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趁火打劫
魏冬妮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如果治療效果好的話,過段日子就可以出院,在家保守藥物治療即可。既然沒什麼大事,王寶玉也計劃着回去了,畢竟這裡有魏有財媳婦就可以了。
給魏有財媳婦又留下一些錢之後,王寶玉在魏冬妮戀戀不捨的表情中,離開了醫院,準備回家。
在路過一座正在建設中樓盤工地的時候,王寶玉停住了腳步,他仰望着一棟棟的尚未完工的高樓,暗自發誓道:“總有一天,老子一定要住進這樣的高樓裡,過城裡人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舒坦日子。”
冬季的工地裡並沒有多少人,大的工程建設在這個季節是不能進行的,剩下的無非是一些裝修類的小活,王寶玉在高樓之間四處查看着,想着自己有了錢,該住進哪一層,嗯!要住就住最高的那一層,敞亮,還沒有蚊子蒼蠅。
要不就買三套,娶三個媳婦,想去誰家去誰家。等再有錢,就自己蓋大樓,想設計啥樣的就啥樣,想娶幾個媳婦就娶幾個媳婦,王寶玉想着想着自己就樂了。
就在這時,一陣說話聲傳來,吸引了王寶玉的注意。“嘿嘿,你這水泥袋子裝的也太滿了吧?”
“怎麼說話呢,我買的起這樓房,還佔你鄉巴佬這點便宜啊。這水泥買來就這樣,一點沒動!”
“哪有這樣的袋子,得趕平常的一袋半!這得加點錢吧,嘿嘿。”
“你這人事兒真多,你要不幹,我找別人!你信不信,都得跟狗見到骨頭似的搶了!”
“嘿嘿,我幹,我幹!您別生氣。”
“趕緊的,扛到六樓,等着用呢!我再去進點材料,回來給你算錢!”
談話結束,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一個樓道口,王寶玉對於這個人再熟悉不過,扒了皮都能認識他的骨頭,一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癢癢,誰啊?正是錢美鳳的哥哥鋼蛋。
鋼蛋並沒有看到遠處站着的王寶玉,自顧自的從樓下拎起袋結結實實的水泥,嗨的一聲扛在肩上,身體打晃着轉頭消失在樓道里。
他孃的,狗日的鋼蛋原來在這裡幹活,看樣子正在給人運水泥,王寶玉真想上去暴打他一頓,但一想自己根本就不是鋼蛋的對手,上去也只有捱打的份,只能暗自握拳咬牙,希望鋼蛋能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摔個鼻青臉腫,最好能斷條胳膊斷條腿。
就在王寶玉暗自詛咒鋼蛋的時候,“他孃的,鋼蛋又在偷幹私活,揍他。”一個穿着皮大衣,戴着皮帽子的包工頭領着一夥工人,驀然出現在一棟樓的後面,他們一邊咒罵着,一邊向着鋼蛋消失的樓洞口走來。
王寶玉心中直樂,看這樣子,有好戲看了,他揹着手沒動,這些人也根本沒有在乎他,迅速將樓道口圍住。
不一會兒,鋼蛋用拳頭錘着肩膀,一臉疲憊地走了下來,一看見樓道口站着這羣人,鋼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轉頭就要往樓梯上跑。
“抓住這個狗孃養的,給我往死裡打!”包工頭一聲令下,立刻上去幾個工人,將鋼蛋死死抓住,摁着他的頭就給扯了出來。
巴掌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鋼蛋的頭上和身上,鋼蛋一邊捂着頭,一邊憨聲求饒:“李頭,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
“你他孃的幹這事兒也不是一兩次了,狗日的,活都讓你幹了,這些兄弟們喝西北風啊!給我使勁打,再讓他幹私活!”這個叫李頭的包工頭指着鋼蛋跳罵道。
王寶玉止不住笑,心情別提多舒暢了,暗罵道:“狗日的鋼蛋,你也有今天,當初打老子時的狠勁哪裡去了,現在咋癟了?使勁打!”
鋼蛋一直沒有還手,這讓王寶玉很不解,這些人當中,也數鋼蛋的體格最大,按理說三五個人也不能將鋼蛋怎樣,這傢伙現在咋變得如此膿包?
鋼蛋很快就被這些人打的蜷縮在地上,抱着頭任憑拳頭巴掌落在身體各處,帶着剛纔的疑問,王寶玉快步走到包工頭跟前,遞上一支好煙。
包工頭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穿着普通的王寶玉,但王寶玉手中的好煙還是讓他感興趣,不由伸手接了過來,但還是警惕問道:“你想幹啥?”
王寶玉主動給包工頭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支,笑呵呵將包工頭拉倒一邊,小聲問道:“這位大哥,小弟只是路過這裡,這個人到底怎麼了?”
包工頭一看王寶玉不像是幹部,也不像是鋼蛋的幫兇,很像那種喜歡看熱鬧的,也就放鬆了下來,依舊氣憤地說道:“這小子,總是趁大家吃午飯的時候,偷着跟那些需要裝修的住戶聯繫,替人扛裝修材料。本來住戶裝修是要找我的,一袋水泥從下面扛上去,要收五毛錢,可是他三毛錢就幹,你說氣人不氣人。”
“嗯!確實氣人,這就是挖牆腳,不正當競爭。”王寶玉添油加醋地說道。
“就是,今天一定要讓他長個記性,兄弟們,給我接着打!”包工頭大聲吩咐道。
王寶玉向那邊撇了一眼,鋼蛋已經被打的躺在地上,臉上都是血,眼睛更是腫的像金魚,此刻的他,乾脆閉上眼睛,任憑這些人拳打腳踢。
王寶玉從兜裡掏出十塊錢,笑呵呵遞給包工頭,說道:“這位大哥,你消消氣,小弟也有些手癢,可不可以也上去打幾下,解解癢。”
包工頭接過錢,隨手塞在兜裡,咧開嘴樂了,說道:“哈哈!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好吧!上去練練,注意別打壞了,再他孃的給這個狗日的治病就不值了。”
王寶玉點頭答應着,趁亂上去,衝着鋼蛋的屁股就是一頓暴踢猛踹,心中狠狠地罵道:“狗日的,再讓你打老子!”
踢了一會兒,王寶玉就覺得腳有點疼,退了回來,被打得有些迷糊的鋼蛋,渾然不知王寶玉也趁火打劫的踢了自己的屁股,只是覺得踢在屁股上的腳格外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