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璽壓着葉語薇,“下次絕對不會讓你和那個女人一起出去。”
太危險,只是一天不跟着,就進警局了。
葉語薇嘴角微微一抽:“這是個意外。”
顧爵璽纔不管是不是意外,上車之後蹙眉,“剛那個男人是誰?”
“建築材料公司的小開,熊宏。”葉語薇開口說道,“這次和銀行打官司的就是他們公司的一個副總。”
“那三個女人呢?”顧爵璽要算賬了。
葉語薇頓了一下,“我只知道其中一個是熊宏的未婚妻,其餘幾個大概是她的朋友。”
顧爵璽發動車子不說話了,葉語薇覺得,那幾個女人的家人要倒黴了。
這次大規模羣毆事件以私了作爲這件事情的結局,羣歐小團隊集體被抓,而且還查出不少他們身上揹着的案子,至於另外一方,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莫非被錢壹坤帶回去,回去的路上錢壹坤的臉都是黑的。
莫非覺得,她都沒殺人,就已經是進步了。
車子到了家門口,莫非要下車的時候,錢壹坤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臂,“莫非,我們談談。”
“我沒殺人。”莫非條件反射的開口說道,或許是因爲上次被錢壹坤訓過,所以這次莫非提前開口了。
錢壹坤被搶白了一句話,“你知不知道這是法治社會,爲什麼要——”
“我不知道,是你讓我來這裡的,而且是那些人找事的,我難道要被那些人打你纔開心嗎?”莫非甩開錢壹坤的手,冷聲開口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莫非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勝者爲王。”
氣氛陷入了尷尬,錢壹坤總是想讓莫非融入一個正常的生活環境中來,好像這樣,她就可以變成一個正常人。
可是有努力,有剋制,不然今天就不是重傷,而是死人了。
可是她的剋制也是有限度的,過去的二十多年,她一直都是隨心所欲的,可是來了這裡之後,她一直都在壓制自己,這讓她很不開心。
這也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錢壹坤是警察,他講求的是法,是執法。
莫非是殺手,她追求的是無拘無束,因爲沒有人能夠拘束她。
本就是兩個對立的身份,本就有太多的問題。
錢壹坤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後打開了車門,“下車吧。”
“僞君子。”莫非突然開口,沒有動彈。
錢壹坤站在門口,任由外面的寒風吹在他的身上,他回頭看着車中的莫非。
莫非擡頭,好似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錢壹坤,你不用爲了可憐我就要感化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想要的那樣,我就是個殺手,我就是冷血,誰惹了我,就得死。”
錢壹坤抓着車門,手背之上青筋直冒。
“我就是無可救藥的。”
話音落下,飄散在寒風中,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
“莫非,你真的要自我放棄嗎?你的過去我很理解,任何人有那樣的過去能活下來的都是奇蹟,可是現在你已經能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了,爲什麼還要——”
“因爲我就是這麼長大的。”莫非突然開口打斷了錢壹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