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一下子懂了,胡途竟然是胡三品的親哥哥,難怪對自己一肚子的怨氣,想起胡三品這個鳥人,王寶玉就恨得想咬牙,這個狗日的,差點把自己餓死,看他哥那個熊樣,品行也好不到哪兒去,
“『操』,他弟弟攜款潛逃,參與販毒,他倒是有臉跟我鬧情緒。”王寶玉罵道,
“因爲他弟弟的事情,胡支書差點丟了官,送了不少禮才保住。”禾陽小聲道,
禾陽爲什麼跟自己說這些,王寶玉想想也明白,他恨不得胡途下臺,這樣一來,支書的職務就是他的了,
“禾村長,你想讓我做點兒什麼。”王寶玉直截了當的問道,
“王局長,您一身正氣,我很敬佩,那邊的草房裡住着一個人,我想你可能想要見見。”禾陽用手指了指,神神秘秘的說道,
“誰啊。”王寶玉好奇的問道,
“王局長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說完,禾陽轉身回屋去了,
你他孃的倒是說明白啊,搞什麼神秘啊,王寶玉一頭霧水,不知道禾陽是什麼意思,那裡住着什麼人,爲什麼說自己一定很想見,難不成有個財神爺,王寶玉現在確實很想見到他,失去了經濟來源靠着老本過日子心裡很不踏實,總想着財神眷顧中個大獎啥的,來個鹹魚翻身,縱橫平川,
王寶玉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出了村支部的大門,向着小草房走去,外面的大門鎖着,裡面的院子倒也乾淨,像是有人居住,只是菜園子裡沒有動土的跡象,不像是農民的做派,
小心的圍着草房轉了一圈,王寶玉還是好奇的跳了進去,輕手輕腳的靠近了房子,趴在後面的小窗戶向裡看,
裡面果然有人,不過不是財神爺,而是一個女人,粗布衣服,黑布棉鞋,一副村『婦』打扮,但是細細一看就會發現點問題,衣服顯然不合身過於肥大,而且此人站得很直,尤其是常年精心保養的皮膚泛着一層光澤,一看就不像是辛苦勞作之人,
村『婦』不停的在屋裡踱來踱去,神情似乎很緊張,還時不時看看手機,那款手機倒是今年的新款,能值幾千塊,
最終,村『婦』還是嘆着氣坐在了炕上,王寶玉也終於看清了她的臉,感覺似曾相識,再一細看,終於想了起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這個女人換了土氣的衣服,但是,王寶玉還是認出來,正是胡三品的媳『婦』韓馥荔,那個曾經是平川大學的教導主任,
王寶玉一直以爲,韓馥荔肯定會追隨胡三品,給販毒組織賣命,沒想到她竟然藏在這裡,瞧她這身打扮,分明就是怕有人認出她來,
禾陽既然知道她藏在這裡,爲什麼不自己去報案,反而把線索透漏給王寶玉呢,王寶玉感覺事情不對勁,還沒有想明白,韓馥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只聽她嗯啊了幾句,隨即表情變得無比慌張,翻開炕上的褥子,拿起藏在下面的錢包立刻就要往外走,
王寶玉顧不得想太多,他一邊打電話給範金強報警,一邊繞到前面,冷冷的擋住了韓馥荔的去路,
當韓馥荔看清是王寶玉的時候,頓時慌了神,無比吃驚的問道:“王寶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哼,你難道不知道,老子會算卦。”王寶玉冷哼道,
韓馥荔苦着臉哀求道:“王寶玉,你就放過我吧,瞧瞧,我都混成這個樣子了。”
“你攜款潛逃,法律是不會放過你的。”王寶玉道,心裡琢磨着,只要抓住了韓馥荔,就可能發現毒販子們的線索,今天說啥也不能讓她跑了,
“那些錢我也沒有花在自己身上啊,王寶玉,您大人大量,高擡貴手,放過我吧,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保證以後不做任何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
呸,老子纔不信你的鬼話,王寶玉有意拖延時間,有一句沒一句的隨意問了些問題,
韓馥荔不是傻子,幾句對話之後便看出來王寶玉的意圖,不顧一切的往外衝,王寶玉則拼命阻攔,幾次就衝到了他懷裡,好在大門上了鎖,韓馥荔可謂是作繭自縛,反而無路可逃,
“王寶玉,得饒人處且饒人。”韓馥荔吵嚷着,
“你他孃的還算是人嗎。”王寶玉絲毫沒有放鬆,
“我跟你拼了。”韓馥荔急了,伸手過來抓王寶玉的臉,王寶玉左躲右閃,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只是招架並未動手,躲閃之際還是被撓傷了脖子和臉頰,
“別他孃的給臉不要臉,再動手老子就要打人了。”被抓惱的王寶玉高聲呵斥道,話音剛落,啪的一巴掌就不提防的打在了韓馥荔的臉上,
媽了個爸爸的,要不是看你是個娘們家,老子早就把你一腳踢飛,王寶玉壓住火氣狠狠說道:“韓馥荔,你還是乖乖伏法,否則罪加一等。”
就在兩個人撕扯不已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大門外衝過了一羣農村壯漢,口中喊着抓流氓,砸爛了門鎖,衝進了院子裡,將王寶玉團團圍住了,
“大家別誤會,她是個通緝犯。”王寶玉見事態不對,慌忙解釋道,
“他,他欺負人。”韓馥荔故作慌張的捂着胸口說道,
“少他孃的胡說八道,你個罪犯。”王寶玉衝着韓馥荔罵了一句,
老子看你纔是強『奸』犯,一個壯漢罵咧咧的就打過來一記鐵拳,生生將王寶玉打得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於此同時,韓馥荔起身就跑,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不能讓她跑了。”王寶玉不管不顧的喊道,掙扎着起身就要去追,
孃的,『色』膽不小啊,又是一腳踢在了王寶玉的身上,疼的他一陣直皺眉,眼看着韓馥荔消失了沒了蹤影,王寶玉惱怒萬分,指着這羣壯漢道:“你們他孃的翻天了,放跑了罪犯,把你全都抓起來。”
“啥罪犯,別找藉口,胡支書說了,你就是一個流氓,想要調戲他家親戚。”一名壯漢道,
王寶玉這才明白,自己上了禾陽的當,這傢伙肯定回去就告訴胡途,說自己到這裡來了,胡途就打電話找來了這羣人,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放走韓馥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