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睡了個懶覺,今天是星期六,不用去上班的。
她想也沒有什麼事,天氣又奇冷,就準備繼續躲進被子裡補眠。
敲門聲響起。
“誰呀。”她懶洋洋地問。
門鈴繼續響,沒有聲音。
“來了。”簡初只得爬了起來。
打開門。
厲容銘高大魁梧的身材出現在房門口,
他穿着一套褐色的手工西服,亮色的領帶,高大帥氣。
“你,有事麼?”簡初睜着睡眼惺忪的眼,面有疑色。
厲容銘嘴角微微一翹,懶洋洋地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什麼意思?”簡初整個人還在睡眠狀態中,腦袋不是那麼的清醒。
厲容銘眯了眯眼睛,這女人穿着一襲粉色的睡裙,隱藏在裡面的曼妙身材若隱若現,精緻的五官完美的組合在一起,剛剛睡醒的緣故,皮膚白膩,非常有彈xing,小巧的脣鮮豔欲滴。
厲容銘的嗓子有點發幹。
這女人,不管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面前都是勾人的。
他對她身子的需要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昨天晚上,他從黑夜中回來後,明明是感傷雪薇的,卻在夢中夢到了她,醒來後,竟然會很想她。
在夢裡,他下腹脹了一晚,睡眠都是忽淺的,差點半夜就要下來破門而入了。
承認了吧,你對她是有感覺的。
特別是經過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後,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
昨夜,厲景奇的話提醒了他。
如果沒有辦法改變現實,那就接受吧。
都說婚姻需要經營。
以前,對她,確實是不公平的。
他應該給她一個機會,然後,他們學會和平相處。
“跟我走。”他收回了灼熱的目光,霸道的宣佈。
“去哪兒?”簡初傻傻地問。
厲容銘劍眉一緊,嘴角處是壞壞的笑:“快點,給你五分鐘時間,一,二……。”
“啊。”簡初莫名其妙地啊了聲,返身進房,忽然又覺得不對,回過頭來。
“喂,到底去哪兒?不告訴我,我就不去。”大清早的,她寧願睡覺呢,昨天忙到大半夜的,她可不想出去,尤其是不想跟他出去。
厲容銘脣角動了動,看着她,往前一步:“這麼說,是要我扛了?”
說完,故意上前一步,似乎要抱她扛起來就跑般。
“啊,不。”簡初吃驚,條件反射似的雙手抱胸,滿臉的警惕。
厲容銘輕笑一聲,“那還不快點。”
“好,吧。”簡初無奈的說,嘴裡嘟嚷着,“瘋子,莫名其妙,大清早就來發神經。”
雖然是這樣,她也不敢怠慢,免得真被厲容銘那個瘋子扛着下樓了。
簡初快速刷牙,冼簌,很快就換了套衣服走了出來。
“剛剛好,五分鐘。”她拿着手機在他面前揚了揚,有些小得意。
“還真是快嘛。”厲容銘歪着頭打量着她,簡單隨意的一件小外套穿在身上,也穿出了女人的時尚與氣質,秀髮披肩,懶懶的神態,還真有居家小女人的風範。
“可不是嘛,面對魔鬼的要求,小蝦米只能儘量服從。”她嘟着嘴,越過他,往前面走出。
這女人,竟然把她比成了魔鬼!
他大步上前,大掌落下,精準地放到了她芊細的腰上,用力,簡初整個人就朝他懷裡倒來。
然後,他攬住她的香肩朝着下面走去。
簡初滿臉懵懂。
“少爺,少nainai好。”容姨正在擺飯筷,看到他們如此親密地下來,臉上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容姨,我們今天出去玩,不用準備飯了。”厲容銘嘴角微微一笑,朝着容姨說道。
“好,好。”容姨笑着答應,“一定要玩得開心愉快喲。”
出去玩?
簡初聽着這話,以爲還在做夢。
厲容銘竟然會帶她出去玩麼!
“別像看外星人那樣看着我,我是人,不是魔鬼。”厲容銘感覺到簡初正在用怪異的眼睛打量着他,實在被她看得發毛,想想也就是了,他確實虧欠了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帶她出去過,以至於她會用這種眼神看她了,當下只得大言不慚地解釋道:
“鑑於昨天你的表現不錯,今天是獎勵你的,說吧,想去哪兒玩,只要你能說出來,我就帶你去。”他心情很好,很大度,自認爲這樣已經對簡初特別開恩了,她一定會感激得涕淚沱涕的。
哪知,簡初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低聲說道:“早說嘛,早知只是出去玩,我就不下來了,今天可還有事呢。”
“喂,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要知道這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盼着我能帶她們出去玩呢。”厲容銘感覺自己的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面,很不高興,悻悻然警告道。
“那是,不知還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你的牀呢。”簡初秀眉一揚,緊接着他的話,按照他的思路補充了出來。
“你……”厲容銘嘴角抽動了下,咬牙切齒。
對於這類自信心爆棚的成功男人,這是他們慣常有的想法,簡初索xing直接幫他說了出來,免得他自我炫耀。
“你這女人,怎麼會這麼不討喜呢?”厲容銘很是無奈。
那天晚上,竟然還會來刺殺他,搞得像復仇的電視劇情那樣傳奇,直感覺自已就是那謀財害命的jian賊,這滋味真不好受。
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真會丟了他們厲家的臉,當然,她膽敢刺殺他的事要是讓李季敏,甚至讓爺爺知道了,他敢確認,她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依李季敏的xing格,一定會讓她吃足苦頭。
也不知爲什麼,那天晚上,她眉眼上的痛苦成功地打動了他,以至於他並不想把她怎麼樣,也沒有要怪罪她的意思。
可明顯的,這個女人並不領情。
難得他不計前嫌做出這樣偉大的決定來,她應該感激零涕的,不是麼!
“記住,以後每天都要跟着專家好好培訓,學好豪門媳婦的禮儀常識,伺侯好我,爭做一個合格的厲太太,懂麼。”厲容銘繃緊了臉,像對簡初施以恩惠般,居高臨下地吩咐道。
他有一萬個理由確認簡初這樣的女人需要培訓,別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實xing子很傲,做事也容易衝動,顯然這都是處世不深的表現,一個豪門太太,可以沒那麼能幹,但必須要沉穩,有耐力,再不能一怒之下,又發生那天晚上衝動的事情。
歐巴赫豪車在一棟會所前停了下來。
厲容銘打開車門主動朝簡初伸出了胳膊來。
簡初發愣。
“快點。”厲容銘不耐煩了,他主動朝她伸出了胳膊,那是對她的眷顧,給她面子,咋反應還這麼遲鈍呢,真是不知好歹。
昨晚,他深思熟慮了一夜。
如果現實無法改變,他應該試着接受她,至少應該公平的對她!
這輩子,或許只能負雪薇了,實在沒有勇氣來面對着雪薇的眼淚。
他其實也很無奈。
但昨天發生的跳樓事件,真的讓他看到了簡初的亮點,也看到她並不完全是個膚淺的女人。
簡初其實骨子裡是個高傲的女人,很多時候,外表的堅強都只是她強裝出來的。
她的xing格與雪薇是完全不同的,如果雪薇是千依百順,含羞帶嬌的牡丹,那她絕對就是婉轉驚豔,含霜傲放的梅。
她的身上帶刺,但似乎更合他的胃口。
或許以前對她的一些見解是有失公正的,因爲有雪薇先入爲主的緣故,他不能夠客觀公正地對待她。
但昨天爸爸厲景奇的話確實是提醒了他:
應該給彼此一個機會!
“連夫妻出門該有的親暱,你都不會嗎?”厲容銘無語,這女人不知是裝傻還是故意裝清高,他的胳膊主動朝她伸出那麼久了,可她的手還是不會伸進他的臂彎裡,只得不耐煩地提醒道。
“哦。”簡初好似才恍然大悟般,遲疑着看着他,歪着頭打量他,“這裡可是大庭廣衆之下,你確定要這樣做?確定我不會丟了你的臉?”
“……”厲容銘瞪着她,臉色可怖。
簡初神情懶懶的,無所謂地站着,感覺厲容銘那眼光實在咄咄逼人,就淡然開口道:“好吧。”
邊說邊不情願似的伸過手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厲容銘恨得牙癢癢。
死女人,我給你面子,帶你出門,請專家給你培訓,就是想培養你當個合格的豪門太太,可你呢,明明一直賴着他,想過這種豪門太太生活的,可真給你機會時,卻表現得毫不在意,好像是他在求着她般。
好,你就裝逼吧!
雖然這樣想,他還是挽着簡初的手臂,修長的腿閒庭信步地往前面走去。
金壁輝煌的會所大廳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厲少,您好。”一路上有人從會所裡出來,很尊敬地跟他打着招呼,眼光同時也會溜到簡初身上,略帶驚詫。
厲容銘臉上則是一抹淺笑,或者微微一頜首與衆人打着招呼,神色淡然幽深。
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目光前視,對任何人都有禮貌的同時,卻也透着疏離,身上永遠是淡漠而悠遠的高貴。
相比於簡初的渾身不自在,他可謂是熟手輕路的帶着女人出現在這種公衆場合裡。
這是第一次,大白天,厲容銘帶着她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這樣的大庭廣衆面前。
簡初根本沒想到今天會要到這些地方來。
如果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會來的。
她並不想出現在大衆面前,也不想把自已推到風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