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
臉白的像一具泡水的屍體,不忍目睹!
穆凌承的瞳孔放大,又急速緊縮,他放到蕭瑩瑩,卻不懂江雨嫣的頭疼早已不是普通的偏頭疼,而是致命的淤血,耽誤不得。
“小雨兒,小雨兒,你醒醒,你別嚇我……”狠掐人中,沒效果,又抱起她直衝休息室,放到大chuang上,再返身回來,從抽屜裡拿出昨晚他買回來的藥。
看了看,覺得藥性不夠,又焦躁的丟下,繼續翻找。這幾年,她不在身邊,他也會習慣性的給她買藥,聽人說速效救心丸治偏頭痛效果不錯,他就鬼使神差的買了一瓶。
“小雨兒,吃藥,吃藥……”經過的大風大浪,他從來都是坦然面對,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急得心裡發慌。什麼苦肉計,什麼報仇復仇,他全然不記得,也全然不重要,哆嗦着手倒藥,一半落在手心,一半灑到chuang上。
江雨嫣完全昏迷,氣息急促,不知道痛,更感受不到穆凌承的慌,她死了一樣躺在chuang上,任穆凌承折騰,藥放進嘴裡,水灌進來……
穆凌承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時,他正在休息室照顧昏睡不醒的江雨嫣。
江雨嫣的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武寂風出身醫學世家,雖然現在是他的助理,醫學方面的知識卻從未落下。還好他來的及時,幫江雨嫣輸了液之後,她的情況才漸
漸好轉。
見江雨嫣脫離了危險,他也鬆了一口氣。剛纔電話裡,他聽到了蕭瑩瑩的聲音,想來是因爲剛纔的事情,去爺爺面前搬弄是非了。
他要回家一趟,只好把昏睡的江雨嫣交給武寂風:“你今天的行程安排全部取消,就留在這裡照顧她,直至她醒。你的專線,我給你保持暢通,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穆家,氣氛複雜。
穆凌承一進門,就被穆老就劈頭蓋臉地罵:“你還知道要回來?你心裡還有這個家?我還以爲你早把我們當成了一堆死人!”
“爺爺哪裡的話,留在家裡的都是活人,死人都躺在殯儀館,就好像我爸爸那樣。”無視他的怒火,穆凌承笑得風輕雲淡,只是那笑怎麼也達不到眸子。語氣同樣不急不緩,聽着像是在打趣聊家常,實則卻是字字透着凌厲。
只有穆家人才懂的凌厲!
蕭瑩瑩大叫不妙,穆凌承不給她臉,連穆老的臉也不打算給?
穆老更是呆住,以爲自己聽錯了,愣愣道:“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我爸爸在殯儀館住了十年,爺爺要是覺得這家裡是住死人的地方,那我現在就去把他接回來住!”不忌諱的,他重複剛纔的話題,身體輕巧的落坐在母親嚴妍的身旁。似笑非笑的眼神與穆老對峙,無聲地告訴他,今天他要再鬧,就沒有人會再牽讓他。
穆老的臉,退了血色般
的白,手哆嗦着指着他罵:“你這個孽障,你既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當年,你爸爸的遺體是你死活不許安葬,現在殯儀館一放十年,你又來指責我的不是……”
“我沒有指責爺爺的不是,更沒有埋怨爺爺當年不肯出面查清我爸爸的死因。爸爸是我的爸爸,沒有他就沒有我,爺爺不要他,我要。所以,這案情一日不查清,我就一日不會讓他入土,不會讓證據毀滅。爺爺提‘死人’兩個字,我就只能想起我可憐的爸爸。”輕淡的語氣一點不激動,冷冽如刀的目光移到蕭瑩瑩的身上。
不錯,他懷疑蕭瑩瑩!
十年前,蕭瑩瑩十七歲,對一直不待見她的穆爸爸恨之入骨。她想要在穆家立足,必先除掉穆爸爸,她有殺人的動機,就是一直找不到她做案的證據。
和她訂婚,除了江雨嫣的原因,他也想從她身上套點線索出來。可惜,三年過去,半點線索都沒有套着,在她愚蠢的外表下,還隱藏着一顆狡猾的心。
“你,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今天的事,是你打我在先……”蕭瑩瑩被穆凌承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手緊緊拽住裙子,手背上的抓傷露在外面。
穆凌承凌厲的眼神掃過那些傷,隨即瞭然,能把瀟瑩瑩回來說的話猜到七八分。
穆老對瀟瑩瑩疼愛遠遠超過了對穆家血親的疼愛,只因爲瀟瑩瑩的奶奶是穆老曾經的初戀,他愛屋及烏,便歸瀟瑩瑩百般順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