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美鳳送回家,王寶玉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鬱悶的一個人沿着河堤往家走,還好,由於天冷,一路上一個人也沒碰到,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雪夜很安靜,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更增添了夜的靜謐。王寶玉低着頭一路走着,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徹底蔫吧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王寶玉頭腦清醒了。今天算是過關了,那以後怎麼辦?有錢美鳳這樣的老婆,按理是不錯,可是沒感覺。沒有感覺的過一輩子豈不是很苦?
王寶玉越想越煩躁,好像現在已經嗅到了將來枯燥日子的味道,他停下來,使勁踢了下腳下厚厚的積雪,濺開的雪花落進腳踝裡,冰涼。
忽然,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黑影,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張望着,王寶玉連忙閃身躲到旁邊的一顆樹後,那個身影見四下無人,便快步向河堤下的一處人家走去。
有賊!王寶玉心裡這樣想着,腳步卻輕快地下了河堤,跟了上去,當然他很小心翼翼,不讓黑影發現他,越來越近,黑影也越來越清晰,王寶玉定睛一看,終於準確判斷出這個人是誰,竟然是村長馬順喜。
“他孃的,鬼鬼祟祟的,一定不幹好事。”王寶玉小聲嘟囔着,一想到馬順喜不同意他當三生產隊長,他就覺得馬順喜可惡,很可惡。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王寶玉這樣想着,一路小心跟着馬順喜。
到了一戶人家門前,馬順喜閃身而入,顯然是給他留着門,院子裡大黃狗也沒叫喚,看樣子沒少得了馬順喜的好處。王寶玉一看,心裡就明白了,這不就是村婦女主任葉連香的家嘛!葉連香的男人張海還沒回來,馬順喜顯然是去填補葉連香的空虛去了,這村長還真是盡職盡責,尤其是對村裡的婦女工作,真是上心極了。
王寶玉小心到了葉連香家的門前,輕輕一推,推不動,門插上了。門內傳來了大黃狗的嗚嗚的示威聲。王寶玉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地沿着葉連香家的房子四周查看,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幾分鍾後,王寶玉終於通過一個草垛翻進了葉連香家的院子。
王寶玉慢慢地接近那亮着燈的窗子,竟然擋着窗簾,這讓王寶玉很鬱悶,不過轉眼他又高興了,因爲他發現窗簾的一角沒有擋嚴實,王寶玉翹着腳,將眼睛貼在上面向屋內看去。
屋內果然有一男一女,正在打情罵俏,不用說,正是馬順喜和葉連香。王寶玉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景象,因爲屋內的馬順喜和葉連香,都穿着衣服,馬順喜正在給葉連香洗腳,葉連香坐在炕沿上,正滿臉帶笑的享受着。
王寶玉看得直樂,沒想到馬村長泡女人還如此有耐心,連這種事情都肯做,不過馬順喜接下來做的事情,卻讓王寶玉差點把晚上吃的紅燒肉都吐了出來。
馬順喜給葉連香洗完了腳,又用毛巾將腳擦得乾乾淨淨,捧起葉連香的一隻肉乎乎的腳丫子,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裡,吧唧吧唧的品嚐了起來,葉連香則癢的渾身扭着,嘴巴張得大大的,樣子很是陶醉。
馬順喜的舉動讓王寶玉既覺得噁心又鄙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在村民面前挺胸撅肚的堂堂村長,竟然有吃女人臭腳丫子的習慣。
馬順喜將葉連香的兩隻腳丫子舔了個通通透透,連腳趾縫都沒有放過,似乎比啃醬豬蹄都香,葉連香舒服的已經癱軟在炕上。王寶玉看得眼睛有些酸,覺得很無趣,正要離開之時,沒想到,真正的好戲上演了。
只見馬順喜和葉連香瘋狂地褪下衣服,兩個身子緊貼在一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一浪接一浪,開始了肉搏戰,一時間,屋內充斥着濃濃的春色。正如《水滸傳》中描繪西門慶和潘金蓮中的那般: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滋滋連理枝生……真實偷期滋味美。
這是王寶玉第一次看到男女之間的歡愉之樂,而且是現場直播,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發熱,尤其是下面的小弟弟,更是不能自控般的擡起了頭,他使勁吞了口口水,雙手緊緊扒住窗戶,生怕錯過精彩鏡頭。
葉連香和馬順喜果然是棋逢對手,餓母狼遇到雄野狗,你咬我啃,有退有進,忽而齊頭並進,又或是首尾相連,真是越戰越勇,不亦樂乎,酣暢淋漓。兩人足足戰鬥了半個小時,不分勝敗,馬順喜虎背見汗,葉連香呀呀氣喘,但依然翻滾不休。
問題是,好戲也經不住連續播,看着看着,王寶玉覺得睏意漸漸地上來了,手腳也凍得冰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王寶玉悄悄轉身準備離去,可轉眼一想,這對狗男女,還真是能征善戰,臭氣相投,既然他們倆都是自己的對頭,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要好好懲治他們一下。
王寶玉平靜了一下心情,小心退出了葉連香家的院子,來到了路上,撿起一塊凍得硬邦邦的土塊,瞄準剛剛離開亮着燈的窗口,扔了過去。
只聽嗖的一聲,土塊準確無誤地打在窗子上,距離遠了一些,玻璃安然無恙,但還是“嘭”的發出了一聲清晰的悶聲。這聲響劃破了靜寂的冬夜,也驚壞了屋內的一對野鴛鴦。
屋內的燈一下滅了,大黃狗發出一陣激烈的狂吠,王寶玉撒腿就跑,左拐右拐,穿過幾條村路,一口氣跑出去很遠,才停住腳步。稍微喘息了一小會,王寶玉邁着優哉遊哉的步伐回家了,心情大好。
“兒,和美鳳談的挺好吧?”林召娣先是看到兒子追了錢美鳳出去在先,現在又看見他面帶喜色,心裡便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了一起。
“娘,這麼晚,咋還沒睡?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趕緊睡覺去吧!”王寶玉沒法跟乾孃解釋清楚。
林召娣笑呵呵的回屋休息去了,便走還邊說:“這孩子,跟娘還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