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簡初咬着牙看了看簡洛雲,自雪寒鬆進來後,晨晨就害怕地躲進了她的懷裡,渾身顫粟着,甚至連哭都嚇得不敢哭出來了。
簡洛雲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好,我答應給你玉配,前提是你先必須把簡洛雲送到醫院去。”她一咬牙,大聲答道。
雪寒鬆眼睛亮了下,可仍不願相信,“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否則的話你們的下場會死得很慘的。”
“你也最好履行承諾,否則的話,你也休想得到玉配,甚至那批黃金你連看到都沒有機會看到。”簡初冷笑一聲,毫不相讓,話語尖銳。
雪寒鬆眯着眼沉默了下。
“雪寒鬆,現在時間緊迫,你若再猶豫,那就什麼都遲了,到時不要怪我食言。”簡初咬着牙,冷靜地提醒着。
雪寒鬆的小眼珠轉動着,略略沉吟了下,嘿嘿一笑:“行,沒想到你還如此重情義,好,成全你。”
這樣說着立即朝着外面大聲吩咐道:“來人,先把簡洛雲送到附近的醫院去。”
“是。”外面走進來二個保彪,彎腰擡起簡洛雲走了。
“這總可以了吧?”待手下的人擡着簡洛雲走了後,雪寒鬆這才把臉對着簡初陰沉地問道,“現在可以交出玉配了吧?”
“當然可以。”簡初笑了笑,“不過,你也應該知道玉配並不在我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南城,因此,想要的話,你必須現在帶我回去拿才行。”
雪寒鬆聞言,臉色一變,小眼放出兇惡的光,窮兇極惡地盯着簡初:“你又想玩什麼花樣?你真認爲這個時候我還能回到南城去麼?”
“雪寒鬆,我想你也清楚玉配並不在我的身上,你的人早就搜過我的身了。”簡初理智地分析着,與他周旋,“想要得到玉配,我只能回南城去拿,玉配我親媽從小給了我,我就藏在了四合院裡的一個地方,除了我,別人是找不到的,若你真要認爲我在耍什麼花招,那也沒有辦法了,我可是真心想給你的,能不能拿得到,現在取決於你,而不在我。”
雪寒鬆開始顯得焦躁起來,在船艙裡踱着步。
當時本計劃直接要挾簡初拿出玉配的,卻沒想到那些該死的膿包手下竟沒有抓到簡初,反把壞事的簡洛雲給抓了過來。
後來才知道簡初早就今非昔比了。
選舉迫在眉梢,形勢緊張,實在不能再等了。
他只能自己親自出動了。
“簡初,你應該知道,這個時候若敢耍什麼花招,我一定會讓你們母女死得很難堪的,特別是你的女兒晨晨,她可還是個小孩子,你捨得嗎?”雪寒鬆惡狠狠地瞪着簡初,拿晨晨威脅着。
簡初胸口一痛,抱緊了晨晨,臉色煞白,可她冷冷一笑,淡定地說道:“雪寒鬆,玉配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並不喜歡的值錢的東西,我並不看重它,既然已經答應了給你,現在玉配不在我身上這也是事實,你若不相信我,不願意帶我回南城去取,我也無奈,現在不是我食言,而是你不願意,是你自己在放棄。”
雪寒鬆緊盯着她,像在思考着什麼,一會兒後,陰笑一聲,慢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柄手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晨晨。
“雪寒鬆,你想幹什麼?”簡初聲音發抖,臉色發白。
“放心,只要你乖乖交出玉配來,晨晨我保證她沒事,若你敢耍什麼花樣,對不起,晨晨我率先結果了她。”雪寒鬆的聲音像從地獄裡傳來陰森可怖得令人發抖。
簡初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死亡的氣息像潮水般朝着簡初襲來,她整個人陷入了黑暗的深淵中。
自己會怎麼樣,她真無所謂。
可晨晨還是個這麼小的孩子,那怎麼可以?
正在她忐忑不安到極點時,果然就聽到了雪寒鬆極爲陰冷的聲音:“來人,把晨晨帶走。”
“啊,不要。”這樣的話像一柄利箭直直射中了簡初的心臟,瞬間千瘡百孔,她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抱緊了晨晨,大聲喊道:“雪寒鬆,你喪心病狂,竟連孩子都不放過。”
“嘿嘿。”雪寒鬆奸笑一聲,“不是我不肯放過晨晨,實在是形勢所迫,你當我是傻麼,現在南城的警方到處都在通輯我,我若帶着你回南城,那不是自投羅網?如此緊要關頭,我已經說過了,要麼,大家一起合作,要麼,誰也別想好,你要是真考慮到晨晨,那就乖乖配合,我也無意於傷害一個孩子的性命。”
門外立即進來了二個男人,站在一旁。
“還不快把晨晨抱走。”雪寒鬆怒目一瞪,厲聲吩咐道。
“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孩子。”簡初驚慌害怕到了極點,死死抱着晨晨不放手,大聲乞求着。
可二個男人面無表情彎腰下來,狠狠掰開了她的手,抱起了晨晨。
晨晨被一個男人粗魯的抱起,離開了那個溫暖的懷抱,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頓時悽慘地哭喊起來:“媽媽,我不要他們,我怕,媽媽,救救我。”
“晨晨……”簡初的心像被摘掉了般,扯得血淋淋的生痛,那樣一陣徹骨的痛讓她終身都不能忘記,她瘋了般朝着晨晨爬過去,可那二個男人抱着晨晨快速離開了船艙,她的耳畔只聽到了晨晨淒厲的哭聲,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她眼前一黑,再也無力抗爭什麼,直接暈了過去。
雪寒鬆陰冷的看着暈倒在甲板上的簡初,冷冷一笑,沉聲喝道:“郵輪掉頭。”
很快,郵輪開始掉頭又朝着南城方向開去。
這邊卻說徐厲容銘心急如焚,開着車瘋了般直朝着外面跑去。
可一時之間天大地大竟不知要去哪裡找她們母女倆。
正在此時電話響了。
“徐總,我們在旺角的一個臨海森林裡發現了勞斯萊斯豪車。”陳辛剛放下電話就指揮自己特訓的保彪全城搜索,通過衛星定位,很快就發現了勞斯萊斯的蹤跡。
“人呢?”徐厲容銘關心的是簡初和晨晨,急急吼道。
“徐總,我們的人趕過去了,目前情況不詳。”陳辛在那邊的聲音很沮喪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