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擎宇受傷了?
這當然是騙人的。山田炎的實力雖然比起其他空手道館的成員高出許多,但是和詹擎宇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憑藉他那點功夫,想要傷害詹擎宇,簡直就是貽笑大方,可是詹擎宇爲什麼要那麼做?這其中自然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剛剛秦辰用精神力把自己的一個命令傳達給詹擎宇,讓他順手把山田炎廢掉,也算減少一個麻煩。其實對於詹擎宇來說,殺幾個人和殺幾隻雞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把一個人廢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難就難在沒有藉口,畢竟這是正規的比賽,下面有一萬多名觀衆看着,還有十幾臺攝像機進行着現場拍攝,換句話說,這場比賽最起碼也有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觀衆正在看着,明明是點到即止,可是你們極武道館一上手便把人家一名選手打成廢物,那造成的影響實在是不好,甚至會給某些不懷好意的人一些輿論上面的攻擊,所以詹擎宇思前想後,纔想到這麼一個辦法,讓自己先身負“重傷”,然後在奮力一搏,大有和對方同歸於盡的趨勢,這樣的話,那些人即便是找藉口,也沒有辦法,至於對方那一拳,看似兇猛無比,可是由於詹擎宇一開始就後退了兩步,然後身子還微微側身避開一些,所以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傷害。
詹擎宇幾乎是被兩名極武道館的成員攙扶着離開舞臺的,這情景,還是博得很多現場觀衆的同情心,也讓許多人對於中國功夫多了幾分信心。
“八嘎亞路,這,這是怎麼一回事?”西村小野和兩名空手道館的成員來到舞臺上,想要把山田炎擡下去,可是誰知道一檢查對方的傷勢,讓他們都是臉色大變,看着詹擎宇的臉色多了幾分憤怒的表情。
阮銀泰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發生什麼,可是看到西村小野的臉色這麼難看,也都急忙站起來,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西村小野站直身子,指着詹擎宇,大聲怒吼道:“該死的中國人,你們,你們不按規矩比賽,竟然,竟然把山田炎的右腿骨全部踢碎,我,我要抗議,這場比賽取消,而且我還要追究你們的責任。”
“譁!”
全場一片譁然。
所有的觀衆都是一臉驚駭的看着詹擎宇,心臟都狠狠的抽搐了兩下。
這個人也太強悍了吧?竟然把那名日本人的右腿骨踢的粉碎,那後者後半輩子恐怕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把對方的右腿骨踢斷和踢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在一般的比武大賽裡面,一般的傷筋斷骨都是默許的,畢竟這種情況誰也避免不了,而且憑藉現在的醫療手段,這種情況都可以通過治療痊癒的,可是把右腿骨直接踢成粉碎,那是無論如何也治癒不了的,總不能用膠水粘起來吧?所以這樣的情況,在一般的比武比賽裡面,還是極少出現的。當然了,像那些地下黑拳之類的,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畢竟這些地方是法律無法涉及的地方。
湯姆斯?克里斯聽到西村小野這番話之後,也是一臉驚駭的半張着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把對手的右腿骨全部踢碎了?這個中國人還是不是人哦?難道真把人家的右腿骨當成是豆腐嗎?
他此時看着詹擎宇的眼神裡面又多了幾分敬畏的光芒,生怕對方一會突然暴起,把自己這把老骨頭也踢成碎末。不過他現在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要處理,那就是化解這場比賽的恩怨。他急忙讓駐守在現場的幾名醫生來到舞臺上面,對山田炎進行詳細檢查,以此來推斷對方的右腿骨是不是真的被踢碎了。
那幾名醫生經過幾分鐘的檢查,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抹驚駭的表情,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他的右腿骨真的碎了。”他們幾個人都是北京市著名醫院裡面的醫生,都有幾十年的醫療經驗,可以說在北京市,甚至全中國都擁有着不小的名氣。這次也是爲了防止比賽當中發生什麼意外,所以邀請他們駐守在這裡。可是憑藉他們幾十年的醫療經驗,也沒有見過一個人的右腿骨竟然問會碎成這個樣子,就彷彿被好幾噸的石頭壓過的一般,太恐怖了。
湯姆斯?克里斯聽到這句肯定的回答之後,身子搖晃了兩下,差點跌倒在地上。
西村小野臉色鐵青,緊咬着牙齒,怒視着湯姆斯?克里斯,一字一頓道:“湯姆斯先生,你剛纔已經口口聲聲說過,你是一個公平公正的裁判員,所以現在希望你能夠宣佈取消第一場比賽,而且還要給予他們嚴厲的懲罰,他們剛纔的做法,實在是太卑鄙了。”
“幾腳把對方的右腿骨踢碎了?這也太彪悍了吧?”
“哇塞,如果我學兩招的話,那豈不是超級無敵奧特曼了?”
“是啊,咱們中國功夫就是牛叉,我一定要學習幾年。”
“狗日的,比賽比賽,受點傷算什麼?你們日本人就是娘娘腔,這麼一點小事也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
現場的許多觀衆聽到西村小野這番話之後,都是勃然大怒,明明空手道館輸了,卻還要在這裡賴賬,實在是太火大了,要不是看在這裡是比賽現場,恐怕所有觀衆早已經撲上去,那這幾個無恥之徒狠狠的踩死。
湯姆斯?克里斯也沒有想到第一場比賽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一臉爲難的看了看詹擎宇,又看了看紀深和胡凱,支支吾吾道:“你們,你們說……”
紀深和胡凱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他站出來,走到舞臺上,從湯姆斯?克里斯的手裡拿過話筒,乾咳了兩聲,看了看下面所有的觀衆,又看了看西村小野他們,一臉慚愧的說道:“首先,我們極武道館對於山田炎先生的傷勢表示深深的歉意,而且我們極武道館會賠償給你們五十萬塊錢,算是山田炎先生的醫療費,其次,我們極武道館會在媒體面前,向你們空手道館說聲對不起……”他這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大義凌然,可是實際問題根本就沒有解決掉,五十萬,聽起來數字不小,可是對於山田炎的一條右腿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至於那個賠禮道歉,這純粹是扯淡,紀深如果在媒體面前向空手道館賠禮道歉,說我們因爲不小心,踢斷你們成員的右腿骨等等,會造成什麼影響呢?反而會給極武道館起到宣傳作用,至於空手道館,恐怕更沒有人去了。
他還未說完,西村小野便跳了出來,怒氣衝衝的說道:“什麼?你們賠償五十萬就想了事?這怎麼可能?我們抗議,你們手段卑鄙無恥,第一場比賽取消,而且你們還要擔負刑事責任,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我們將會請我們日本的大使館,通過外交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
紀深輕輕嘆息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西村先生,這件事情不過是一件小事,你真的想要鬧大嗎?”
“小事?你說我們這邊一名同伴的右腿骨被你們踢成粉碎,是小事?那你站在這裡,也讓我把你的右腿骨踢成粉碎試試!”西村小野一臉猙獰的說道。
紀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一笑:“既然西村先生這麼說,那我們就把這件事情說一說。剛纔比賽過程是什麼樣的,想必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吧?是這位山田炎先生處於絕對的優勢,把我們極武道館的詹先生一拳打成重傷,而他呢?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趁機又攻過去,想要把我們的詹先生打死。我們的詹先生在這種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使出這種兩敗俱傷的招式,結果又如何呢?你們的山田先生斷了一條右腿骨,而我們的詹先生也是身負重傷,你說這個責任怪誰?大家都聽說過困獸之鬥這個詞語沒有?野獸在臨死之前,都會爆發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速度,更何況是人呢?如果一個人面對生死選擇的時候,除了拼命之外,還有什麼選擇呢?難到你想讓我們的詹先生躺在那裡,任憑你們殺死嗎?如果你敢當着大家的面這麼說,那我真的無話可說。”
他這麼一說,全場的所有觀衆都是恍然大悟,都紛紛大聲抗議起來。
“該死的,你們這羣小日本果然無恥,明明你們想要殺死我們中國人,被我們打敗之後,又找出這麼不要臉的藉口。”
“是啊,難道只許你們傷害我們這邊的人,不允許我們傷害你們的人嗎?臭不要臉的。”
“真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打死他們這些不要臉的,什麼空手道館,應該改名叫不要臉館。”
“太可惡了,我們國家怎麼會讓空手道館出現呢?我建議應該取締。”
……
許多觀衆越說越氣憤,頓時拿起身旁的東西,諸如蘋果,可樂瓶,啤酒瓶之類的,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都砸了過來,氣的阮銀泰他們這些其他武術館的成員都急忙跳起來,躲避着那些東西的進攻,樣子說不出的狼狽,看着西村小野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幽怨和憤怒。
你說你要鬧事,也也找個好點的藉口,這樣的藉口,你糊弄白癡吧?
如果不是他們和西村小野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說不定他們這些人也會羣起而攻之,把西村小野和他們這些空手道館的成員全部扔出去,省的丟人。
“你,你胡說,山田先生怎麼可能想要殺死他呢?只是普通的進攻!”西村小野也被說的臉色大變,支支吾吾的辯駁道,可是底氣卻不是很足。
紀深微微聳了聳肩膀,一臉不以爲然的說道:“哦?只是普通的進攻?如果西村先生這麼說的話,那不如把剛纔的錄像重新播放一遍,大家可以看看山田先生前後兩次攻擊速度有沒有發生改變,如果和前面那次的攻擊速度一樣,甚至還要快一些的話,那就證明他抱有殺死詹先生的心,如果速度減慢的話,那就說明是普通的攻擊,如何?”他說着這句話的同時,朝着舞臺下面的幾名攝像師掃了一眼。
那幾名攝像師看到這樣的情況,都連忙點了點頭:“如果大家不嫌耽誤時間的話,我們可以把剛纔比賽的過程重新播放一遍。”
西村小野看到這樣的情況,額頭已經滲出幾顆豆大的冷汗。
他自然知道剛纔山田炎看到一招得勢之後,便又增加了一些威力,想要把詹擎宇徹底擊敗,甚至也想把對方擊成重傷,如果看錄像的話,肯定會發現第二次的進攻肯定要比第一次快上許多,這豈不是證明山田炎殺詹擎宇在先,而後者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重傷他的?如果剛纔錄像重新播放的話,那無疑是狠狠扇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那空手道館以後的名氣更會一落千丈,想要重新振興,恐怕比登天還要難。
西村小野想到這裡,心裡真的萬分的鬱悶,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自己這邊的人被人打成殘廢,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理由。他緊咬着牙齒,心裡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說道:“既然我們是武術比賽,磕磕碰碰也是避免不了的,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就沒有必要弄那些了。我們走!”他朝着那兩名成員掃了一眼,然後率先走下舞臺,那兩名成員也不敢說什麼,急忙擡上山田炎,走下擂臺,送往了醫院。
湯姆斯?克里斯看到第一場比賽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心裡懸着的石頭也用於可以落下來了。
按理來說,他是站在極武道館這邊的,自然不希望他們輸掉這次的比賽,可是如果空手道館繼續無理取鬧的話,自己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幫助他們,那豈不是顯得很被動?索性現在雙方對於結局都很滿意,沒有再弄出什麼風波。他點頭道:“現在開始第二場比賽!”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兩道身影已經快速的飛到舞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