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聽到這話一愣:“啊?你要見我爸?有事嗎?”
這一問倒是讓許東愣住了:怎麼說?說我想接管你們東城市的地下,先跟你市長老爸打個招呼?!那這大主席肯定當玩笑,想了想說道:“張聰,我知道你上次救過我,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這次想見張市長,是真的有事,我走投無路才厚着臉皮來找你,求你引薦一下!”
這話說的像是阿慶嫂倒茶——滴水不漏,你張聰若是不答應,那基本就是看着我許東死而見死不救!
果然,那邊的張聰一聽到這話有些緊張,急忙說道:“好!你彆着急!我爸剛從外地回來正在休息,我去問問他,你別掛電話!”
許東應了一聲,看着身邊苦笑着的龍飛:“我臉皮不厚,很薄......”
張聰穿着睡衣、踢踏着拖鞋下了牀,這麼一看這位大主席倒真的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女——平時因爲學生工作,不能穿的那麼花枝招展,此刻簡簡單單的睡衣拖鞋,倒是勾勒出那迷人的曲線,而素顏的臉上也顯出一種不可方物的清秀。
“爸!”張聰推開父親的書房,見父親正倚在躺椅上小憩。張博前幾天一直在市裡各地視察,昨晚剛回來,早上看了幾份文件便在書房裡休息一會兒。
“嗯?聰聰你怎麼穿着睡衣就出來了!”張博睜開雙眼很是疼愛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小心彆着涼!怎麼有急事啊?”
“嗯!”張聰笑嘻嘻地蹲在父親的身邊撒嬌似地抱着張博的胳膊:“爸,我知道你今晚沒事!”
張博可是好不容易有一個晚飯能跟家裡人吃,聽到自己女兒這麼說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幹嘛?!你這小丫頭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了!”
“不是啦!”張聰撅着小嘴:“我有那麼壞嘛!我知道你累啊,我有個同學想見你!”
“同學?!”張博知道自己的女兒可是不會爲一般人說話的,想必這個同學在她心裡地位不一般:“誰?”
“許東!”張聰說出來就看着自己的父親,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張博聽到這話倒是愣住了,點點頭沉思了一下:“嗯,不過你倆都救過對方一次了,沒什麼見面的必要吧?”
“他說有急事啊!而且是走投無路了,你......”張聰一着急,連珠炮的說了一大堆,忽然看見自己的父親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兩頰瞬間飛上兩片紅暈,頓時一跺腳站起身:“我就說你同意了,晚上七點鐘在市府招待所!”
說完張聰大踏步地跑了出去,剩下張博滿是深意地看着自己女兒的背影:我倒是看看,這個天雲會的二公子有什麼能耐迷倒我張博的女兒!
得到張聰的回覆,許東道了謝掛掉電話,心裡頓時又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張博竟然肯見自己,緊張的是,自己可是第一次以一個地下社會的人物身份見一個市長!
“晚上就李叔陪我去就好!”許東慢慢冷靜下來,轉向龍飛:“飛哥,這裡是我們兄弟們的總部,還得勞駕你多費費心,今天開始裝修一番,多裝幾個監控像頭,再整出幾個大點的倉庫弄些健身器材!”
龍飛一聽也興奮起來:“是!可是......”
“喏,錢!”許東扔給龍飛一張銀行卡,便進裡屋與李宏飛商量晚上的事情,龍飛則帶着兄弟們忙了起來,這些兄弟們都與龍飛相熟識,此時見許東有錢,而且行事利落,龍飛也一心一意跟着他,便也對許東信任起來,死心塌地爲他做事。
晚上六點半,許東與李宏飛驅車來到了市府招待所,一進門,便看見扎着髮髻,身穿一件紫色緊身羽絨服,下身一條深藍色牛仔褲,腳下一雙白色的球鞋,脖子上圍着一條米白色絲巾的張聰向自己走來:“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許東伸出手跟大主席握了一下:“嘿嘿,得到市長的召見,我等草民還不早點過來?!”邊說兩隻眼睛邊打量着張聰,心想這大主席也真是一位大美女啊!
“別鬧了,我爸等會兒就來,先跟我去房間吧!”張聰笑着帶着兩人去了包間,許東倒是跟在身後一臉的壞笑:這話說的,去房間......
“這是我師父,李宏飛!”一進門,許東向張聰介紹道,李宏飛也笑着伸出手去:“你好!”
張聰看着這個一臉和藹的中年人:“我知道,許東叫你李叔嘛,我也跟着叫李叔吧!你好李叔!”
三人坐着瞎聊了一會兒,門忽然被推開,穿着一件黑色呢子風衣的張博走了進來:“吆,都來了啊!”
許東與李宏飛急忙站起身迎接市長,接下來就跟一般的酒宴一樣,上菜,敬酒,聊天,酒過三巡,菜也吃的差不多,許東見張博依然笑嘻嘻的跟自己瞎聊,知道自己再不說就晚了,於是敬了杯酒問道:“我與張聰學姐是同學,今天喝了點酒,就厚着臉皮稱呼市長爲張叔了,小輩問一句,上次承蒙叔叔救助,不知道叔叔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張博依然是一臉微笑地看着許東:“知道,江北市天雲會的二公子,不過一直聽說江北市天雲會的二公子自小就遠離黑道,一心學習,今天一見倒是果然如此,沒有那些人身上的戾氣,素質也比他們高的多!”
“叔叔說笑了!”許東一笑:“我也知道叔叔是東城市的地下組織負責人,所以,小輩有事想請您幫忙!”
“你知道的也不少嗎!”張博點點頭:“能幫的,我盡力而爲!”
許東不再多說,將包裡隨身帶着的材料給張博遞了過去。
翻開這份材料,張博的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一種陰影浮現在市長的臉上,他合上那份寫滿了東城會在政府眼皮底下胡作非爲的材料,點燃了一支菸:“這些都沒錯,但是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許東知道此時兩人的身份已經回到了正常,一個是市長,一個是黑道公子,便毫無掩飾地說道:“我想,接管東城市地下組織,好好爲叔叔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