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是從富寧縣出來的,怎麼從來不知道教育局還有這麼傑出的青年才俊啊,之前也就是我而已,現在的教育局局長是孟耀輝,分明就是靠着家裡吃軟飯的,想到這裡,王寶玉突然表情呆滯,如同石化了一般,這個人是誰啊,
孟海『潮』的父親,孟耀輝的爺爺,嗯,說起來也還是夏一達的親爺爺呢,
“孟前輩,真是幸會,實不相瞞,我跟您的孫子孟耀輝,還是好朋友,好哥們兒呢。”王寶玉連忙解釋道,
哦,老者也是一陣驚訝,拍了拍腦門,好像也想起來了什麼,說道:“原來你就是耀輝說得那個調皮搗蛋的小王。”
調皮搗蛋,孟耀輝這個臭小子,居然沒說自己的好話,王寶玉訕笑道:“其實我也還蠻老實的,耀輝在家經常提到我嗎。”
“那當然,他爸爸媽媽最喜歡聽到你的故事了,每次都逗得哈哈大笑,有時候耀輝還沒開口,他們就已經笑着等了。”孟老呵呵笑道,
呸,我要是說了孟耀輝的光榮事蹟,看你們還笑話不,雖然這麼想,王寶玉還是客氣的說道:“年輕經驗不足,不少給領導找麻煩。”
“你目前在哪裡高就呢。”孟老問道,
“不值一提,市教育局的副局長。”王寶玉擺手道,
“不錯,也算是年輕有爲,以後有什麼事,也可以直接找我。”孟老道,
王寶玉絕對相信孟耀輝爺爺的辦事能力,當年他就聽說,這個老爺子不但資格老,脾氣還很壞,見了市長市委書記都敢罵,要不說連很有原則的孟海『潮』都惹不起,不斷給家族的獨根鋪路子,
“老前輩,先謝過了。”王寶玉拱手道,
既然是熟人,這一老一少聊的更加開心,不過,一瓶酒下肚後,王寶玉就苦惱起來,這個犟老頭,嘴裡講的都是抗戰時期的事情,開始聽着還挺有趣的,聽多了,就覺得厭煩,尤其是一件事兒講好幾遍的時候,
不過,王寶玉還是耐心的支着耳朵聽,不時隨聲附和,孟老看起來平時也難得有個說話的人,說得是興致盎然,不知疲倦爲何物,王寶玉卻是苦不堪言,最後差點都睡着了,
天亮了,老爺子終於去睡覺了,臨走時還不停誇讚王寶玉是個好小夥子,王寶玉過去叫醒了夏一達,無比疲憊的一頭倒在了鋪上,
“臭小子,你還去喝酒了。”夏一達捂着鼻子道,
“別提了,遇到你爺爺了。”王寶玉無力的說道,
“不許罵人啊。”夏一達惱道,
“不騙你,真遇到你爺爺了。”王寶玉道,
“還說,是你爺爺吧。”夏一達惱火的反罵了一句,
“如果咱倆成了,他也是我爺爺。”王寶玉笑道,
“到底什麼意思。”夏一達不禁追問道,
“我遇到了孟老爺子,也就是孟部長的老父親,他不是你爺爺嗎。”王寶玉壞笑道,
啊,夏一達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嘟囔道:“他那麼大歲數了,還跑出來幹什麼啊。”
“他好像就在旁邊那個車廂,你要不要去看看啊。”王寶玉道,
“不去,我爸說了,那老頭很倔,要是知道以前的事兒,還不一定是什麼態度呢。”夏一達斷然道,
“嘿嘿不敢了,你不是很自信的嗎,對了,他可是對孟耀輝讚不絕口,差不多都快把他列爲年輕人的榜樣了。”王寶玉煽風點火,
“那又怎樣。”夏一達果然動怒了,她這一輩,孟家唯一的男丁就是孟耀輝了,連自己親爸爸都對他有所偏袒,如何讓一個女孩甘心,但她還是堅持說道:“年齡大了,有些糊塗很正常,臭小子,你休想激怒我,本姑娘說不去就不去。”
“隨你大小便,我困了,聽了半宿的憶苦思甜。”王寶玉道,翻了個身,也不理夏一達,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夏一達卻是睡意全無,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爺爺的真容,雖然也從孟海『潮』家裡見到過照片,但是究竟其人如何,身體什麼狀況,夏一達都不得而知,
幾次,夏一達起身想要去偷偷瞟上一眼,但都退了回來,哼,自己『舔』着臉去認人家,說不定人家還會把自己給轟出來呢,最好不要去丟人現眼,生『性』要強的夏一達最終還是選擇了迴避,心裡『亂』作一團麻,
當王寶玉醒來的時候,又是晚上了,不過,他可不敢再去餐車招惹夏一達的爺爺,這老頭是個話癆,比較起來,他寧願和夏一達吵架,
夏一達又去鋪上睡覺了,王寶玉毫無睡意,便夾着包四處溜達,列車在路過一處小車站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王寶玉沒防備,一個踉蹌,竟然差點摔倒,
不對,這可是特快,這種車站是不停的,站在車廂口抽菸的王寶玉一陣狐疑,難道又是故障或者自然災害什麼的,那也太倒黴了吧,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腰間,一個男人從身後冷聲道:“包,給我。”
王寶玉冷汗就下來,沒想到在火車上還能遇到搶劫的,這劫匪的膽子還真是夠大,不過,到了這種時候,他反而冷靜了下來,緩緩的將身前的包向後遞了過去,
劫匪立刻拿過包,一邊繼續用刀抵住王寶玉的腰間,一邊用自己配的鑰匙去開車門,嘴裡還不斷威脅道:“不許叫,否則老子一刀捅死你。”
可能是鑰匙不太好使,劫匪費了好半天力氣也沒打開,越是着急越開不開,劫匪恨不得用手去擰,
而此時王寶玉也看清了劫匪的臉,就是那個想偷自己包的中年男人,沒想到偷不成,直接用搶了,
劫匪爲什麼要搶自己的包,自己的包裡也不過有兩萬現金而已,至於持刀跳火車嗎,忽然,王寶玉想明白了,自己的包裡不光有錢,還有那條小石龍,劫匪應該是衝着這個物件去的,
一定是劫匪認定了這東西是文物,纔不惜代價的搶劫,王寶玉可不想從自己的手裡流失了文物,他趁着劫匪手忙腳『亂』開列車門的時候,突然採取了反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