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恆連忙從牆角拎了幾箱子補品出來,說道:“袁大師,這些您拿回去補補身子!”
雖然心裡是很想要,但袁朗還是拒絕了,他說道:“這可不行,哪裡有來看病人還帶着補品出去的啊?你自己吃吧!”
丁恆又讓袁朗稍等,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司機,想讓司機來送袁朗。
但結果可想而知。
大半夜的,司機也要睡覺,如果是以前,司機肯定很樂意爲領導服務,但現在一個病入膏盲的領導,誰在乎啊?
司機甚至不等丁恆把話說完,就直接來了句“我現在有事”就把電話給掛了。
氣的丁恆直跳腳,憤憤道:“等回單位後,就叫他滾蛋!”
袁朗笑了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就先出去了。
他這次算是元氣大傷,不過仗着年輕身體好,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吃點好的、補血的,多休息幾天也就好了。
等袁朗出去之後,丁恆激動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
他先是躺在牀上,閉上眼,回憶剛纔的事情,就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他懷疑事情的真實xing,但肉體上的力量感告訴他,事情是真的。
想到袁朗之前的交代,他就開始聯繫主任醫師蔣友。
這也是他不怎麼鳥廖天野的原因之一,雖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但如果關係硬,誰還在乎小鬼是什麼想法?
雖然他之前也不認識蔣友,但自從病後已經有好幾萬的紅包砸出去了,蔣友還是很給他面子的,在接到電話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丁恆面前。
傳統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西醫雖說一切診斷都是靠儀器檢測結果來判斷的,但蔣友作爲從業二十多年的醫師,進門第一眼就感覺出丁恆的氣色不錯。
但他也沒有多想,就走到牀邊,笑道:“怎麼?哪裡不舒服?”
主任醫師來了,作爲小兵的廖天野自然也湊了上來,他挪移道:“丁先生身體估計好着呢,剛纔還站着推我出去呢!”
丁恆笑了笑:“剛纔不過一點小事,我請蔣醫
生來是想做些檢查,心想有你在總歸是方便一些吧?”
蔣友自然也不會爲了廖天野和丁恆鬧彆扭,畢竟這年頭同事再親也沒有花花綠綠的鈔票親吧?
他說道:“小廖,夜班需要看護的人還多着呢,你先去值班吧,別一會兒病人都找不到醫生!”
廖天野本來還想繼續給丁恆上眼藥呢,但主任醫生都開口發話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訕訕的離開了。
蔣友打圍場,說:“小廖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太年輕了,有時不會說話!”
丁恆也笑道:“年輕人嘛!”他自然不會爲了一個小年輕和蔣友鬧不愉快。
本來蔣友的意思是找兩個護工推着輪椅送丁恆去檢查,但身體大好的拒絕了蔣友的好意,他執意要站着走去檢查。
其實按照丁恆一貫的作風是不會如此高調的,但他一來是被前段時間的病情給壓抑住了,二來也是有想要儘快宣傳自己已經病好的消息。
蔣友本來心底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態。
但等到丁恆自己不用攙扶就走到另一棟大樓的CT室時,他心中就已經震驚了。
通過俗稱“走後門”的關係,丁恆排在了很多急診病人之前就進入了CT室。
蔣友也坐在控制室裡觀察。
越觀察,他心中越吃驚。
觀察室的醫生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不過是個肺癌早期,至於這種表情嗎?話說老蔣,這人是你親戚啊?”
蔣友木然的搖頭,心想如果你知道他早晨還是肺癌晚期的話,恐怕比我還會震驚吧?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丁恆的CT做的很仔細,仔細到CT室的醫生都不得不說外面還有很多急診病人呢,蔣友才極不情願的讓丁恆從CT室出來。
走出CT室後,還不等丁恆發問,蔣友就問道:“你最近有吃什麼特效藥嗎?”
雖然已經從自己的身體感受確認了,但聽到這話後,丁恆更加放心了,他說道:“怎麼樣?檢查結果如何?”
蔣友艱難的說:“如果檢查結果沒有錯的話,你
的肺癌正在好轉!”
“好轉?”
“對,之前我們判斷你的肺癌是晚期,但從現在的檢查結果來看,應該是早期,不,說早期都有些晚了,應該說是剛剛開始有肺癌,甚至不需要手術,只是簡單的化療一段時間就能夠痊癒了!”蔣友說道。
聽到蔣友說早期的時候,丁恆還在擔心呢,但再聽蔣友後面如此說,丁恆的一顆心就完全放了下來。
他問道:“那麼……哪種方法能夠不耽誤工作?”
蔣友說:“或許你會覺得是化療,但化療每天需要請假來醫院不說,副作用也會讓人沒什麼精神去工作,我倒是推薦你做手術,一個小手術,只需要把病變的地方切除掉,半個月不到就能出院了!而且一點也不影響後面的工作!”
說到這蔣友忽然笑了起來:“嗨,我和你說這個幹嘛?現在你的狀態真的不好估計,我明天還要帶你做全面的檢查,如果到時還沒有異樣,我估計就沒有異樣了!”
雖然蔣友如此說,但丁恆心中是一點都不擔心了,只有體會過那種感受的人才會知道,這是絕對有效的、真實的生命的恩賜。
在病房門口蔣友和丁恆分手了,丁恆回到病房後自然是激動到心情難以用言語描述,他興奮的都不能躺在牀上,索性在病房裡轉起了圈。
拿起手機想要打給袁朗,不過想了想,覺得現在這個時間打過去似乎不合適,於是就打給老婆。
這段時間裡如果說唯一還有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就得說是他妻子了,
生病以來妻子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很是感動,特別是知道他是晚期之後不但沒有任何負面情緒,還每天寬慰他。
想到這,他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之前妻子晚上回家睡覺是因爲第二天要上班,畢竟他現在正是用錢的地方,但他現在病眼瞅着就要好了,到時官復原職,還在乎妻子那幾天的工資?
蔣友一路疾走回辦公室,他關上門,興奮的搓着手,神經質一般小聲的說道:“這下發達了,這下發達了,諾貝爾,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