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朝陽區霄雲路上,有一棟雙子樓,主樓是29層的甲級涉外智能型寫字樓,輔樓則是12層的豪華五星級標準商務酒店。
李開福從辦公樓裡走下來,他身邊的秘書緊走幾步到車門旁,撅着屁股,恭敬的一隻手放在門框上。
等李開福上車之後,秘書才做到副駕駛,讓司機開車。
他們這是去帝都機場,想想剛纔辦公室裡的一幕,秘書就覺得冷汗直流,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李開福不過是接了個電話,就憤怒的把手機都給砸了。
此時坐在後排座的李開福那叫一個憋屈啊,心想自己好歹是集團副總的身份,竟然被日本人如此出言羞辱,如果他們不是日本人,換個中國人,哪怕級別比自己高,也要讓他們好看。
他卻不想想,就算是日本人,又怕什麼呢?
“都是那個機長的錯!我要給他好看!”不敢招惹日本人,又捱了訓斥,心中不舒服,自然是要去找替罪羊發火了。
帝都機場,客機還沒有停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或者電腦,連上網絡把在空中拍到的視頻上傳到網上。
說來大多數人的心思也都很奇怪,只是爲了虛無的名氣,就願意浪費好幾十塊錢的流量去上傳一部視頻,而且還沾沾自喜很是滿足的看人評論,殊不知最終錢都是被視頻網站賺去了。
坐在最後一排,袁朗自然是最後才下飛機的,他發現蘇佳琪竟然拖着一個小箱子跟着自己。
“哎?你怎麼跟着我走?”袁朗問道。
“大路朝天,難道你走得,我走不得?”蘇佳琪頗有大俠風範的問道。
“呃……我的意思是,難道你們這樣就下班了?不需要去交接什麼的?”袁朗問道。
蘇佳琪得意的笑了起來:“別人需要,我卻是不需要!”
得,估計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來這當空姐體驗生活呢。
袁朗心中立即就有了答案,不過好歹人家也救過自己,愛跟就跟着吧,反正自己是男人,又不會吃虧不是?
他下飛機時,機長正被副駕駛扶着走出來,機長臉色慘白的
問道:“你是說……我這次捅了大簍子?”
“對!”副駕駛嚴肅的說道。
機長忍不住揉了揉腦袋:“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飛行員這個職業了,整個航行過程中,我就好像是在睡夢中度過一般,這日子……可怎麼過啊?我要請假去看醫生!”
看來這倒黴的機長被袁朗“摧殘”的一點自信心都沒有了。
袁朗決定給這位機長一些自信,他走上去,對機長說:“你就是機長吧?飛機開的很好,很穩!”
說完他轉身離開。
機長雙眼中飽含着激動的淚水,握住副駕駛的手,感慨的說:“聽到嗎?他說我開的很好,很穩!”
副駕駛卻是看到了停在飛機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奔馳,那車牌號是總公司的車牌號,他心想,你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
不是李開福不想近一些,而是實在近不了,因爲再前面的地方已經被戒嚴了,雖然只是一輛老款紅旗,但掛着的卻是海子裡的通行證,前後左右都有機場方面安排的警衛站崗,便是李開福的身份也靠近不得。
何金平遠遠的看到袁朗,招呼道:“袁朗,這裡,這裡!”
袁朗一愣,看到何金平,他大踏步的走過去,看了看四周問道:“怎麼搞這麼大陣仗?不知道還以爲有人來逮捕我呢!”
何金平苦笑幾聲:“有你在,哪裡需要警衛!不過老爺子親自給機場打的招呼,機場自然要全副警衛了!”
“金平哥哥!”
二人正說話呢,後面傳來蘇佳琪的聲音。
“咦,這不是佳琪嗎?怎麼?開始當起空姐了啊?”何金平笑了起來,卻是不吃驚。
袁朗驚訝道:“你們認識?”
何金平點頭,說:“看來你們也認識了!我們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的!她爺爺和我爸是戰友,別看她年紀小,卻很聰明,已經有法律和建築兩個學士學位了!”
十九歲就有兩個學位,這確實不簡單!不過袁朗覺得自己現在的大腦,一年內拿五個學位都是輕而易舉的。
他問道:“她的爺爺和你爸爸是戰友?她卻叫你哥哥……
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嗨,什麼輩分不輩分的!這不顯得我年輕嗎?”何金平笑道,“佳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蘇佳琪乖巧的點頭:“那就謝謝金平哥哥了!”
蘇佳琪副駕駛,袁朗和何金平坐在後面,上了車後何金平才奇怪的嘀咕着:“這小丫頭今天怎麼那麼有禮貌?難道……”想到這,他看了眼袁朗,心想應該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又樂了起來,心想就讓蘇老爺子去頭疼吧,反正不是自家的事。
老款紅旗外面看上去雖然一般般,裡面空間卻是很大,起碼比袁朗坐過的上百萬的奔馳後排空間要大,雙腿幾乎都能伸直了。
正當紅旗要起步時,袁朗忽然看到了那名機長在垂頭喪氣的挨批評,於是喊了聲“停車”,在何金平奇怪的目光中把事情說了遍。
何金平呵呵一笑,說:“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小事一樁!我讓司機和他說一下就好了,保證今後沒人敢給那機長穿小鞋!”
袁朗就見司機跑了過去,對李開福展示了下自己的證件,然後又說了幾句什麼,等司機返回時,李開福就已經和那機長握手言和,滿臉恭維的表情了。
“對了,那件事最終日本是怎麼說的?恐怖襲擊?”袁朗問道。
“我還真不知道!”何金平說着對司機說,“把收音機打開,聽聽有沒最新消息!”
收音機調了幾個臺之後,就傳出新聞播報。
“我臺最新消息,日本方面就靖國神社大火的調查已經有了初步結果。初步判斷,這次火災已經排除了人爲因素,應該是天氣燥熱不小心引燃了樹葉,從而造成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聽到這裡,袁朗與何金平相視一笑。
何金平說:“日本人裡子沒了,自然要面子了!他們知道抓不住你,肯定不能說是被人縱火,只能推給天災了!起碼還能保全面子不是?”
袁朗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就好像很多人被騙之後,也要說錢是自己不小心丟的,總歸是要面子不是?
這時新聞中又傳來一個消息,讓袁朗頗爲感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