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去,打着你老子可不負責。光頭司機也感覺這個女人很煩,毫不客氣的說道。
“別打了!”相反,白衣女子並沒有躲開,還是喋喋不休的勸架。一邊說着,還到了王寶玉身後,伸手試圖去摟住他的腰,這時,光頭司機跟王寶玉拉扯之下轉了一個圈,迅速調換了位置。
白衣女子一個不提防,被這個大調換撞到了一邊,幾名開車的大老爺們,也湊了上來,試圖將王寶玉跟光頭司機分開,王寶玉跟光頭司機又互毆了幾拳之後,終於被大家分開了。
“血!誰的血?”一名司機看着地上的血驚呼道,雙腿不由的微微發顫。
大家循聲向地上望去,果然看見了一灘血,又擡頭看王寶玉跟光頭司機的臉,雖然王寶玉嘴角有些血絲,但也不至於流那麼多,不知道是不是光頭司機的鼻血,好像也不像。
王寶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用手四處摸摸,好像是沒發現異常,當他轉頭看向對面的光頭司機的時候,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血是從光頭司機的腰間流出來的,衣服已然被血溼透,目前還在咕咕往外冒,傷口處隱約一把小巧的匕首,正插在那裡,盡根而沒。光頭司機剛纔只顧着打鬥,現在停下來,一看到自己的腰上插着一把刀,驚恐的差點暈過去,連連倒退兩步,一屁股蹲在地上。
“你竟然動刀?”光頭司機捂着腰間,嘴脣顫抖的問道。
“老子身上連指甲刀都沒有,你少血口噴人。”王寶玉解釋道,對於光頭司機受傷,他也是迷惑不解。
“不是你是誰,老,老子快死啦!”光頭司機此刻十分恐懼,不由的哭了出來,只是生怕扯着傷口似的,哭也不敢太大聲。
“千萬不能拔出來,快送醫院。”有人提醒道。
對對!幾個人回過神來,七手八腳的將光頭司機擡上車,不是光頭司機的車,而是王寶玉的車,原因很簡單,光頭自己已經不能開車了,誰也不願意讓光頭的血染了自己的車。
此刻的王寶玉也冷靜了下來,顧不得自己曾經捱了光頭幾十拳,救命要緊!王寶玉連忙上車,就在發動車子的時候,他才驀然發現,剛纔拉架的白衣女子以及她的豐田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時,路面上的堵車狀況也消失了,王寶玉發動車子,向着富寧縣第一醫院疾馳而去。與此同時,已經有嘴賤的司機,跑到附近的電話亭裡報了案。
“兄弟,你咋這麼狠呢!”光頭司機捂着腰坐在後面,表情痛苦的說道。
“真不是我乾的,要是我乾的,我幹嘛還要開車救你啊!”王寶玉鬱悶的說道。
“真不是你?”光頭司機不敢相信的問道,見王寶玉認真的點點頭,又迷惑的問道:“那是誰幹的啊?”
“這個還不好說,說不定是你的仇人,肯定是剛纔拉架裡的某一個人趁亂乾的。”王寶玉分析道。
光頭司機的臉色更加慘白了,自己脾氣暴躁,確實得罪了不少人,但此時怎麼也想不起來誰想置自己於死地,見王寶玉不顧一路紅燈,沒命似的向醫院而去,由衷的說道:“兄弟,如果不是你乾的,你就是我的恩人。”
“喂,你被扎的時候沒覺着疼啊?”王寶玉好奇的扭頭問道。
“兄弟,下次你挨扎的時候就知道了。”光頭司機苦笑了下,動也不敢動的半躺在那裡,恨不得長上翅膀飛到醫院。
到了富寧縣第一醫院的門口,王寶玉架着光頭司機下了車,一看光頭司機的腰間都是血,還插着一把刀,醫生護士門立刻奔了過來,將光頭司機平放在車子上,推進了搶救室裡。
王寶玉鬱悶的掏出了五千塊錢,算是給光頭司機交了住院押金,過了好一陣子,終於有醫生出來了,王寶玉連忙湊上前問道:“大夫,他怎麼樣?”
“還好,刀是從腸子中間插過去的,哪兒也傷着。已經拔出來,包紮一下,住兩天院,再吃一段時間的消炎藥就好了。”醫生波瀾不驚的說道。
王寶玉覺得心裡的一塊石頭算了落了地,頹廢的順着牆蹲在地上,張開嘴長長吐着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吐完,兩名警察走了進來,他們盯住了搶救室門口的王寶玉,問道:“是你用刀子捅傷了人吧?”
“不是我捅的。”王寶玉擡起說着,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這兩個警察,一胖一瘦,王寶玉見過,正是上次在富寧大酒店將他和萬芳草“抓姦”的那兩個警察。
“怎麼是你?”胖警察非常驚訝,他下意思的向後退了一步,自己的腦袋可是差點被王寶玉用菸灰缸給開了瓢,再見到王寶玉,依舊是心有餘悸。
“是我又怎麼了,你不用這樣看着我,這事兒根本不是我乾的。”王寶玉連忙站了起來,無所謂的說道。
“二劉,剛纔報警說兩個在路上打架動刀的人,其中一個就是這個裝扮。”那名瘦警察對胖警察提醒道。
“對啊,看你這一身血就知道了,要不你咋有好心把人送醫院來?就是你跑不了。連警察都敢打,動刀也沒啥奇怪的。”胖警察胡亂講着一堆歪理,猛然從腰間取出了手銬,迅速將王寶玉的一隻手拷上了,王寶玉剛要掙扎,又被瘦警察給攔腰抱住,另一隻手也被胖警察抓住扣上了。
“操!你們有拘捕證嗎,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王寶玉使勁嚷嚷着,當然他心裡也明白,對於這種人說了也是白說。
“哈哈,還挺嘴硬!沒想到,你小子又落到我的手裡了。”胖警察二劉笑道,擡腳就踹在王寶玉的屁股上,王寶玉被踢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你他孃的膽大包天,我可是縣委幹部。”王寶玉立刻惱火了,搬出自己的職位,嚇唬着胖警察。
話音還未落,腿又被瘦警察一腳跺過來,王寶玉一個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只覺得身上火燎火燎的疼。
“你他孃的少給老子擺譜,這回事兒大發了,誰也救不了你!”瘦警察得意的看着在地上呻吟的王寶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