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泡藥酒
看着已經完全得了失心瘋的大黃,再次撲了過來,葉連香嚇得渾身顫抖,口中連連說道:“寶玉,打啊!使勁打!”
王寶玉面對瘋狗也是有些腳跟發軟,聽到葉連香下令了,便毫不猶豫地對着大黃的腦袋就是使勁幾棍子,大黃本來就捱了葉連香的鐵鍬,流了很多血,王寶玉這幾棍子,已經將大黃徹底送上西天了。
王寶玉和葉連香驚魂未定,瞪大眼睛等了足有十分鐘,見地上的大黃一動不動,兩人這才放鬆下來,這時的葉連香才注意到自己還露着白生生的胸脯,下身也僅僅是一個大褲頭而已,雖然她不是正派的女人,但畢竟是在自己門前的村路上,不由地也羞紅了臉。
葉連香迅速衝進了屋子裡,換了一套長衣長褲才走出來,卻發現王寶玉正蹲在地上,像是很仔細地研究着什麼,她一時好奇,也湊了過去,順着王寶玉的目光看去,葉連香一陣臉紅心跳。
見葉連香穿着整齊的出來,王寶玉嘿嘿笑着說道:“葉姐,這大黃怎麼突然就瘋了呢?咬到你沒有,要打狂犬疫苗的,否則,這人也會瘋的。”
葉連香雖然有些不自在,但王寶玉畢竟剛剛救了自己,因此聲音還算柔和,說道:“寶玉,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我還……”
“沒啥!舉手之勞。”王寶玉呵呵笑着說道。
葉連香望着地下的死狗,有些頭疼,張海不在家,這狗該怎麼處理呢?自己一個女人家,總不能拖着一條死狗四處走吧!那也太大煞風景了。
“葉姐,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王寶玉望着發愣的葉連香,嘿嘿笑道。
葉連香猶豫了班上,想了想說道:“寶玉,我想麻煩你一件事兒,不知道行不行?”
“葉姐你說,能辦到的咱絕不含糊。”王寶玉爽快地說道。
葉連香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這狗我也不會處理,看着就難受,寶玉,你幫我找地方埋了,姐改天請你吃飯。”
王寶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葉連香很感激,嘴上一再表示要感謝王寶玉,只是如果她知道這一切都和王寶玉有關的話,肯定能把這小子給活活吞了。
王寶玉拖着一條死狗,臨走時還在葉連香家拿了把鐵鍬,趁着夜色,經過一段長長的堤壩,在東清河邊的一棵柳樹下挖了一個深坑,將大黃埋了。
王寶玉雖然並不迷信,但還是真心實意的禱告了一番,大黃的死畢竟是因爲他的實驗,禱告的內容無非就是大黃不要怪罪,它的死爲很多男人做出了貢獻,在地府那邊,會有許多母狗供它享用等等。
埋了葉連香家的大黃狗,王寶玉打着哈欠的往家走,他左手拿着鐵鍬,右手拿着一根腥臭帶毛的東西,這味道,薰得他不停地打噴嚏。
王寶玉琢磨,大黃狗死了,這壞東西還能屹立不倒,回去泡酒,說不定能起到壯陽的作用。
王寶玉的藥物試驗,獲得了初步成功,只是可惜了葉連香家的大黃狗,讓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甚至感嘆那塊燻肉切小了,也不知道大黃最後一頓晚餐吃飽了沒有。
回到家後,王寶玉將狗鞭用塑料布包了,挖坑埋在了前面的園子裡,這東西,味道太大,別薰到乾爹乾媽,再說了,鄰居聞到了肯定要打聽。
舒坦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王寶玉讓乾媽把葉連香家的鐵鍬給送回去,而他自己並不想踏進葉連香的家門,那裡是一個是非之地,沾染多了會不吉利。
之後,王寶玉屁顛的跑到田富貴家的小賣店,打了二斤散裝白酒,回來後找了一個大瓶子,將狗鞭砍成了小段,挖出來扔了進去,很快,瓶中的酒就變成了渾濁的黃色,看上去煞有其事,挺像那麼回事兒。
王寶玉伸出鼻子仔細聞了一聞,還不錯,酒味大於腥味,應該不是非常難以下嚥。不過話說回來,王寶玉相信,如果真有效果,就是再難以下嚥,即便是一泡尿,這些老爺們也能捏着鼻子嚥下去,還要誇上一句,這酒真有勁兒!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找一個人先試一下這狗鞭酒的作用,畢竟大黃狗的狗鞭中有自己研究藥的成分,他又想到了一個人,自己忍不住又笑了,誰啊?馬順喜支書。
王寶玉翻出個小瓶,將酒倒了些進去,差不多能有一兩,擰緊瓶蓋後,樂顛顛地朝村部一路小跑而去。
已經快到中午了,馬順喜果然在辦公室裡,他自從當上村官以後,地裡的活基本上就一點兒也不動了,淨是鄭鳳蘭一個人侍弄,外加一些給他溜鬚舔腚的人出義務工。
這段時間,馬順喜的確很不開心,家裡的母老虎脾氣越來越壞,搞破鞋的情人又是一幅瞧不起他的樣子,甚至大有另尋新歡的架勢,馬順喜覺得,自己這個男人,自從下面的東西不行了,整個人都沒人心疼,甚至有種淒涼之感。
馬順喜剛剛鬱悶地點上一支菸,就覺得左眼一陣猛跳,馬順喜暗道:“他孃的,難道有什麼好事兒來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這屁大的東風村,能有什麼好事兒,不可能。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王寶玉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
馬順喜一愣,心想,眼皮大概是跳錯了,應該是右眼纔對,王寶玉這個壞小子一來,準他孃的沒好事兒,說不定又想出什麼花花點子算計他。
王寶玉進屋之後,從衣服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馬順喜的辦公桌上,笑嘻嘻地說道:“馬支書,您一直都很照顧我,沒什麼回報,我將我爹泡的藥酒偷偷倒出來一小瓶送給你,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馬順喜一愣,很狐疑地拿起來看了看,黃黃的有些渾濁,像是上火了時的尿液,他遲疑地說道:“寶玉,這個東西幹什麼用的,看起來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