘緩緩把手中的紅酒倒進了她的嘴裡。
簡洛雲用力一咽,紅酒盡數香進了腹中。
“再喝一杯。”厲容銘又倒滿了一杯紅酒放到了簡洛雲的脣邊。
簡洛雲無奈,只得又張嘴喝完了。
一連三杯,簡洛雲被迫得喝了三大杯滿滿的紅酒,再看酒瓶時已經只剩下個底了。
“厲總,我實在喝不下了。”簡洛雲的臉紅紅的,舌頭有些打卷。
厲容銘盯着她,食指從她厚厚的紅脣上滑過。
“我就弄不懂了,你明明與簡初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血濃於水,可爲什麼要那麼恨她?要說奪人所愛,也是你與你媽媽奪走了她的父愛才對,按理來說,該要恨的人是她纔對吧。”他的眸色清冷如冰,冷冷地盯着她。
簡洛雲被他的氣勢逼得向沙發上畏縮着,“厲總,我沒有恨她,她是我的姐姐呀。”
她囁嚅着,滿臉的恐慌。
“不恨她?”厲容銘冷笑,“你三番幾次在我的面前告狀,處處針對她,以爲我是傻子麼?”
簡洛雲的臉色有瞬間的灰敗,“厲總,我媽媽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徐蔓刪,媽媽告訴我,是她搶走了你,當時應該是我嫁到你們厲家的,應該是我做厲家少***。”
簡洛雲的頭有點暈,迷迷糊糊說着。
蠢貨,厲容銘暗暗罵了聲,若真是你嫁了過來,只怕早就死了。
可他也沒有明說,脣邊的那抹笑陰冷得可怕。
“你媽媽爲什麼不喜歡徐蔓刪?明明是她當了小三,搶走了簡沐明,不應該覺得內疚嗎?”厲容銘目光如利劍,緊盯着她。
簡洛雲的頭暈乎乎的,只感到厲容銘眸裡的光似利劍在刺向她的咽喉,她的聲音發抖起來,頭也暈乎得厲害:“厲總,我也不知道哇,二女爭一男,當然會彼此仇恨了。”
她說的當然是真的,女人一旦生了妒忌心,愛恨那就是完全沒有什麼理由可講了,這點厲容銘當然也清楚。
“來,再喝點,我明天送個禮物給你。”厲容銘把瓶裡所有的酒都倒進了杯子裡,遞到了簡洛雲的脣邊,語聲親暱起來。
簡洛雲渾身發熱,聽着厲容銘動人的話語,張開了嘴,乖乖喝下了杯裡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