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身子猛然一抖,用力的搖着自己發疼的額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可是她卻看不真切,耳邊有好多人在說話,沒有一句是她可以聽得清楚的。
“樂天,樂天——”丁駿琪看着樂天瞬間變得蒼白的臉,還有那張因爲痛苦變得猙獰的臉。
她怎麼了?
樂天慢慢的蹲下身子,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
“樂天——”丁駿琪急忙蹲下身子將人抱了起來,然後用腳開了門,抱着這會兒痛苦到呻吟的樂天回了臥室。
“媽媽,媽媽——”丁樾袈看着爸爸將媽媽抱出來,雞翅都來不及吃了,急忙跟着跑了過去。
丁駿琪將樂天放在牀上,樂天立刻因爲疼痛將自己團成了一個球。
“媽媽,媽媽——”
丁駿琪看着樂天痛苦的樣子,急忙伸手拿了手機起來,讓於東請醫生過來。
“馬上,立刻。”丁駿琪怒聲吼着,掛了電話之後在樂天身邊坐下,將人抱入了懷中,樂天因爲頭疼,手指摳在丁駿琪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媽媽。”丁樾袈被嚇哭了,還不敢哭出聲。
樂天因爲疼,雙手亂抓,丁駿琪爲了避免她傷到兒子或者她自己,將她的雙手都控制在了自己的手臂之內,以至於他的手腕幾乎被樂天撓的血肉模糊。
各種混亂的畫面,沒有一副是清晰的,各種凌亂的聲音,沒有一句是可以組合起來的。
這些東西撕扯着她的大腦,就好像要把她的神經全部撕裂一般,這種疼痛,她完全沒有辦法忍受。
“啊——”樂天疼到低吼了一聲,然後,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樂天,樂天——”丁駿琪叫着,用帶着血痕的手在她的鼻尖試了一下,還好,還有呼吸,至少證明人是活的不是嗎?
“爸爸,媽媽怎麼了?”丁樾袈小手爲媽媽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小臉上滿是心疼的淚水。
丁駿琪也想知道她怎麼了,從劇組回來,不,應該說,在劇組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太正常了。
所以,是木齊和她說了什麼?
“樾袈,那個阿姨和你媽媽說什麼了?”丁駿琪看着兒子,開口問道。
丁樾袈擡頭看着自己爸爸,眼睛紅的如同小兔子一般,“她說請媽媽吃飯,媽媽好像很生氣,就拒絕了。”
只是因爲請吃飯?
醫生很快到了,丁駿琪將人請進來之後,醫生爲樂天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
丁樾袈緊張的看着,“我媽媽頭疼,她好疼好疼的,紅叔叔,你快救救我媽媽。”
紅軒程是丁駿琪的家庭醫生,年紀和丁駿琪相仿,帶着一副金絲框的眼鏡,穿着一件白大褂,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而且已經做了幾年了,和丁駿琪關係不錯。
他目光落在丁駿琪有些血肉模糊得手腕上,這是要用多大的力道才能抓成這個樣子,可見當時她有多疼。
不過紅軒程爲她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除了心跳有些過快之外。
“你還是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吧,這樣看看不出什麼,我建議你帶她去醫院做個ct,如果頭疼的這麼厲害,還是要去看一下的。”紅軒程沉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