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軍長是進來轉一圈的?他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是要給軍長一個交代,這件事橫豎他不敢隨便解決了,你覺得還有什麼比木源天來解決這件事讓那母女更痛苦?”玉江卿嗤笑,聲音裡面不帶任何的溫度。
丁寧:“……”
“你要做的都已經做了,不管是那些話,還是她偷東西的行爲,都足以讓木源天名譽掃地,現在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你怕什麼?”玉江卿說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手腕真的是你弄得?”
“我就是給她弄淤血了,她大概覺得那點程度不至於讓她爸找我,所以自己給掰斷的吧。”丁寧實話實說,“看來這段錄音對她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啊。”
“重要不重要的,看要怎麼用,大概是因爲錄音是你拿着的,老何和木源天在接下來可能有職位上的衝突,我們是老何的人,這一點那女人清楚的很。”玉江卿開口解釋,帶着丁寧回了她的辦公室。
丁寧跟着進去,“她既然知道還這麼口無遮攔的?”
“大概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會錄音的。”玉江卿回頭看着自家媳婦兒。
丁寧:“……”
所以,遇到壞人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隨時錄音啊。
玉江卿進去之後,回頭讓丁寧關門,丁寧頓了一下,反手將門關上,只是將門關上的人剛剛轉身便被過來的男人直接壓在了門上。
丁寧:“……”
玉江卿壓着丁寧,埋在了她的肩頭,天知道從她和木源天說出那兩句話的時候,他就想這麼一直抱着她。
這個世界上,會審時度勢的人太多太多了。
可是丁寧沒有,她終於沒有。
丁寧被壓着,脖頸上是他噴出來的溫熱的氣息,當時呼吸平緩,丁寧沒有動,任由他壓着。
“你怎麼了?在部隊呢。”丁寧聲音不大,倒也不是將人推開的意思。
“再說一遍,你和木源天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玉江卿微微擡頭,額頭抵着她的,言語間都帶着聽得出的開心。
玉江卿是個外向的人,他笑的時候很多,但是多數都是老狐狸一樣的笑,在陰了別人之後的笑。
可是這會兒他的笑,很——溫暖。
暖流入心,暈開了四季繁花。
丁寧靠在門上,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忘記了。”
她只是,自始至終都相信他而已。
玉江卿收回了放在她臉上的手,將人緊緊的摟入了懷中。
今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兩人在房間裡抱了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外面有人敲門,是梵爽。
丁寧伸手將玉江卿推開,“這次的事情多虧了梵爽,不然我也——”
“不用爲她說話,你們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玉江卿淡淡開口說道。
丁寧:“……”
這就是玉江卿的世界,好吧,這麼說也有道理,反正梵爽也是看那母女倆不順眼。
玉江卿將丁寧放開之後後退了一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丁寧轉身開門,梵爽笑眯眯的看着他們,指了指外面,“軍長在等辦公室等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