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坐了一個上午,誰也沒在說話,玉江卿靠在丁寧身上睡着了,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就這麼安靜的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他的眼眶下面帶着細微的青黛,眼角的地方竟然有了幾條細紋,丁寧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他眼角的細紋。
這個男人,不再年輕了。
就好像上次,他知道自己剛剛二十四的時候,明顯的震驚了一些。
二十四,距離他很遙遠了吧。
二十四的時候,他還在經歷人生最黑暗,最艱苦的那段歲月吧。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要回去了。
黑子他們覺得,回去的路上,老大心情好了,不是以前那種捉弄他們的好,是從心底發出來的那種好。
丁寧低頭清算着自己這次找出來的毒液和毒物,玉江卿捉弄完自己的兵過去在丁寧身邊坐下,“飛禽的事情你自己想,你如果想去的話,就去報名,你還小,這次換我等你。”
二十四歲的年紀,人生中最好的年紀,是應該出去自己拼一下。
丁寧擡頭,呵了一聲,繼續都是東西。
“嘿,和你說認真的呢,什麼態度啊,有這麼對領導的嗎?”玉江卿說着,看着丁寧猛然將手中的一個透明瓶子戳到了他的脣邊,只是沒有碰到而已。
玉江卿擡手雙手向後退了一下,惹不起惹不起。
“小心哪天直接毒死你。”丁寧惡狠狠的開口威脅着,回頭繼續整理那些東西。
玉江卿慢慢的放下手,回頭看着那些傻笑的手下,“再笑毒啞你們。”
玉江卿威脅完自己敢威脅的人,回頭看着垂着眼眸的丁寧,感覺丁寧變了,雖然還是兇巴巴的,但是至少沒有以前冰冷了。
“我說真的呢。”玉江卿很認真的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沒使壞,飛禽確實比我厲害。”丁寧擡頭,看向了玉江卿,他以爲玉江卿答應她去參加選拔和飛禽組建新的小隊,是因爲自己懷疑他使詐。
她有眼睛,看的清楚。
玉江卿懶洋洋的靠在椅墊上,“你可就這一次機會,如果失去了,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現在,有更要的事情要做。”丁寧只是看了玉江卿一眼,然後將分好類的玻璃罐子放進了放着冰塊的小金屬箱裡面。
更重要的事情?
玉江卿心中咯噔了一聲,不是知道那件事了吧?
“什,什麼事情?”玉江卿居然有些擔心,畢竟她那個所謂的媽還在部隊門口住着。
丁寧放好毒藥,坐回到了玉江卿的身邊,“幹嘛告訴你啊?我自己的事情。”
“不,不是,丁寧你什麼意思?我是你老公,還有什麼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把這事給我說清楚了。”玉江卿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中藏着事兒,這脾氣有些大。
不過他脾氣一直很不穩定,這一點丁寧有體會,所以並沒有覺得奇怪。
“領導,冷靜點,你的兵看着你呢。”丁寧示意他回頭去看,黑子他們這會兒確實也在看着他。
“看什麼看,集體閉眼。”玉江卿回頭,直接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