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說了？你有權利問。”葉聰低聲在她耳邊開口說着。
新芽眼神有些閃躲，可是心中卻是歡愉的。
大概是因爲葉聰這帶着認可的承諾。
“要醃製多久？”葉聰突然開口問道。
“半小時。”新芽垂着自己的腦袋，不敢擡頭。
半小時，夠了。
葉聰抱着新芽到了水龍頭邊，將她的手洗乾淨，然後抱着她出去。
新芽不明所以，人已經被葉聰抱了出去，葉聰在沙發上坐下，順帶着讓新芽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新芽：“……”
“那個老頭子還沒權利支配我的人生。”葉聰傲慢開口說道。
新芽擡頭，一雙大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葉聰，葉聰也不避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錢壹坤說的沒錯，我不是好人。”
“不是，你是好人。”新芽急忙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當初錢壹坤說葉聰是壞人，可是這兩年多的相處，新芽比誰都清楚，葉聰真的是好人。
聽到這句話，葉聰低笑出聲，這還真的是個天真的小丫頭呢。
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說自己是好人的，也大概是唯一一個覺得他是好人的。
“我當初，是要殺莫非的。”葉聰直白開口。
“啊？”新芽本想繼續說的話全部因爲這句話嚥了下去，當初錢少爺找她幫忙的時候，確實是因爲莫非受傷，“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新芽聲音很小，葉聰覺得，只要他說是，這個女孩就會馬上變得歡呼雀躍。
“她殺了我父親。”葉聰開口，聲音裡面沒有什麼波瀾。
父親對他來說，不過是個代名詞。
新芽這次徹底的說不出來話了，在她的世界裡面，殺人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可是在他們的世界裡，好像就是隨手的事情。
“現在還覺得我是好人嗎？”葉聰伸手捏住了新芽的下巴，不讓她躲着自己。
新芽被迫只能看着他，“我覺得，你們肯定都不是故意的。”
新芽說完，葉聰壓在她肩頭哧哧的笑了出來。
那個世界，哪裡有誰是故意還是不故意，誰狠誰爬的高，誰有惻隱之心誰就死。
這就是規則。
可是這會兒新芽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了這句話，實在是讓葉聰感到震驚。
他們這類人，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故意還是不故意這樣的詞語。
葉聰抱着新芽，一直抱着，好像下一秒就會失去了她一般。
新芽是一道光，她不聰明，甚至有些懦弱，可是就是這些他早就忘記的東西，重新點亮了他的生命。
“小豆芽，你肯定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葉聰緊緊抱着新芽，悶聲的話讓人聽不真切，但是這些不重要，他自己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就足夠了。
新芽沒聽清楚，想要在問一下，可是葉聰卻抱她抱的緊，她都沒有辦法動彈了。
她覺得，自從葉聰表白之後，就總是喜歡抱着自己。
可是，新芽有些懊惱，他也沒說那個女人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啊，自己要不要在問一遍？