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叔叔帶你去健身房玩好麼?”徐厲容銘帶着晨晨來到翔龍閣後,晨晨到處看着,對什麼好玩的都感覺到新奇,李季敏可是個治家能手,把翔龍閣裡裝扮得非常有檔次,出彩,晨晨看着很驚訝,徐厲容銘爲了能讓晨晨有個好的印象,也怕晨晨不適應,那是寸步不離的陪着她,使出了看家本領讓她高興,但凡有好點的東西就帶她去玩,去嘗試,晨晨興奮得蹦跳個不停。
翔龍閣與大廳相連的一側有個健身房,面積很大,各種新奇的健身玩意都有,徐厲容銘帶着晨晨進去後,抱着晨晨在健身器材上面帶着她鍛鍊起身體來。
“叔叔,還是你有辦法,好棒。”晨晨想到徐厲容銘真的能把媽媽給勸得留下來,心中高興,來到健身房後,就用崇拜的眼睛看着他。
徐厲容銘笑了起來:“晨晨,叔叔還有很多好辦法呢,以後你再看吧。”
晨晨昂起天真的小臉,好奇地問道:“那你能搞定媽媽,做我的爸爸嗎?”
徐厲容銘莞爾:“那你告訴叔叔,你媽媽現在有沒有男朋友了?”
“沒有,我媽媽沒有男朋友。”小晨晨想了想後,搖着頭,突然眼睛一暗,想起了什麼,又忙說道:“咦,不對,在新加坡時,有個很帥氣的男人經常給媽媽送花,還經常過來邀請我媽媽去外面吃飯呢,那個男人也經常給我買玩具的。”
“真的。”徐厲容銘正雙手撐在欄杆上,雙腳夾着晨晨,一上一下的運動着,聽到晨晨說起這個,臉上一黑,立即放下晨晨,輕跳了下來,認真問道:“晨晨,真的這回事麼?”
“嗯。”晨晨眨着眼睛重重點了點頭,“那叔叔也很帥的。”
“是麼?”徐厲容銘的臉一黑,有些沮喪地問道:“那你媽媽喜歡他嗎?”
“可能吧,反正媽媽看到他時會笑,會跟他說話,可不像看到你這樣,愛理不理的,甚至還很不喜歡喜歡你嘛。”晨晨歪着頭無奈地說道,“你可真要好好努力了。”
晨晨說的倒是真的,除了昨天晚上,在晨晨的眼裡,只要媽媽看到這個帥叔叔就會沒有好臉色,甚至還因爲她與他太親熱了,捱了好幾次責怪呢。
徐厲容銘的心情霎時很不爽,沒好心情地問道:“晨晨,告訴叔叔,那個追你媽***帥叔叔叫什麼名字?”
“這個嘛……”晨晨很認真的想了想後,念出了幾個英字名字:“losmi”
這個英文名字才一出口,徐厲容銘就心頭一震,喃喃念着“losmi”,如此反覆唸了幾遍後,拉着晨晨的手問道:“晨晨,這個帥叔叔是不是加州的?”
“嗯,好像是的。”晨晨想了下後,很認真地點頭:“我記得有次,他開私人飛機過來接我和媽媽去加州玩呢。”
徐厲容銘的心瞬間一沉。
losmi,那可是加州有名的富家公子,家族資產在全加州排名第三,這個家族有權有勢,信仰基督教,家族生意以生產電子軟件爲主,公司財大氣粗,在美國加州是很有名的。
經常關注財經新聞的他,前段時間,曾在全球報紙上面看到過這樣一則新聞,那就是這位富家公子正在主動追求一個女孩,據說那個女孩是美籍華人,身份極神秘,也有來頭,有狗仔隊曾經拍到過他與那個女孩約會時的半個身影。
曾經的他是無意中看到的,就那麼掃描了眼那半個身影后,竟然呆了半晌,因爲那半個身影太熟悉了,幾乎只要看到都會讓他想起她來,但只是因爲太不可能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但卻在腦海裡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現在聽晨晨這樣一說,似乎有什麼畫面在復活了,心情一下沮喪極了,胸口悶得發慌,像堵上了一塊大石頭般,喘不過氣來。
“叔叔,你可不要泄氣喲,我是喜歡你的,放心,我會暗中幫你的,只是你要有誠心喲。”晨晨看他不說話,就給他打着氣,扭身,跳到一旁的跑步機上玩去了。
跑步機很先進,晨晨用手撫摸着扶手上面的英文字母,唸了念,奶聲奶氣地說道:“這家跑步機是從新加坡宜豐集團的超級霸市買來的。”
話音剛落,“轟”的一聲,跑步機突然恐怖地開動了起來。
晨晨太小了,又沒想到跑步機會突然開動,猝不及防之下,竟連站都沒有站穩,腳底滑動,被帶得朝前猛地摔了下去,牙齒正好磕到轉動的跑步機上,霎時鮮血直濺,而肚皮繼續被滑動的腳底帶着往下滑去,右手肘幾乎反翻了過來。
“嗚,哇。”她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個過程只發生在那麼一瞬間,還在呆呆站着的徐厲容銘聽到這慘叫聲急忙回過了頭,可在回頭的一瞬間,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晨晨。”他大喊一聲,快速朝她衝了過來,在她小手快要絞到底部的欄杆時及時抱起了她。
“晨晨。”徐厲容銘快要瘋了,眼睛發紅,抱着晨晨痛心地喊,“你怎麼了,晨晨,不要嚇叔叔啊。”
晨晨在嚇懵瞬間後,“哇”的一聲,痛苦的慘哭出聲來,她一隻完好的小手緊緊抓着徐厲容銘胸前的衣襟,嗷嗷痛哭。
徐厲容銘的心頓時碎成了一片片,像被刀絞般:“晨晨,怎麼會這樣?告訴叔叔摔到哪裡了?”
此時的晨晨滿嘴的鮮血,慘烈的痛哭着,他看着她,手捉無措,沒有帶孩子經驗的他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纔好,只是全身僵硬地着着,抱着她心痛地不停問道。
“徐厲容銘,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簡初正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老覺得眼皮跳,翔龍閣的客廳是橫廳式設計,後面的後花園連着陽臺,非常開闊,她平日很少來這裡,就是坐在這裡也覺得渾身難受,似乎空氣裡都是不安緊張的氣氛,突然聽到晨晨從健身房裡傳來的悽慘的叫聲,臉色一下就慘白了,騰地站了起來,朝着裡面猛衝過去,當進來看到晨晨滿臉的鮮血時,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整個人像要死去般,呼吸吃緊,慌忙拼命衝過來,雙手來搶晨晨。
可晨晨害怕到了極致後,渾身又痛又緊張,一隻手只是緊緊拉着徐厲容銘胸前的衣襟,放聲痛哭。
徐厲容銘此時是滿心慌亂,手捉無措,見到簡初來了,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般,想把晨晨還給她的,實在,對於這樣的場景,他真不知要如何處理纔好。
只是渾身發抖哭着的晨晨,就是在這樣痛苦的時刻,仍然是緊緊地抓着徐厲容銘胸前的衣服不願放鬆,淒厲的慘哭着。
“晨晨,這是怎麼了啊,不要嚇媽媽啊。”簡初痛喊着,失聲大哭了起來,只覺得心像被刀在割般,眼前一陣陣發黑,伸手去摸晨晨臉上的血,那滿嘴的鮮血混着眼淚,多麼的可怕,又是多麼讓簡初心痛啊,她的手和身子都在劇烈抖動着。
翔龍閣裡的人聽到了哭聲,都跑了進來。
“快,阿銘,快點送晨晨到醫院去。”李季敏也衝了過來,到底上了年紀,看到這個模樣,嚇壞了,忙焦心地衝着徐厲容銘喊。
這一聲喊讓徐厲容銘徹底驚醒了,這才明白要做什麼了,抱着晨晨就朝着外面跑去。
簡初也驚醒了,轉過身來要跟過去。
可就在轉身的瞬間,她在人羣裡看到了張不懷好意的臉。
雪薇正站在翔龍閣的傭人們當中,滿臉陰冷的表情,嘴角處隱含着抹幸災樂禍的笑。
幾乎沒加思索,只在瞬間,母愛就迫使簡初朝着雪薇用盡全力衝過去,她推開衆人,揚起手掌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賤人,竟敢害我女兒,怎麼那麼歹毒?”
儘管她沒有親眼看到雪薇害了晨晨,儘管有徐厲容銘在晨晨身邊,儘管她沒有任何證據,但直覺就是告訴她,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暗中做了手腳,害得晨晨受傷的。
她不能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
剛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眼角的餘光就瞥到有個人影從窗戶邊走過去了,似乎是朝着健身房走去的,當時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雪薇,也想不到這光天白日之下,這女人都敢動手腳,而且還是在徐厲容銘的眼前!
這女人,早已變態了!
曾經,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三番幾次加害,現在,竟然在知道晨晨不是徐厲容銘的女兒後,還要如此的加害,太惡毒了。
今天就算是死,她也要拼盡了全力來懲罰她,給晨晨討回公道。
這麼多年的單身生活,她有着強烈的保護孩子的意識,就算是在晚上睡着時,有時半夜醒來,她都會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邊的晨晨,看她是不是安全地躺在自己身邊。
這樣的安全意識使得她的神經是高度緊張的,尤其在看到雪薇後,她是徹底失去了理智,衝上前去使勁煽了她一耳光後,抓起她的頭髮又打了起來,邊打邊罵:“雪薇,你不是人,豬狗不如,竟然會三番幾次地害我的孩子,我要與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