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您放心,我會視若珍寶的,絕對不會弄丟。”她哽咽着,淚如雨下。
允老夫人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裡,輕拍着她的背,也是淚水鏈鏈的。
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割斷,但割捨不了的卻是血脈親情!
多少年後,徐克帝國集團經歷了一次大的金融動盪,整個公司陷入了空前危難中,那次金融危機,歐陸許多大公司一夜間倒閉了。
簡初急得不知所措,抱着這幅對聯痛哭流涕。
在一遍遍摩挲着對聯,眼淚滴下去時,竟然發現了對聯柄上有個空洞,她好奇打開,裡面是一張花旗銀行的債券,上面戶頭是她的名字。
驚呆了的她立即趕到了花旗銀行,當花旗解行告訴她戶頭裡面的數目時,她驚怔了。
原來允老夫人用她的私行錢給簡初立了個基金定投賬目,數目每年遞增,到達這一年時,所有的股票下跌,唯有她持有的這隻基金翻了幾十倍。
驚喜之下,她用這筆錢投入到了徐克帝國的金融危機中,成功躲避了這次災難,自此後,徐克帝國集團不斷壯大,成立了規避風險機制,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災難了。
而那一年,離允老夫人已經去世好幾年了矣!
南城的夏天,真正的酷暑來臨!
空氣裡熱浪逼人。
徐厲容銘回到南城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掉了飛鴻集團。
幾乎是呈直線打壓似的直接收購了飛弘集團,把原有的飛弘集團公司全部解散,並把那個所謂的壹工程直接廢掉了。
飛弘集團從市場上徹底消失後,徐克帝國集團有了阿雲商城的簽約,業績穩步上升,呈現出了欣欣向榮的氣景象。
飛皓軒呢,在此期間早就移民到了歐洲,憑藉他聰明頭腦在歐洲開起了金融公司,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一個月後。
南城的別墅裡。
“初初,這幾天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胃口也不行,要不要去醫院看下呢?”飯桌上,徐蔓刪打量着簡初的臉關切地問道。
簡初擡頭笑了笑:“媽,我沒事的,就是最近渾身無力,胃口不太好,可能是天氣太熱了的原因吧。”
“嗯,也有這個可能,不過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看下,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這幾天要是太累,就少往徐龍閣裡走了,什麼事情都交給管家吧,再說了,你婆婆也很能幹呀。”徐蔓刪細心叮囑道。
爲期三年的徐龍閣終於竣工了,整個徐龍閣氣勢宏偉,磅薄,勝過明龍閣。
爲了能更喜慶點,徐厲容銘在徵求簡初的意見後,決定在徐龍閣裡舉行婚禮。
這樣一來,就有許多事情要忙碌了。
雖然李季敏能幹,但關於婚紗,婚禮的一些事情也需要簡初親自去定奪。
早在徐厲容銘的強烈要求下,簡初只得辭去了宜豐集團女總裁的職務開始專心在家裡帶着二個孩子了。
徐厲容銘這段時間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公司的事情不說,這二個孩子入戶,取名,還有學習的事,每一樣都是他親自去辦,盡心盡力。
簡初帶着二個孩子目前還是住在南城替徐蔓刪買的別墅裡,算是孃家吧,等着婚禮的到來。
飯後,簡初又覺得神思昏昏的,佈置了下晨晨和小巴迪的學習功課後,來到了臥房,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一會兒後竟然沉沉睡過去了。
直到一隻有力的大手放到她的額頭上,她迷糊中睜開了眼睛。
徐厲容銘關切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阿銘。”簡初欲坐起來,身子卻被徐厲容銘按住了。
“不要動,讓我好好看看。”徐厲容銘把她按住後彎腰凝着她的臉端詳着,“臉色臘黃,眼神無力,看來媽說得對,你這身子還真是不太好,走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簡初一聽哭笑不得。
徐蔓刪竟然把這點小事告訴了徐厲容銘,徐厲容銘聽說後立即趨車趕了回來。
“不要去,我想睡覺。”簡初翻了個身,她最討厭去醫院了。
“這可由不得你。”徐厲容銘臉色嚴肅,從背後把她抱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阿銘,能不能不要大題小作了。”簡初被他強行抱到了歐巴赫豪車後面的軟牀上,無奈的說道。
“不行。”徐厲容銘摸了摸她的額頭,強勢否定。
簡初無奈,只得隨他了。
醫院裡,簡初像個嬰兒般被徐厲容銘安排躺在醫院的vip病房裡。
一陣檢查後。
徐厲容銘拿着一張化驗單走了進來。
“阿銘,我想回去了,晨晨和小巴迪肯定又在搗蛋了,不好好寫作業。”看到他進來簡初就翻身坐起來,嘟着嘴望着他,滿臉無奈,“拜託你不要神經兮兮的,把我當個孕婦般。”
徐厲容銘嘴角噙着抹柔情蜜意的笑,深遂的眸眼裡閃着點點星光。
“老婆大人,這次我要是不好好照顧你,那可是罪孽深重了。”
看他說得那麼嚴重,簡初瞥了眼他手上的化驗單,忽然想到了什麼,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睜圓了。
徐厲容銘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上前一把抱起她,興奮地說道:“老婆大人,你真是太棒了,看來我們的第二個小巴迪又要出生了。”
果然是這樣!
簡初的心裡又驚又喜,這纔想起大姨媽似乎好久沒來了!
竟然是懷孕了,真該死,她完全沒有想到!
“小初,這次我要好好照顧你,直到你把孩子生下來,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點苦了。”徐厲容銘高興地說道抱起她朝着外面走去。
離落提了大包小包的藥跟在後面。
“小初,昨天去拿結婚證時我就覺得有喜事來臨,果然這麼快就來了!”臥房裡,徐厲容銘抱着簡初坐在牀上,美滋滋的。
簡初微笑着沒有答話。
“來,給你看看,這是我們全家的戶口簿,也算是我們徐家的第一本戶口薄了,自打爺爺死後,我們徐家連戶口簿都沒有了,今天總算是全家團圓了,我們徐家從此後開始香火興旺了。”徐厲容銘一隻手抱着簡初,另一隻手從公文包裡拿出了新辦的戶口薄與身份證來,翻到孩子那一頁,很自得地說道:“看看,晨晨與小巴迪的名字取得怎麼樣?那可是請了大師級別的法師算了生辰八字用了一個星期才取出來的,保管孩子們一個比一個平安幸福。”
簡初躺在他的懷裡,定晴一瞧:
“徐睿晨”“徐熙迪”
不由一樂:“這就是你請大師取的名啊,我怎麼看就像你自己取的呢。”
徐厲容銘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對大師說了,取名字時一定要有‘晨’‘迪’二字,大師研究了一個星期後就取了這樣二個名來,相信大師吧。”
“好吧,我都聽你的。”簡初順從地點了點頭。
旭日東昇,又是一天好時光來到。
徐龍閣裡,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
今天是徐厲容銘與簡初結婚的日子。
徐厲容銘動用了最大能量來佈置這場婚禮,請來了著名的主持人,新聞媒體也來了不少。
大清早起來,簡初就被拉着穿婚紗化妝打扮了。
“媽媽,好漂亮呀。”晨晨牽着小巴迪的手走了進來,看到媽媽穿着漂亮的婚紗裙子,笑眯眯地誇獎道。
“媽媽,我能跟你一起上舞臺嗎?”小巴迪歪着頭問道。
簡初笑了笑。
“當然不能,媽媽是跟爸爸結婚,你上去幹什麼?”晨晨白了他一眼。
“好吧。”小巴迪有些沮喪。
“你說媽媽有了小弟弟後會不會不喜歡我們了?”小巴迪把晨晨拉到一邊悄聲問道。
“當然不會了,爸爸媽媽最愛我們了,媽媽說了,我們都是她的孩子,她每一個人都喜歡呢。”晨晨懂事的搖了搖頭,非常肯定地答道。
“哦,那就好。”小巴迪這才放下心來。
徐龍閣裡,人聲鼎沸。
“哥,可以出發了,快到吉時了。”厲思晗看着西裝革履,俊容瀟灑的徐厲容銘笑嘻嘻地催促道。
徐厲容銘看了她一眼,眸光掠過她看了眼身後站着的樂辰逸,墨瞳幽深,意義深遠。
同是男人,樂辰逸當然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很明顯嘛!
就是在對他說:樂辰逸,我已經娶小初了,你應該看到她幸福了吧!那你是不是也該娶我的妹妹了!
樂辰逸別過眸去,揣着明白裝糊塗!
“阿辰,給我聽好了,我哥胃不好,你要替他擋酒,今天是我哥的大喜之日,你要肩負起這個重任來,要是我哥喝酒出事了,我可饒不了你的。”厲思晗回過頭來,鄭重叮囑着身邊的樂辰逸。
樂辰逸心不在焉的應承着,眸光卻朝着另一個方向望去。
厲思晗順着他的眸光一瞧,咦,那麼性感漂亮的女人,正被一羣世家公子圍繞着,蜂蝶花飛,而樂辰逸的眸正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這還了得!
厲思晗醋意大發,伸手過去揪住了樂辰逸的耳朵,咬牙說道:“喂,我的話聽到了沒有?”
樂辰逸沒想到厲思晗如此粗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自認丟了面子,有點惱羞成怒,當下甩開了她,狠狠瞪了她一眼,說了句“莫名其妙”,扭身走了。
“喂,樂辰逸。”厲思晗叫一聲,跟在後面追了過去。
熱鬧持續到了深夜。
因爲簡初懷有身孕,徐厲容銘怕她累着,很早就把她送進婚房裡來了。
夜越來越深了,外面的歡歌笑語仍在持續。
簡初坐在臥房裡,滿心不寧,今天徐厲容銘被灌了很多酒,有幾次,她出面擋掉,都被人擋了回來,說什麼大喜之日還不喝酒麼!
她無奈,卻又感到心慌慌的!
徐厲容銘的胃不好,她一直是知道的,現在喝這麼多酒能受得了麼!
站了一天,又擔憂又累,頭挨着枕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呯”的一聲響,房門被撞開了。
簡初驚醒,爬起來。
只見徐厲容銘滿身酒氣,紅着臉,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小初……”他走進來剛親暱地叫了聲,突然胃裡涌起一陣巨痛,眼前一黑,重重摔了下去。
“阿銘,阿銘,怎麼了?”簡初大驚,爬下牀跑過去扶着他大聲喊。
可徐厲容銘沒有了聲音。
她扳過他的臉一瞧!
只見他臉上雖然酒氣濃郁,卻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眼眸緊閉,脣瓣也沒有了血色。
腦中轟地一響,意識到了不妙。
哭喊一聲,抱起他的頭朝着外面大叫“來人啊”。
瞬間,整個徐龍閣都慌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