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緊握着雙手,脖子上的血慢慢的流到了鎖骨的地方,粘膩的感覺讓人不舒服。
“第三個問題,我來幫你問。”樂天開口說道,看着對面的丁駿琪,丁駿琪的臉色這會兒並不是很好看,比起剛剛的狠戾多了幾分震驚,多了幾分——痛。
“第三個問題,從你二十歲那年一直到現在,你知道趙方宇寫了多少篇文章嗎?你知道趙方宇得罪過多少人嗎?”樂天說着,大腦有些麻木,就連說出口的話,都帶着細微的顫音。
趙方宇看向了樂天,只是這次,匕首沒有在下滑。
“第四個問題,你知道趙方宇爲什麼會和丁佳琪合作嗎?”樂天再次開口問道,只是這次聲音多了一抹犀利,“第五個問題,你知道趙方宇爲什麼現在要和你爲敵,你知道趙方宇爲什麼一定要贏過你嗎?你知道趙方宇爲什麼這麼恨我嗎?”
樂天一字一頓,這些話裡面,甚至聽不出,她到底是在幫誰。
“丁駿琪,你一個都回答不出來,一個都回答不出來。”樂天說着,笑着,只是這笑,帶着諷刺,是諷刺丁駿琪,也是諷刺趙方宇。
趙方宇看着樂天的眼神變了,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發抖。
丁駿琪本來緊繃的身子這會兒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就連握在身側的手都跟着收緊了許多,他微微垂着的眼眸中,帶着蔓延上來的震驚,不可思議的震驚。
夜風帶着燥熱從每個人的臉上拂過,腐朽的味道蔓延在鼻尖,怎麼都不願意散去。
“方宇——”丁駿琪低聲開口,不再是剛剛的劍撥弩張。
別墅裡的丁駿輝在聽到樂天說出口的幾個問題之後,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文珊看着納蘭淳博,納蘭淳博伸手握住了文珊的手,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背叛,不是丟棄,而是在給予了溫暖之後毫不猶豫的丟棄。
車中的莫非正在佈局,聽到樂天的幾個問題之後,也跟着頓了一下。
這和他們預料的是不一樣的。
莫非記得第一次見趙方宇是在餐坐上,他話很少,只是看着他們的目光讓她不喜歡,第二次見趙方宇,是在記者招待會上,他說話的方式,她很不喜歡。
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藏得太深,滿肚子壞水,一直到了丁佳琪的事情,她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但是現在事情的走向是要鬧哪樣?
“搞什麼?”莫非低吼出聲。
“很明顯,本來以爲是拿了武打的劇本,結果發現拿了言情的劇本,本來以爲出來的是大boss,可是目前來看,丁駿琪纔是最後的大boss。”納蘭淳博不輕不重的開口說道。
丁駿琪依舊垂着眼眸,沒有因爲納蘭淳博的話有任何的反應,“你放了她,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趙方宇突然笑了,“你要怎麼交代?”
丁駿琪腳下動了一下,趙方宇卻突然在樂天的脖子上劃了又一個血痕,逼的丁駿琪猛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