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蔣奕琛對這個競標案子的認真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個競標對他而言非常的重要。
蔣奕琛聽到莫初心這樣一問,只是淺淺莞爾,點了點頭,確定她的猜測:“很重要。”
莫初心環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的下巴一下。
男人被親了一下,低頭看她。
她眼睛在燈下亮晶晶的:“加油。”
“謝謝親親老婆的鼓勵。”
蔣奕琛這句話將她成功的逗笑起來。
上牀睡覺之後,蔣奕琛又往她的脣瓣上親了幾下。
莫初心覺得他應該累的很,但是還這樣跟她鬧,有些不解的往他懷裡面湊了湊,開口:“睡了,熬夜太多會腎虧的。”
“你覺得你老公腎虧?”蔣奕琛的呼吸灼熱的噴在她的耳畔。
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迴應。
閉着眼睛,不說話,裝作自己已經睡着了。
蔣奕琛見她這樣,才安穩下去,摟着她安心睡了下半夜。
雖然蔣奕琛晚上熬夜熬到很晚,但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依舊神采奕奕。
莫初心起牀去衛生間洗漱,發現自己刷牙的水杯上,放着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
莫初心看着那杯子上面的牙刷,忍不住就浮起一個笑來。
她刷完牙,洗完臉,仔細梳理了長頭髮之後,纔去餐廳裡面。
蔣奕琛已經吃完飯,身上穿了合體的神色西裝,正手臂上搭着羊絨大衣要往外面走。
她皺眉:“你要去上班了?”
“捨不得?”
蔣奕琛走過來,看着她。
莫初心略略思索了一下,纔開口:“倒不是捨不得,只不過也想要去上班而已,待在家裡有點悶。”
“我晚上早點回來陪你,你好好吃飯,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莫初心點點頭。
蔣奕琛要走。
莫初心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
他回過頭來,稍稍有些奇怪:“怎麼了?”
莫初心輕輕踮腳,脣瓣在他脣上輕輕一吻,才落腳:“好了,去上班吧。”
莫初心往常沒有現在這樣熱情,現在她着微弱的改變,倒是讓他覺得有點開心。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蔣奕琛想起莫初心主動送上的早安吻,還勾着脣角,輕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脣瓣。
他心情好,上班的路上遇見跟他打招呼的人都是微笑迴應。
所以公司裡面的人看見他這樣,都知道了他心情好。
崔若若看見蔣奕琛脣角掛着微笑進辦公室,心裡有點小疙瘩。
她幾天前見到莫初心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她一開始被分到蔣奕琛手底下的時候就覺得蔣奕琛是個成熟又穩重吸引人的男人。
別說是她會在看見他的時候心跳加速暗暗期待什麼。
就連跟她一起分過來的那批設計學院的學生都想着能到蔣奕琛的手底下一塊兒工作。
她運氣比那幾個同屆都好的多,被如願以償的分到了蔣奕琛的手底下。
可是,蔣奕琛的那個老婆到底是什麼鬼?
同事們不是說閃婚的嗎?
不是說是個不服輸不溫柔的律師嗎?
怎麼她想象的跟上次看見的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
她想着,就嘴巴動了動,氣憤的扭曲了表情。
旁邊走過來的一個穿着白襯衣牛仔褲的年輕女孩。
看見她的視線在死死的盯着蔣奕琛的辦公室門板,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開口叫她:“你圖畫的怎麼樣了?”
崔若若沒有搭理她。
那女孩子被忽視,就耐心的又問了一遍:“崔若若,你的圖畫的怎麼樣了?“
崔若若這次被指着名字叫,立刻急轉過頭來,看着她:“鄭菲你很煩啊!”
鄭菲無所謂的笑了下:“你以爲你就不煩嗎?整天還在這邊做白日夢,淨瞎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想的事情不切實際?”
“對已婚男士心懷不軌啊。”鄭菲脣角掛着清清淡淡的笑容。
崔若若被說中下懷,立刻就跟鄭菲鬧翻了臉:“鄭菲我跟你講,不要以爲你畢業的成績比我稍微好一點,就可以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的。”
“哦,這麼說你是承認對蔣老師心懷不軌了。”
崔若若臉上神色一變,立刻就否認:“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唉,我好怕啊,我年紀輕輕的就要被以誹謗的罪名送到女子監獄裡面去了,真是怕死人了。”鄭菲擺出一副害怕的模樣,然而這幅模樣卻已經足夠把崔若若氣的冒煙。
他跟崔若若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崔若若驕傲的像是孔雀,整天都要精心打扮,每時每刻都想要散發出溫柔魅力來。
而她,只想要好好工作,然後在實習結束之後能夠取得一個留在逸凡工作的機會。
她看崔若若已經被氣的要命,馬上就恢復了正經神色,開口對她說道:“圖紙你最好快點交上去,剛纔上面已經在催了。”
“上面?”崔若若斜眼看她,“哪個上面?蔣老師怎麼沒有跟我說?”
鄭菲冷笑一聲:“你滿腦子裡面都是蔣老師,能不能想想你的頂頭上司到底是誰?”
崔若若沉默下去。
鄭菲也懶得繼續跟她說,轉頭就走。
等她走了好幾步,後面的崔若若纔開口:“你說的是唐總嗎?”
“是啊。”鄭菲應了一聲,沒有回答,就背對着她離開了。
崔若若看着鄭菲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就算是你分的這麼清楚又怎麼樣,最後留下來的那一個實習生,肯定只有我。”
逸凡建築這一次來了三個實習生,能留下的卻只有一個。
她跟鄭菲都被分到了蔣奕琛的手底下帶着。
而另外那一個則是被分到別的建築那邊去了。
單單憑藉着蔣奕琛在逸凡的地位,就不難發現,如果只是最後留一個在公司裡面的話,這一個肯定是要從蔣奕琛帶的學生裡面挑。
也就是,只有她跟鄭菲是競爭對手。
她根本就沒有把鄭菲放在眼裡,就算是鄭菲的專業課成績要比她優秀又有什麼用?
反正,鄭菲的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面肯定不如她。
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鄭菲看見了也懶得跟她搭話。
……
莫初心算計着自己請的這一個月的長假還有多長時間結束。
順便在結束之前,想要把家裡整理一下。
身體已經沒有疼痛感,唯一調理的就是內在跟氣血。
她在蔣奕琛上班之後便在家裡面整理東西,將準備給孩子的那些針織品跟手工的小娃子都收到收納盒裡面。
在看見毛線鉤的那一雙藍色小襪子的時候,她還是拿着小襪子愣了一下。
然後苦澀的小小,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那個孩子在她肚子裡面只待了短暫的三個多月,本來是滿心期待的盼着那個孩子降生的。
可惜卻是沒有成功將那個孩子迎接到這個世界上。
正如身邊的親朋好友勸她的那樣,她還年輕,還會有小孩。
只不過,不是現在。
這些準備給小孩的東西也要統統先收起來。
等到孩子下一個孩子出現的時候,把這些東西再拿出來。
不然,現在不收起來,無意間看見了,只會覺得很傷心難過。
她抿抿脣。
將東西都收拾起來,然後放到在搬家時候就準備給孩子的那個房間裡面。
在整理完了之後,計劃着什麼時候去醫院,什麼時候準備晚餐比較合適。
還把家裡面的衣服都洗完。
中午的時候蔣奕琛又打電話過來。
囑咐她不要太勞累。
她就笑起來:“只不過是些家務而已。”
“大掃除等我週六休假的時候跟你一起做。”
“好。”
蔣奕琛末了還說了一句:“要乖乖聽話。”
“嗯。”
她一天的計劃都規劃好,去醫院,回家,準備晚餐。
一切生活都開始向着沒有懷孕時候的那段時間去恢復。
去陽臺上面澆花的時候,發現家裡的風信子已經開花了。
是藍色的花朵,很好看。
只不過因爲已經輸花期末,綠色的葉子尖兒已經漸漸有了枯萎的痕跡。
她拿出手機給花拍照,然後上傳到空間相冊,朋友圈跟微博。
律所裡面有幾個摸魚的就開始偷偷點贊。
跟她開始聊天。
李芸更是直截了當的打電話過來問她:“這個月十五號的同事聚會你能參加吧?”
“要看情況。”
“那個時候你都已經休假完了。”
李芸正說這句話,旁邊張嵐就插了一句:“那時候還沒有,初心的假期已經延長到一個半月了。”
李芸驚訝的不行:“不是說一個月麼?”
“聽說是她那個疼老婆的老公重新打電話過來要求的。”
李芸一陣嘖嘖。
莫初心在這邊確是聽得笑了起來:“如果身體回去好,我就提前回去啊。”
“千萬別,你還不趁着休假好好調整調整,到了律所之後,可就又要開始心力交瘁的處理那些麻煩事情了。”
“可是我想要快點回去跟你一起,在家裡很悶的。”
“聽我的,調養好之後再回來。”
“哈,聽你的。”
李芸那邊既然這麼說,莫初心倒是也沒有了急着回去的想法。
大概是因爲孩子的離去讓她心裡真的一時之間恢復不了,現在對工作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熱度。
她跟律所的同事聊完之後便着手準備晚餐,等着蔣奕琛回家。
蔣奕琛說好了會早點回家。
但是她等到他下班的那個時間,還是沒有等到了。
她想到上次的事情,立刻擔心的講電話打過去。
這一次,電話倒是沒有打不通。
只是,對面這次接起來,卻是沒等她問,就開口:“公司裡出了點事,我晚點回去,你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