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兼任能源局主任的,所以趙福寶平時還是在發改委坐班的,剛到辦公室沒多久,電話就打來了,是領導的電話。
“老趙啊,來我這裡坐一下!”領導的聲音很溫和。
趙福寶走去的路上就在想,莫非是自己又要調級別了?上週剛打的申請,那麼快就能批下來?一定是領導們看到自己平時辛勤努力工作啊!
意氣風發的走進辦公室。
二十分鐘後,趙福寶卻面如死灰的走了出來。
渾渾噩噩的樣子,就連撞到從文印室抱着一沓資料走出來的女同志都沒察覺到。
倒是有人拉了把那女同志,說道:“小心,髒得很!”
這讓趙福寶很是生氣,當場就發飆了,怒吼道:“誰髒了?誰髒了?你們女人還不都是想舒服,有本事別找男人啊!”
辦公室裡的衆人都是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這個級別的領導會說出這種話,那個小姑娘更是面紅耳赤,低着頭就走了。
趙福寶罵罵咧咧的走了,他是破罐子破摔了,被調到了黨史部,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這輩子也算完了。
所以說網絡是個好東西啊,有多少貪官是因爲“微博反腐”被搞下來的?甭管級別多大,領導層表面上的面子還是要的,這就能奏效。
不過科摩羅的事情趙福寶只是馬前卒而已,他背後必定是有一個大佬的存在,要不然何老也不會怕他的。
趙福寶的事情發生之後,第二天,對方就通過何老傳話,希望重新進入談判階段,這次說的不是賠償金了,而是股份。
袁朗則提議:“咱們無論怎麼談,都是中國人內部的事,先慢慢談,但在科摩羅的事情上,一定要把住油田,別國內談好了,反倒國外油田丟了,惹人笑話!”
黨內有高層對袁朗這話表示很是贊同,稱讚袁朗頗有大將之風。
三天後,在聯合國關於科摩羅局勢的會議上,中方代表第一次提出派駐聯合國維和部隊前去科摩羅。
作爲五常之一的法國表示反對,英國則贊同,俄羅斯反對,美國的這一票至關重要,但它投了棄權票。
會議進入了僵持階段。
會場下,彼此之間都在找盟友,交換利益。
五天後的第二次會議,法國表示了棄權,其餘四國都投了贊同票,於是聯合國維和部隊出動了。
這支維和部
隊是以中國軍人爲主的。
去的容易,想回來就比較難了。
這是大國在通過聯合國來施加自己的影響力。
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至於埃莫頓,暫時還是待在北京,反正吃喝住都不愁,至於今後他何去何從,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不擔心,但他自己的擔心似乎也是一點用都沒有。
在袁朗離開北京之前,何老找他一起在家裡喝茶,兩個人談了很多,包括國內、國際上的局勢等等。
袁朗說的頗爲感慨。
臨走時,何家老三何金順送袁朗出去,出門時他說:“北方有人想找你,你有沒時間去趟?”
“北方?”袁朗愣了下,問道,“是哪裡?”
“呵呵,朝鮮啦!”何金順說,“他們想找你買些軍火!有可能是定製,國內的軍工廠不願意接他們的單子,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袁朗問道:“不願意接單子?應該是賺不到錢吧?”
何金順點頭:“確實,朝鮮的外匯很少,朝鮮幣又不值錢,白送給你估計你都不要!他們的想法是,拿礦藏和你換軍火!”
“礦藏?”袁朗問道。
何金順解釋道:“別看朝鮮很窮,但這個國家礦藏很豐富,無煙煤、稀土、近況等都很豐富,有專家說這些物質的總價值超過6萬億美元!”
袁朗吃了一驚,他說:“這看上去是很優惠的政策啊,爲什麼那些軍工廠不願意?”
“呵呵,他們是做軍火生意的,又不是開礦場的,在國外有個礦場又能如何?誰去管理?風險怎麼控制?”何金順問道。
袁朗敏銳的抓到了敏感詞,他問道:“你說的風險?”
“對,朝鮮這個國家實際上可以理解成朝鮮王國,家天下嘛!”何金順笑着說,“這種國家的政令就很容易朝令夕改,所以政策性風險是很大的!咱們的人在丹東開礦場的也有,有賺到的、也有賠錢的!”
他又說道:“要不,你考慮考慮?這邊有我給你撐腰,起碼你不會被他們坑的!”
他說這話確實是有自信,朝鮮人還是很注意和中國的高級將領打好關係的。
袁朗仔細琢磨琢磨,心想自己什麼都怕,人的風險反倒是最不怕的,畢竟他有讀心術和蠱惑技能的存在。
於是他說:“可以,約個時間吧!到時我去趟朝鮮,看看他們具體需要什麼!”
何金順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你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袁朗一愣,說:“行!那咱們就出發吧!”
說動身就動身,袁朗直接到了密雲機場,坐軍用飛機直飛邊境小鎮安東,這是一個以工業、商貿、物流、旅遊爲主的邊境小城,被譽爲中國最大最美的邊境城市,也是中國唯一一個同時擁有邊境口岸、機場、高鐵、河港、海港、高速公路的城市。
到了安東之後,掛着紅頭白底拍照的奧迪車就接過袁朗和何金順一起前往鴨綠江,跟在後面的還有兩輛大卡車。
袁朗問坐在身旁的何金順:“卡車裡是什麼?”
何金順故意買了個關子,說:“給對面同志的一點見面禮!”
袁朗嘿嘿一笑,也沒多問。
何金順反倒憋的鬱悶,他說:“你還真能沉住氣,和你說吧,是大米!”
“大米?”袁朗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來,說,“這玩意兒在朝鮮是硬通貨吧!”
何金順點頭:“在黑市上,比美金還管用,一袋大米換個聽話的朝鮮小姑娘,這是絕對不假的!到時要不要老哥給你找一個?朝鮮妹子沒受過什麼污染,純的很!”
袁朗笑着搖頭:“還是算了吧!”
何金順也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安東市與朝鮮平安北道的首府新州市很近,只隔了一條鴨綠江,鴨綠江最寬的地方不過一千米而已,站在江邊,對岸的建築、行人、公路等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汽車不做停止的直接駛過鴨綠江鐵橋,靠近朝鮮側的人民軍士兵根本不敢做任何阻攔。
下了橋之後,汽車停在岸邊,何金順下了車,罵了句:“孃的這個老林又遲到!”
袁朗也趁機下車看看風景。
與他想象中的蕭條並不相同,橋上的車輛行人很多,不過以中國人居多,朝鮮人很少。
在靠近朝鮮的崗哨內,那裡有穿着土黃色軍服的人民軍持槍站崗,這些士兵主要工作是檢查證件,僅僅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袁朗就看到有好幾個中國人只是遞了包香菸就過去了,士兵根本就不檢查證件。
二人沒等多久,就見兩輛好像民國電影中的那種車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何金順笑着介紹道:“這是朝鮮自主的汽車品牌,實際上發動機什麼的都是咱們的,他們就是組裝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