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燈光調的剛剛好,樑雋邦看了眼早早,覺得她此刻美豔不可方物。
空氣中有股淡淡的幽香,引得人內心的不安定分子蠢蠢欲動。樑雋邦伸手將早早的腰身箍住,彷彿嫌棄她走的太慢,半推半抱的把人帶到了牀邊。
情潮不受控制,慾念更是作祟。
樑雋邦以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力道將早早扔進了牀裡,幸而牀墊鬆軟,早早並沒有傷着,可是太過緊張刺激還是讓她驚呼出聲,“啊……”
“怎麼了?疼嗎?”
樑雋邦擰眉,詢問的口氣已是喑啞晦暗,平日裡清亮的雙眸此刻眸色深沉,帶着吞沒一切的神秘力量,漩渦一樣吸引着早早。早早緊張的抓住他的胳膊,雙眼含霧。
“怎麼不說話?”
樑雋邦雖然忍的難受,可是卻不忘顧及早早的感受。
“嗯……”早早塗了poi肉豆蔻的指甲糾結的拉住樑雋邦,什麼都還沒做,只是這樣被他抱着就細微的顫抖起來。
樑雋邦意識到早早在緊張、在害怕,他們這樣清醒的面對面,做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別說早早,他也有點緊張。但是,他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每一秒鐘都極爲珍貴!
“乖,交給我,嗯?”
他的聲音,仿似蒙上一層磨砂紙,輕輕掃過早早的心尖,恐懼和擔憂變得模糊了。早早聽話的放鬆了身體,被他緊緊抱住……那一刻,早早不知道爲什麼,流下了眼淚。
衣衫漸退,親密到沒有任何距離。
紅色玫瑰花瓣鋪滿一室,狂野和柔情並存,淚水和歡喜交匯……
早早裹着被子,緊閉着雙眼靠在牀頭。樑雋邦從浴室出來,看她就這樣睡了,着急的上前叫醒她,“不能這麼睡……頭髮擦擦乾,不然頭會疼,快……”
“哼……”早早閉着眼哼哼,“不。”
“爲什麼啊?”樑雋邦一臉好笑。
“沒力氣。”早早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呵呵。”樑雋邦失笑,“好像出力的是我,你剛纔幹什麼了?沒力氣?”
“?”早早唰的一下睜開眼瞪着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吼道,“你說什麼?”
見她生氣了,樑雋邦識相的立馬閉嘴,“沒說什麼!那你乖,橫過來睡,我幫你把頭髮擦乾。”
“哼!”早早還是不太滿意,哼唧着橫過去頭枕在樑雋邦腿上。樑雋邦扯下頸間的毛巾替她擦頭髮,每個動作裡都帶着珍視的意味。
“雋邦。”早早一開口,聲音都沙啞了。聽到她這聲音,樑雋邦心裡有股奇異的滿足感,答應着,“嗯。”
“我們好像忘了做一件事……”早早揉着肚子,話說了一半。
樑雋邦會錯了意,以爲早早指的是避孕的事,一張嘴剛準備說話,“其實不用。”
“你不用我用啊!”早早咕嚕一下坐了起來,皺着五官,“你這人怎麼這樣?光幹活不給飯吃?肚子餓死啦!”
“……”樑雋邦怔愣了兩秒,原來早早指的是這個?明白過來之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你說的是這個!”
“那你以爲是什麼?”早早催促着,“快點叫吃的,行不行?”
“嗯嗯。”樑雋邦連連點頭,拿起電話打給總檯。
“快點,我數數了!”早早倨傲的擡起下頜,伸出手指威脅樑雋邦。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來了……數數就不要了啊!”樑雋邦求饒,一把握住她的手,把手指往嘴裡塞。
“你……”早早氣結,羞紅了臉,這人是一有機會就耍流氓。
飯菜一早就準備好了,很快便送了過來。
早早掀開被子要下牀,卻被樑雋邦攔住了,“不是沒有力氣嗎?不用起來,我餵你。”
看他如此誠懇,早早心裡甜的忍不住想笑,好容易繃住了,哼唧着,“嗯……好吧!”
“來,張嘴。”樑雋邦端着碗,拿着勺子,小心翼翼而又謹慎萬分。早早任由他照顧,注視着他,看他分明、利落的輪廓,驟然發現,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麼近距離的看他,覺得他清減了不少,也更沉穩了,眸光深處越發內斂。
突然,樑雋邦一個不小心,手上一滑,勺子滑到了碗裡,湯汁濺了起來,燙到他的手背,他匆忙放下勺子,嗷嗷大叫,“啊啊啊……燙死我了!”
“……”早早無語,誰剛纔覺得他成熟了?那一定是錯覺!簡直幼稚死了,“哼!”
樑雋邦疑惑的看向早早,“怎麼了?怎麼又哼哼了?”
“嘖!”早早蹙眉咂嘴,“發現你好幼稚!男人不成熟,一點魅力都沒有!”
“哎,別這麼說啊!”樑雋邦急了,“我怎麼幼稚了?男人的年紀和成熟程度並不是成正比的!”
樑雋邦心裡清楚,早早心裡一直很嚮往她父母那樣的愛情,而韓承毅的確是比樂雪薇大了很多,可他和早早相差的就比較少了。大部分豪門公子哥在他這個年紀,的確都還很不成熟的遊走。
“哼……我不覺得。”
早早忍着笑,看樑雋邦嚇的臉色都變了,心情好的像開了花。還得一本正經的繃着臉,“快點喂啊!怎麼不動了?是要我自己動手嗎?”
“當然不是。”
樑雋邦急忙搖頭,擡起手繼續喂。
早早看他委屈的苦着臉,實在是繃不住了,坐起來將他抱住,鎖住他的薄脣,“你也吃一點,你不餓嗎?”
“……”樑雋邦怔愣,反應過來後,將碗筷一扔,掐住早早腰身,再次將人壓在了身下。早早都主動了,他還不‘有冤伸冤、有仇報仇’?
“呀!”
早早輕呼着,終於笑了,“哈哈……你幹什麼啊?剛洗的澡!樑雋邦,你起來……真的沒力氣了!”
“不是吃飽了嗎?”樑雋邦纔沒那麼好哄,“應該有力氣了,正好……可以繼續了。”
夜色深沉,等待的有多久,彼此的渴望就有多濃……
早早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她是被枕頭底下震動的手機聲給驚醒的。掏出來一看,是凌晨四點鐘,而且還是沈靜安打來的。早早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了。
她握住手機,走到浴室去接。
“喂,媽。”
“早早啊,你在哪兒啊?”沈靜安的聲音聽起來很着急。
這讓早早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如果不是有事,沈靜安不會這麼晚給她打電話的。“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哎……是有點事,你現在能回來嗎?我們要去看看孩子。”
孩子?
早早一聽,立即緊張起來,“媽,孩子。”她往門外看了一眼,生怕驚醒了樑雋邦,壓低了聲音,“好……我現在馬上回家。”
掛上電話,早早匆忙出了浴室,換好衣服。她的動作很輕,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加上這一夜他們實在有點‘瘋狂’,連樑雋邦此刻都睡得很熟。
早早彎下腰,撥開樑雋邦額前的劉海,在他額上親了一下。
“雋邦,我要先走了。”
沒有時間多停留,早早披上外套,迅速離開了酒店。在門口攔了車子,直奔司令府而去。沈靜安已經在做好準備等着她了,見她回來,立即拉着她上了車,“快走吧!”
“嗯。”
跟着沈靜安一起去機場,路上早早還很不安,“媽,到底是什麼情況?要不要緊啊!”
“哎……”沈靜安搖搖頭,“怪我不好。其實前兩天,那邊已經打過電話來說過了,說是孩子倆有點發燒。我自己也養過三個孩子,心想孩子小,發燒在所難免。加上燒的並不嚴重,所以我只囑咐他們好好照顧……可是今天,打電話來說,燒還沒有退。”
“啊?”早早心都揪到了一塊,不自覺的握緊沈靜安的手,“那……這是燒了多少天了?”
“有四五天了。”沈靜安抱歉的看着早早,“對不起啊,芷菁,媽沒想到。”
早早迷茫的搖搖頭,“不,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是爲我好……”
沈靜安點點頭,安慰着早早,“不用太擔心,孩子一直是低燒,吃奶、大小便都是好的……”
聽了這話,早早也沒能鬆口氣,“那是怎麼回事呢?既然什麼都好好的,怎麼會發燒、一直不退?”
沈靜安靜默,沒看到孩子,不瞭解具體情況,她也不好說。“馬上上機,很快就能見到孩子了。”
“嗯。”早早秀眉緊蹙,擔憂的心一直懸着,沒法放下來。
酒店裡,樑雋邦還睡得很安穩。
天邊發白,樑雋邦一個翻身,察覺到了異常。眼皮輕扯,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看到身邊空空蕩蕩的,驚出一身冷汗了,他從牀上跳下來,滿屋子的找着早早。
“芷菁、芷菁?”
浴室、衣帽間、陽臺,都不在!樑雋邦赫然發現,早早的衣服和手袋都不見了!這麼說,她是已經走了?她什麼時候走的?爲什麼不等他?甚至都沒有告訴他一聲?
掏出手機,立即撥通了早早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